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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事,一些讲述着妖灵精怪的奥秘,一些说着各种各样的法术,当我仔细要听的时候,这些声音却弱化淡去,我不由自主加快速度,不停地追逐着这些声音,我听到安稳的噗通噗通的声音,是心跳的声音,奔跑中的我迷恋地倾听着,越是听,越是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和声音同一,仿佛已经开始溶入自然之中,再无所谓自我或是世界。
这是令我舒适愉悦的感觉,我开始沉迷其中,开始忘了自己为何在跑,究竟要前住何方,我只知道向前,不停地向前,越跑越快。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耀眼的白光,我突然明白过来,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欣喜万千的我,正对着那片光芒飞掠而去。
突然,一阵低缓悠扬的笛声响起,旋律如此优美,节奏如此舒展,每一个节拍都敲击在我的心上,引发心脏阵阵悸动,顷刻打破了刚才和一切同一的感觉。这是什么样的乐声?我迟疑了,脚步略停。就是这暂停的一瞬间,我所处的安宁平和瞬间被打破,竟如同潮水退去般迅速散开,那片白光也开始飞逝。不甘心的我正要继续追随的时候,一声不和谐的尖锐啸叫响起!随之而来的剧痛贯穿我左肩!身子一阵哆嗦,神智突然清明起来,一种大梦初觉醒似的感受袭来,刚才我是怎么了!?
找肩头的剧痛持续着,我低下头来,一柄深红色的长箭射穿了我的肩膀。
不知是不是一瞬间的错觉,当我低下头的时候,我看到一片金色的羽毛,从箭尾滑落,随风三转两转,竟然就消失掉了。
我手按着伤口,大口喘息。上山以来,我再没经受过这样伤,不,以前就算被鞭打也没经历过如此的剧痛。痛得我的魂魄都要散裂一般!
那箭是从什么地方射来的?
我四顾一下,奇怪,我本以为自己已经跑了很远了,可是,我明明还在平心崖的山下,和刚才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肩头这支时时提醒我已受伤的长箭!
对了,暗箭伤人的是哪个混蛋!
我顺着箭来的方向怒气冲冲地抬头,一看不得了,手持玉笛站在高处飘飘欲仙的,好象是于镜,他一袭白衣含笑而立,另一个手挽长弓,明显就是他射了我一箭的,似乎是我的徒弟典墨,他穿着黑色的外衣,简直分不出哪儿是衣服的终止皮肤的开始。
这个时候典墨的头微微一低,我和他的视线相触,心下一凛。我接触到到的不像是个孩子的眼神,我甚至不像是在和一个人,而像是在和一片黑暗对视。
我要声明,这么说绝对不是因为他长得黑,而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但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我决定由跟他对视改为对他无视。
身体周围残留着刚才的一些痕迹,点点飞散的光芒,还旋绕在我身边,似乎是在提醒我刚才发生过什么。神智清楚地一想,真是太奇怪了,我这么懒惰的人刚刚居然会沉迷于飞奔之中不能自拔,而那片白光又是什么呢?
那两人还站在上面,我抬头欲问,却见清风徐徐而过,两人衣襟翻飞,恍若画卷一般不似人间。我恨不能拿起笔来给这个画面题字,就叫「黑白无常」。
典墨首先抛下弓箭扑向我,我连忙三跳两跳躲一边去。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师父,你为什么躲我?你不要我了?」
谁叫你一团漆黑掉下来,好似天上掉落陨石,我条件反射躲开而已好不好。不过,肩膀的剧痛提醒我不要给这个死小子好脸色!
见我没响应,典墨小心地走到我面前,轻轻扯扯我的右臂,「师父,没事了,你安全了。」
「我没事!你有事了!」本想冷漠以对,可是哪儿有先射人一箭,再来安慰说你安全了的道理啊!气得我劈里啪啦就说开了,「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小混蛋!你再射向左下三十度偏两寸我就给你射死了!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师父,你不要激动!」他试图安抚我,拉着我的两只手,「你先别说,听我说,我是为了……」
我更气了,「不要我说,白白给你射了一箭连申述的权力都没有吗!?我告诉你,你被逐出师门了,对!逐出师门!」
于镜飘然而下,轻咳一声:「师弟,平心崖的戒律,这话一般只有我来说的时候,才有效。」
气头上谁理戒律!
典墨没说话,似乎也气得不轻,轻轻握住我左手臂的那只手突然发力,拉得我的伤口一阵撕裂!我大大哀嚎了一声,倒是真的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这样的惨叫,却没有引来他或是于镜的同情,我看见平心崖现任掌门于镜迎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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