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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恐怖的浴室就是再舒服也不是她的心头爱。
她没有仔细看,那个木桶内坐的女子腿侧那只手里拿的是一把小刀,刀锋发寒画得像可以锐利无比,随时伤人。
一个洗头的女子为何要带一把刀?洛美已经不需要去思索,她来到了淋浴花洒下。
淋浴花洒水开了,她的头发都已经浸湿了,眼睛睁不开,伸手去摸洗发露,按了按一些小心的涂在头上,开始小心的挠起来。
很是舒服,闭着眼睛任热水冲着身子,弯腰洗着头,忽然感觉怎么洗都不起泡,难道新卖的洗发露是冒牌货。
睁开了一下眼睛,找到了洗发水的瓶子。手伸出去,准备再按一点洗发水,却在灯光和雾气中惊见双手血红,洛美拼命的尖叫一声,恐惧忽然袭来,想到的却是刚刚在鬼吧看到的一幕。
她惊慌失措打开水龙头冲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洗发水,那瓶法国进口的洗发水从放着的洗手台面倒了下来,如同玻璃瓶一样摔成无数碎片,溅出一地一墙的鲜红。洁白的地板衬着耀眼的红,像蛇一样的蔓延扭动,说不出的诡异。
洛美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直到鲜血慢慢的流到脚下,顺着热水往下水道里流去。她突然尖叫一声,想夺门而出,但被什么拉住了。她没法回头,看不到身后的镜子中的一双手正紧紧的抓着她的头发,似乎想把她拖到镜子里面去。那十指已经失去了指甲,指尖间或有鲜血滴下,却坚定地紧紧缠着她的长发。
她感到脑后巨大的疼痛,滑倒在地上,很多洗发水瓶子的碎片嵌入她的身体,她却无从顾及,一心只想逃离浴室。她用指甲尽力抠住地板瓷砖的缝隙,直至指甲被整个掀起,也丝毫不觉疼痛。头发一缕缕的被巨大的拉力扯掉,落了一地在红白混杂的地板上,自然扭曲,像铺了一地的小黑蛇,绝望地混在血水中,失去生命。
黑色的手提袋就在不远外的地板上,那里有手机,那里是生的希望。洛美的脚拼命往手提袋处伸去,带血的头发一束束连着头皮被扯掉,巨大的疼痛已经让她近于崩溃。可是,就在她的脚趾尖已经触到手提袋柔软的表面时,脑后的拉力忽然加大,她来不及反应就被拖进了浴室里,一声尖叫凄厉地响起在黎明前的最黑暗的夜里,然后忽然中断,中断的那么诡异,像是一个正在高声歌唱的人忽然被人扼断了脖子。
夜静得出奇,仿若仅是一个甜梦。
太阳升起来了,是个难得的晴天。
虽然苏怡一直叫钟原回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恶梦,不过钟原还是没有胆大到这种地步,就连衣服都是苏怡陪他回去取的。钟原在家里偷偷瞄了一眼香炉,看里面的香灰并没有抓过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不敢多呆,乖乖的跟在苏怡后面去了酒吧。
刚到酒吧门口,就看到安离弦、一个女子,和一个矮壮的中年人站在酒吧门口。
安离弦一见苏怡像失散的孩子见了娘,忙扑上来说:“苏怡,你快帮我证明一下,那天我和洛美来你们这里的时候很好。”
苏怡忽然感觉到有人用眼光来剌杀自己,仔细一看,是安离弦身后还站着的那个女人。大约二十四五年纪,生得本应不错,可惜妆画得太浓,衣服配得更是不好,腰间却勒出几条肥肉印子来。盯着苏怡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狠劲。
安离弦见苏怡在打量身身后的女人,只好苦着脸说:“这是我太太王琼。”
太太,苏怡和钟原的眼珠都要脱框了,虽然安离弦也是从网上认识的,但一直他们都只认为他是一个花花公子,搞艺术的,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背着老婆骗小女生的无耻男人,如果不是现在有警察在,苏怡真想出手替洛美行道,把这个看起来油头滑脸的家伙给打掉几颗牙。
一接过王琼的名片,苏怡就暗自高兴,王琼,安离弦的结发妻子,当年有名的小太妹,现在有名的河东狮,本城有名富豪的千金。原来是她,真是久闻贱名,看来,安离弦的日子应该不甚好过。
那个中年人走上前来,掏出一张卡片一晃:“我是刑警队的。”
苏怡暗想:不至于吧?不过是捉奸罢了,有必要这么夸张吗?难道现在有钱人捉奸都升级到出动警察了?怪不得现在治安不好,警察都用来干这事了。
警察一幅公事公办的腔调:“你认识洛美吗?”
“认识啊…”
“最后一次见到洛美是什么时候?”警察马上接口问道。
苏怡瞟了一眼安离弦和王琼,和王琼的眼神一碰就马上低下了头。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已被凌迟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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