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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彟奉李渊的密令,向来不显山不露水,平时做出依附王、高二人的样子,见二人问这事,故作诧异地说:“募兵是为朝廷使用,兵乃国家之兵,服色、旗帜当然按国朝颜色、样式定制,不信我打开库房,让二位大人看看。”
王、高二人见武士彟说得肯定,言之凿凿,无什么可疑处,盘桓了一会,但仍愤愤地说:
“长孙顺德、刘弘基等,皆为征辽亲侍,临阵脱逃,犯法当死,如今亡命到此,却让他们统兵,分明另有目的,瞅机会非把他俩抓起来不可,审问个明白。”
武士彟听了这话,心里很着急,表面却假装好意婉言劝道:
“二位大人忠心为公,遇事认真,可敬可佩。然长孙顺德和刘弘基乃唐公的贵客,若贸然逮捕他们,必然会引起纠纷,恐于大事不利。”
“这事不能就此拉倒!”王威恨恨地说道,而后与高君雅一起走了。俩人前脚刚走,武士彟就出了门,直奔李府,把王、高二人的怀疑禀报给李渊,并关切地说:
“王、高二人虽没有多少兵权,但手中仍有兵马和亲信,唐公要多提防他俩。实在不行,要先下手为强啊!”
留守司兵田德平见李渊大规模地募兵,并向突厥买马,也怀疑其有意图,想劝王威过问募兵之事,但举棋不定,怕事情不利连累自身,于是找好友武士彟商量。武士彟推心置腹地跟田德平说:
“公为朝廷着想,这本是好事。但讨捕的兵马,均属唐公掌握。王威、高君雅虽是副留守,但却徒有其名。没有多大的作为。你纵使向他们告发,也于事无补。你何必又去得罪唐公,自寻烦恼呢!”
田德平觉得武士彟分析得有道理,于是将这事压了下来,对李渊欲起兵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作不知。太原的局势却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明显,募来的万余新兵均归李渊的亲信所领导,每日操练也不讲对付刘武周的事,宣扬的多是隋室无道、天下兵争的事。晋阳街面上也到处传言李渊将要发动兵变。
在这种形势下,王威、高君雅渐渐觉出事情的可怕,若李渊起兵,第一将斩他俩的头。密报朝廷已来不及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如今只能自己救自己。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王威、高君雅决定采取非常措施,除掉李渊。
进入五月,晋阳有两个月没下雨了,庄稼被越来越热的阳光烤得蔫头耷脑的。照陈年老例,将在晋祠设祭祈雨。为了突出祈雨的隆重性,晋阳乡长刘世龙专程赶往王威的府上,请他祈雨那天光临助兴。
当得知祈雨那天李渊也到场时,一个点子猛然从王威的脑子里冒了出来。李渊募兵买马,磨刀霍霍,反相已露。何不乘此机会将李渊除掉!
于是王威与高君雅密谋一番,便开始准备兵马了。岂知对此有所察觉的刘世龙已将此事汇报给了李渊。这边李渊也已在晋祠附近布好了亲兵。
及至祈雨的那天,在李渊的安排下,开阳府司马刘政会突然出现,将一密状呈给李渊。“密状”中称王、高二人引突厥入关。直到这时,王威、高君雅才发觉上了人的圈套。不容分说,已被人五花大绑,押回城中。
吉时已到,李渊则在刘世龙等人的陪同下,来到前院的祭台,与老老少少一起,向台上的龙王爷献香祷祝,顶礼膜拜,祈望龙王爷能给久旱的大地普降甘霖……
事有凑巧,刘政会告王威、高君雅勾结突厥入关,第三天,即五月十七日,突厥发数万骑兵袭击太原,其轻骑兵在太原城外,往来驰骋,极为骄横。李渊决定利用智谋使突厥退兵,一来不伤与突厥的和气,二来让突厥看看李渊的实力,让其从此不敢小瞧。突厥来犯,正应了刘政会的“密报”。在对付突厥的军事会议上,分派完各路兵以后,李渊命令道:
“人告发王威、高君雅勾结突厥,今果然如此,立即将此二人处斩,祭旗出兵!”
将王、高二人处斩后,单说李渊沉着冷静,命裴寂、刘文静等分别守备太原诸城门。且令城门大开,城墙上不树旗帜,守城将士皆蹲在城垛后面,不许出声。唱一出空城计,以迷惑突厥。空城计毕竟是空城计,为防不测,李渊命李世民率精锐骑兵,乘黑夜悄悄出城,占据险要的地方,一旦太原城有何不测,即从背后突袭突厥。
为进一步迷惑突厥人,李渊又命部将王康达率所部千余人,黑夜出城,白天入城,大张旗鼓装作援军的样子。
李渊的疑兵计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在城外,虽然发生了一些小规模的战斗,但基本上没有大的战斗。突厥此次来太原,本来是示其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