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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光赞》等165部梵文经典译成汉文,后被誉为一代高僧。
同时也有一些西域侨民的后代,以在家居士的身份勤于佛法的修习,并成为著名的佛经译师。如汉末时,有一位叫做支谦的人,他的祖上是大月氏人,灵帝时他的祖父曾带领几百名月氏人,从西域来到中国定居下来,并被拜为率善中郎将,成为汉帝国朝廷的命官。支谦10岁开始受到正规教育,13岁时学习西域的胡语,很快精通6国语言,当然这里面既包括他的母语月氏语,也包括汉语。此人“博览群经,莫不究练”,并利用自己语言等方面的博学优势,汉译出了一些佛教经典。东汉末年,他投奔江东,受到孙权的赏识,被拜为博士。此后他更是大量收集胡文经典,并将其译成汉文。他一生中,译出佛经27部,其中包括了佛教中知名度极高的《维摩诘经》、《大般泥洹经》、《法句经》等著名经典。
所不同的是,这些侨民们,由于不止一代地生活在中国,实际上已被不同程度地汉化。他们不仅了解西域文化,同时也精通中国的语言、文化与习俗。他们中的很多人,自然成为佛教在中国人之间传播的重要媒介。当然,通过民间的渠道进行传播,声势肯定十分有限,一旦被高官或政府要员注意并认可后,就会很快形成巨大的声势,甚至影响到皇帝的个人信仰。汉明帝与其弟刘英的故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东汉桓帝的时候,宫廷中开始正式修建祭祠,将黄老与浮屠(佛)一同当作神仙来祭拜,所谓“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自楚王刘英至桓帝约100年的时间里,帝国内部始终以黄老、浮屠并称,由此可以窥见当时佛教与本土文化“和平相处”的“浪漫”景象。
其实,佛教在这段时间里,完全是以“金人”(佛像)来吸引中国人眼球的。此间,虽然陆续有经典传入,但翻译量不大,即使有翻译,也借用了一些与道家类似的文句与意义。所以,容易让人误解佛教与道家学说同出一脉,而很难显示其本来的面目。这种结果导致在初期阶段,人们将佛、道两种信仰杂糅在一起,佛、道兼信。当时的儒、道两家,也认为佛教是神教,称释迦牟尼是“胡神”。
再后来,就是白马驮经的传说了。据说,摄摩腾和竺法兰是随汉使们回到洛阳的。关于这两位僧人是否在汉时来到过洛阳,史学界一直争论不休。但是此后,来到汉地的西域僧人越来越多则是事实。寺院的起建,以白马寺为最早,也是可信的。但是,当时的白马寺,应该只相当于政府机构的一个驻地,从其职能看,或许称为“国宾馆”更为贴切。事实上,白马寺是专门用以安置来自西域的僧人,并为他们的译经活动提供的专用场所。只是对它什么时候开始被取名为白马寺,存在很大的争议。到了西晋时,这里成为著名的佛经汉译场所,当时被称作译场。
“菩萨”的大手笔(1)
就在东汉晚期桓帝在宫中设立黄老、浮屠之祠,大行祭祀的400多年后,梁天监三年(公元504年)的四月初八,梁武帝首次以佛教徒的身份,率领包括道士在内的两万余人来到寺院。这一天,他宣布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决定,公开宣称自己即日起舍弃道教皈依佛教,这也是他第一次亲自主持佛教###。这次###的举行,标志着大梁帝国的兴佛运动被梁武帝亲手揭开了帷幕。
四月初八,被认为是释迦牟尼的诞辰日,佛教徒们一般都会在这一天举办隆重的纪念活动。所以,梁武帝选择这一天举行这般###,当然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据《广弘明集》卷四记载,在这个国家级的###上,武帝亲自作了一篇《舍道事佛文》,大意是:我大梁皇帝萧衍,稽首①十方佛、法、僧。弟子因迷惑而沉迷老子学说,熏染邪法。现在善因成熟,弃迷知返。在未来世中,如果成为男子,一定在童年出家,以弘扬佛教,度化众生,使其共成佛道。宁可在正法(佛法)中,生生世世沉沦恶道②,也不愿意依老子的说教,暂时得到“生天”③的果报。这篇文章的公开发表,充分表达了梁武帝在皈依佛教这件事情上的决心。
《舍道事佛文》可以算作梁武帝后来众多佛教论文中的第一篇。从这次历史性的宣告中,我们仿佛听到他的所谓忏悔。字里行间让我们感觉到,他以前信奉老子是个绝大的错误,今后决心改邪归正。他的忏悔,与700多年前的阿育王却有着本质的区别。700多年前,阿育王在羯陵伽之战后,受到佛教的感动,对自己为了征服更多的地区而采取的残酷杀戮感到后悔,于是进行公开忏悔,同时将这些忏悔的语言留在石柱上。①相比之下,翻遍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