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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精巧的小短剑。
颜简璧瞅着颜瑕如获至宝的样子,不由得笑道:“真当错儿是你亲儿子啊!”
“那是自然!不过错儿可比我当初机灵得多,剑法兵法一学就会,当我儿子是恰如其分!”颜瑕心满意足道,“我这辈子可不要别的儿子了,就疼爱他一个!”
颜简璧“噗嗤”笑道:“阿兄你才多大呢,都说到这辈子的事儿了。”
“总之,错儿总有一天会成为一员大将,叱咤疆埸,所向披靡的——那是我颜瑕亲自教出来的儿子!”颜瑕思忖至此,禁不住得意洋洋地说道,“快走快走,错儿一个人在家里要等急了……”
颜简璧注视着颜瑕行色匆匆的背影,脸上凝固着无奈又忧郁的笑容。
而此时在“宣畅”的大堂后,适才出现在颜瑕视线中的两个人正结伴行走在通向更深处的客舍的长廊上。
廊檐下的纱灯已经被点亮,朦朦胧胧的光晕洒落在两人头顶,周围的夜虫感到了初秋的凉意,疲倦地呢喃着零碎的叫声,而多数旅居的客人尚在大堂内饮酒取乐,后庭静谧得能听见二人行走时的脚步,在干燥的厚木廊板上发出轻轻地叩响——气氛顿时安逸柔和了许多。
那位冲驭手发火的客人似乎感到了些许尴尬,便轻咳了两声,对走在自己前面的男子说道:“适才让念白兄弟你看笑话了——早知道就让他将那珊瑚树卸下来,和圭璋玉器一并放在众介那里了。”
男子便缓缓停下了脚步,回头微笑道:“哪里有这回事——既是柴国给恒君的礼物,磕断了一簇当然是了不得的大事,况且孟成兄身为柴国使臣,一路小心谨慎,到了盈许却出了这样的事,无论是谁总会焦急的。幸而在下那里还有上好的鸾胶,修补珊瑚树应当不成问题——只怕孟成兄嫌弃……”
“怎么会!”叫做孟成的客人霎时打断道,“只要念白兄弟能补好这株珊瑚树,我愿意立刻以十金酬谢,等念白兄弟随我回了柴国,寡君一定重赏念白兄弟!”
唤作“念白”的男子摇了摇头,微笑道:“此事若传到柴国国君那里,孟成兄你岂不是要被国君重责?此等损人利己之事,在下可做不出来。孟成兄对我坦诚相待,又让我得便入恒,就是最好的酬谢,孟成兄若再提酬谢的事,在下便手足无措了。”
孟成“嘿嘿”笑了几声,又偷觑了男子一眼——这位叫做应念白的客商是他在半路上遇到的,举止谦和有礼,能言善道却并不聒噪,两人相谈甚欢,孟成见应念白只带了两骑,但要背着各色货物,分外不便,就提议让他将货物置于自己的车上,一路往盈许行来,孟成见他不是什么心怀鬼胎的恶人,也直言相告了自己的身份。
应念白先是夸赞孟成年轻有为,后来又说要往柴国做生意。孟成原先心想柴国什么宝物没有,恐怕赚不了什么,此刻听闻应念白竟有鸾胶,才暗暗后悔自己低估了对方。
他这样失神地想着,直到对方喊了句“孟成兄到了”,才蓦地回过神来。
孟成的仆从秦钺从屋内开了门,见是主人与应念白,便退到了一边。
孟成进了屋,对应念白嘿然道:“我已经命那蠢货去把珊瑚树取过来了,念白兄弟稍候片刻。”
应念白点点头,孟成又让秦钺为自己与应念白倒酒。
果然不一会儿,那驭手就喘着粗气将一个巨大的沉香木箱子抬了进来,孟成示意他退下去,然后打开了箱子。只见里头放着一棵血红颜色的珊瑚树,足有六尺多高,闪烁着油润华彩,将一整间屋子都映出了殷红的亮光,可惜的是有一小枝断作了两截,断枝暂时搁在旁边的枝桠上,一副颓靡的样子。应念白不由得啧啧称奇,又取过断枝端详了片刻,胸有成竹地对身边惴惴不安的孟成道:“孟成兄放心,续过之后一定瞧不出来。”
“有劳念白了。”孟成连忙挥退了驭手与秦钺。
应念白从怀中取出一只琉璃小瓶,拔开海蓝色的琉璃瓶塞,往那断面上浇了一层薄薄的透明鸾胶,又将那断枝小心对准,接了上去。当他再次松开手的时候,断枝已经牢牢地粘附在了原来的地方,孟成急不可耐地凑上前查看,果然是看不出一丝余胶的痕迹。
“这鸾胶当真是至宝!多谢念白!”孟成高兴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有连连称谢,又忙不迭地说道,“我去取十金答谢念白兄弟!”
应念白笑着拦住他道:“孟成兄客气了,在下也是游历四海的行商,哪里会缺这十金?不瞒孟成兄,你若真的要答谢在下,不如借在下一物。”
“不知念白你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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