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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低声咒骂了一句。她眯起眼睛,看了看自己扔在床边的风衣,发觉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衬衣和长裤,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
赵志辉正狠狠地瞪着站在面前的两名士兵。这二人正是昨晚在秋山路陆霜年家门口扮作车夫监视的两个。他恨铁不成钢地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归队去吧。”
两个人如获大赦地走了。剩下赵志辉在办公室里挠头。他为难地咬了咬牙。他的士兵很尽职地完成了任务,包括向“他们的长官”转达监视对象的话。可“我总会记着你”这种措辞显然并不是传递给他的。
赵志辉认命地站起身来,往顾宸北的办公室走去。
军情处。
孙裕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木质桌面,沉思着。
“她现在同第三集团军的高层走的很近,我们派去监视的人说,城防司令部的何勋与她过从甚密。”
一个男人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汇报道。
孙裕皱了皱眉。他慢慢开口:“那个何勋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她同军方的人交好,需要我们小心。”
这个“她”,自然便是他孙裕手下的得力干将,同时,也将成为心腹大患的陆霜年。孙裕是个手段狠心机深的人,否则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到军情处处长的位子。而他能感觉到,陆霜年不会甘心在他的手下做个特工,甚至她要的远比军情处多得多。即使是他一手将陆霜年带进了这个行当,可那女人,却始终没能成为他孙裕养的一条狗。
她是头狼。
狼是永远也养不熟的,等到牙尖爪利的时候,它连你的一丝丝血肉也不会放过。
孙裕一直在地方着陆霜年,从她从一个年轻安静的女孩子蜕变为沉冷无情的特工时,孙裕就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养的狼长大了,要吃人了。
男人皱起的眉头没有松开,他道:“派人盯紧陆霜年,她的一切动向都想我直接报告。”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顾宸北遇刺的事情,她还在查吗?”
站在旁边的人道:“是。属下恐怕,她已经查出来了。”这人低声道:“这大约也是陆霜年同军方越走越近的原因。”
孙裕没说话。之前他一直是不相信的陆霜年会转向军方的。要知道军情处和部队的关系用势同水火来形容都不为过,这么做与背叛孙裕没什么区别。
他似乎低估了她的胆量。
孙裕考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他仔细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道:“老张,安排最好的人手,只要她一有异动,马上抹杀。”
被称作老张的人微微躬身道:“是,处长。”他的年纪接近四十,算得上整个军情处孙裕最信任的心腹,做事也十分的里。
老张道:“我这就去安排人手。”
孙裕点了点头,他摆手示意老张可以离开了。
门被轻轻掩上,瘦削的男人在安静的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外头早晨的太阳才刚刚从窗口投进明亮的光线来,孙裕的表情隐藏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他刚刚对那个自己一手带起来的部下下了必杀的命令。
养这么一头狼,也是费了心血的。他看见陆霜年,就像看见自己毕生的杰作,如果这个女人的野心不那么大,可能她会成为孙裕最得意的门生,成为未来军情处的接班人。
可终究,孙裕不是慈爱心软的父亲,陆霜年也不会永远扮演忠诚的女儿。他们之间,必定以流血为结局。
第一师师部。
顾宸北的笑容有一种诡异的愉快。
“哦,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了呢。”
陆霜年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像被抽了骨头一样将自己陷入柔软的坐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开口,学着顾宸北的语气道:“哦我们只是分别了一晚而已。”
顾宸北瞧着女人有几分耍无赖的模样,完了弯唇角。
他清楚既然能说出那种话来,这女人显然是没打算再和自己见面的。可他顾宸北偏偏就要将她再找到跟前来,便是拿军衔压着,陆霜年也不得不听命。
见或者不见,不是她陆霜年一个人说了算的。
“有些话总归是当面说的好。”男人意味深长地道。
陆霜年嗤笑了一声,她道:“醉话而已,顾师长可不要往心里去。”
顾宸北看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你也会喝醉。”
陆霜年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她道:“是人的心中就总有些郁结的,喝一两杯未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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