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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背教授发了狂。猛地扫落试验台上的所有器具。“劈哩啪啦”一顿脆响,碎裂一地的玻璃中。某些化学制剂混合后产生了强烈的白烟,眨眼间将水泥地面烧出一个大洞。
耗子习以为常地向旁边躲了躲,甚至还很有经验地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个小喷壶,往那个仍然冒着白眼的洞里洒水,同时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什么‘烈焰女王’,我看着也很碍眼,您放心,不管她火成什么样子,只要是您老看重的人,耗子我一定帮您把人弄来!” 他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自己两侧的脸颊,那两道被林雪划出来的刀口,已经纠结成两条明显的突起,变成了他身上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记。
驼背教授点点头,又摇摇头,将手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淡淡说道:“你尽量去办,别勉强,我手里的实验对象暂时够用。”
“是!我这就下去!”教授难得关心他一回,竟然让他“别勉强”。耗子简直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屁颠屁颠地往门口走去,这就准备退下了。
“等等!”驼背教授坐在他的专属位置上,细长而扭曲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发出“咚咚”的空响,为这本就阴森的地下,更添一份惊悚,“我那个不成器的外甥哪儿去了?这两天总见不着他的面,又在忙活什么呢!”
耗子寻思一阵儿,迟疑着说道:“教授,他在军队里到处钻营,已经引起莫将军强烈不满了!这段时间,他甚至和三少的第四军打得火热,这简直就是打莫将军的脸嘛!听说他前两天怂恿三少抓了几个学生去审问,也不知道问些什么,总之神神秘秘的,惹得莫将军一肚子火……您说,是不是该让他收敛一下?莫将军和您交情非浅,曹兄弟也是莫将军派出去的直升飞机给接回来的,这么不给莫将军面子,不好吧?”
“什么学生?为什么抓他们?”驼背教授的注意力却瞬间转移到审问的目的上,仿佛刚才的问题和对话根本不存在!他歪着那颗硕大无朋的脑袋,明显对此更感兴趣。
“听说是捕猎回来被抓的,一行十人,全部被关押在地牢,您要去看看吗?”耗子热切地询问。
“不必了,你出去吧。”驼背教授揉了揉眉心,很疲惫的样子,“烈焰女王的事……越快越好,你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同一时间,第四军地下牢房。
这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室,但连日阴雨让这里的积水足有一人多高,竟然形成了一个纯天然的地下水牢。此时,牢门一开,煮饺子似的推进来几个人,他们的身上皮开肉绽,有几个处在昏迷的状态。没人怜悯,他们就这样直接滚入存放许久的污水之中,呛了几口脏水才醒过来。
“报告将军,这些学生没有一个开口的!”关上牢门,负责审讯的军官立刻向身后的三少汇报。
三少眯起了那双小眼睛,沉思一阵,看向角落中的黑影,问道:“小曹,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分开审讯,逐个击破!”曹荣斌一边说着,一边信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上去似乎和末日前一样潇洒干练,只是眼神里多了些什么让人不安东西,“其实,审讯进行到这儿已经没意思了,就算他们不说,我也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是吗?”三少坐在特意搬来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听他分析。
“几个学生而已,肯定走不出基地的势力范围,这种午餐肉只在高档商场有卖,但基地周围都已经被军队扫荡过了,不可能还有残留……这说明什么?”曹荣斌胜券在握,神色上颇有些自得,眉眼轻佻,很是飘飘然。三少久经沙场,再怎么傲娇也不会和一个年轻人斤斤计较,所以,他只是轻笑着抬了抬下巴,示意曹荣斌继续。
得到三少的“鼓励”,曹荣斌更加狂得没边了,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很狂傲地点了几下,说道:“我查了他们返程的登记单,少了一个,出去的时候是十一个人,回来时也是十一个人,但我们只找到十个,这是为什么呢?”
曹荣斌通过不停地发问来证明自己的机智聪明,三少也是个自尊心超强的家伙,当然看不惯他在这儿作秀,顿时眉头紧锁。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算执勤的士兵都忍不住想要狂扁曹荣斌,三少还是稳坐太师椅,任曹荣斌尽情表演。
“哈哈,我问过周围的‘邻居’,他们说那个叫‘李想’还是‘李欣’的,根本就没回来过!”曹荣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