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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望王弟能守住自己,”皇后摸着阿眸的小身子叹气道,“实在叫人担心。”
桌子都掀了还担心什么?
阿眸却莫名地对广宁王充满了信心,摇着脑袋嗷嗷直叫。
因广宁王之事,皇后心中一动,隔了会儿就听太后病了,到底不好无视,只好带着阿眸与随后与她请安的大公主往太后的宫中去,入了太后宫中,就是一怔。
说广宁王掀桌子的那宫女,真是太含蓄了。
何止是掀桌子,简直就是在拆房子呀!
阿眸一探头,就见太后宫中的大门都少了半拉,另一半儿摇摇晃晃地挂在一旁,显然也不能当门用了,再往里走,就见宫中桌子椅子都翻倒碎成了木头片儿,纱幔落地,多宝架分成两片,上头仿佛是剑痕。
这满室的凌乱,一群宫人花容失色地立在一旁,太后头上缠着抹额,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软榻上,此时正叫人服侍着喝凝神的汤药,见了皇后难得的没有冷淡的脸色,有些疲惫地说道,“你来了?”她指了指一旁叹道,“坐。”
皇后也没有想到素来冷淡的广宁王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儿,坐下之后便关切问道,“母后无恙吧?”
“作孽啊!”太后伤感地叹道,“哀家老了,竟落得叫人大闹宫中不能制止!”
活该啊!
阿眸笑呵呵地看着太后被打脸,心情大好,觉得可以原谅一下广宁王诽谤它身上有跳蚤这么个罪行了。 18
☆、第19章
太后说这些话,自然不是与皇后示弱。
一旁侍立的静嫔,此时已经没有早上时的狼狈,端着另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立在太后的身边,轻声细语地劝太后不要难过,之后目光落在目光温润的皇后的身上。
皇后含笑看去,目不斜视并不退缩,叫静嫔敛目移开了目光。
一阵沉默之后,静嫔抿了抿嘴角,走到了皇后的面前福了福,低声说道,“太后娘娘一心为了王爷,却叫王爷误认别有用心,此事,还请娘娘为太后出面,一则为太后的孝道,一则,却是为了王爷的幸福,岂不是两全其美?”她柔声细语,还带着几分担忧体贴,就叫阿眸心中冷笑。
不动声色地逼迫,若皇后不肯张嘴与广宁王说合,就是罪大恶极了?
静嫔真是百折不挠,枉皇帝那样敲打她,竟然还是贼心不死。
皇后目光落在垂泪叹息的太后的脸上,见她掩了掩眼角,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温和,轻声道,“若说是为了母后,不论如何臣妾都该去做,只是好叫母后知道,广宁王之事,臣妾是真的管不了。”
“为何?”太后今日就想叫皇后有个说法,急忙问道。
“您这样高高在上,广宁王都不给您这个体面。”见太后脸色一僵,看向自己的目光生生地透出了几分阴郁,皇后也不在意自己折了她的脸面淡淡地说道,“臣妾还是晚辈,想必广宁王不是拆了臣妾的宫这样简单了。”
太后都丢脸,更何况皇后呢?
既然太后这样咄咄逼人,皇后也只好不给太后这个面子,究竟该如何,就如何就是。
“可是做儿媳妇的……”静嫔急声道,
“说起来,静嫔不单是母后的儿媳,还是本家,岂不是比本宫还亲上一层?”皇后虽是个温和的人,然而叫人指到脸上算计,也不想好性儿了,此时淡淡地说道,“既然静嫔这样看重广宁王的家事,便为了母后出头就是。只是,”她掩了掩嘴角,淡淡地说道,“到底你才是个嫔位,若广宁王说些什么不好听的,看在母后的面上,你也都忍一忍,嗯?”她笑了笑,见静嫔沉默了起来,心中到底戒备。
竟能这样稳得住,静嫔此人,真是强出僖常在许多。
“娘娘说的是,是臣妾越矩了。”静嫔秀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暗淡,低声说道。
她看起来十分委屈,阿眸偏头想了想,决定帮帮她。
看起来委屈可不好,要真的委屈才行呀。
四处看了看,胖猫仔儿目光就落在了说话间静嫔放在一旁的药碗上,突然嗅了嗅,拍了拍皇后的袖子。
皇后诧异地看了那药碗一眼,见阿眸目光炯炯,心中一动,指着这药碗笑道,“这是……”
“静嫔最是个孝心的人,知道哀家心里不好过,因此亲手熬了药与哀家,你瞧瞧,这手上还留着疤,心疼的哀家什么似的。”
太后见皇后出言,目光就一闪,指着红着脸的静嫔温声道,“哀家身边只有静嫔还好些,日日牵挂哀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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