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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只是那样淡淡地、无可奈何地一笑,霎时便疏远千里。
这个小丫头,如今要嫁作别人的妻了啊。
段华熹想到这便觉得一阵烦闷,摇了摇头甩去脑中所想,正色道:“说正经的。云川,这次那老头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把你派到月氏战场上去那是理所当然的,可他为什么派遣我和你一同去?想把我也困死在边境上回不了京吗?”
辛云川摇头:“坐上位者,疑心重多忧虑,心思难测。若他真有忌惮之意,我们做臣子的不得不死。反而是出京了有利,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段华熹点点头,又问:“那么前些日子的事情呢?第一次我遇刺,而后宁西锦被九门提督已莫须有的罪名提审,后来衣儿及笄礼那天,我们几个又遇刺,究竟是何人干的?派出去的人皆查不出名头,这幕后之人,真令人畏 惧“炫”“书”“网”啊。”
辛云川没有回答,只是道:“少喝点罢。几日后便要开拔了。”
段华熹仰头又饮尽一杯酒,酒意上涌,一双桃花眼微染了红色,别有一番情致,可他心里清明得很,沉默了很久,忽然突兀地问道:“云川,你是认真的吗?”
辛云川霎时明白过来他是指宁西锦,斩钉截铁道:“再认真不过了。”
段华熹哈哈干笑几声,将酒杯抵在唇上,慢慢地将杯中酒液倒进喉咙,忽然爽朗地大笑一声:“行!宁西锦那土丫头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他说完这话,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闷酒,比起先前来,愈发地没了节制。辛云川皱了皱眉,对随侍说了几句,后者点点头,飞快地跑下楼去。这边段华熹还在喝闷酒,至后来索性抛了酒杯,拎着酒壶往嘴里倒,辛云川一个手刀劈在他脖子上,他一惊,本能地要闪躲,只是酒醉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就生生挨了这么一下,软绵绵地瘫倒在了椅子上。
跑下楼的随侍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齐王府的家仆,过去扶起了厥倒的段华熹,辛云川随手赏了他几两银子,道:“好生照顾着你们家主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不用我动手,你的脑袋也保不住。”
那家仆忙不迭地点头:“哎、哎,是,辛少将军您放心,您尽管放心。”
辛云川若有所思地看着烂醉如泥的段华熹被家仆搀扶着走远了,这才回过头来,问身边的随侍:“傅九,一个男人若对一个女人有情,你以为他的表现会如何?”
名为傅九的随侍一头雾水,不明白大战当前辛云川为什么还问这些情情爱爱的问题,暗里揣测了辛云川话中的意思,半晌毕恭毕敬道:“总是将那女人捧在手心宠着,含在嘴里腻着的。”
辛云川摇头:“未必。”
傅九不解,迷惑地抬头看辛云川,后者却已经往前走了。
……
几天前李先生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彼时的宁西锦尚弄不明白这位话里的含义,直到几天之后又一位探访的来客跨入了相府大门。
老管家虽惊叹于宁府大小姐的交游之广朋友之杂,还是客气地将来人请进了偏厅,再派人去通知宁西锦。
宁西锦也有些纳闷,除了辛如婉和辛云川,她想不出有其他的人会来看她,要说是陆仲之和段华熹吧,管家恐怕就不会说在客人在偏厅等着了,早请到正厅好吃好喝伺候着了。
她揣着这样的疑惑进了偏厅,忽然欣喜地尖叫一声,几步走到来客面前朝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掌:“大迢!”
大迢揉着脑袋委屈地转过头来:“头儿,你还是这么粗俗。”
宁西锦在兴头上,也不计较,只是不住地上下打量着大迢。
他长高了些许,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衫,与以往的稚嫩相比,眉宇间到底还是多了些稳重,也有了书卷气,一看便知被照顾得很好。
“陆仲之果然将你照顾得很好。”宁西锦赞许地点头,“在清风书院过得怎么样?”
大迢嘿嘿嘿傻笑了几声,心不在焉地说了一些夫子与同窗的趣事,忽然敛容道:“头儿,我求你一件事。”
“说。”宁西锦答应得十分爽快。
“你和云川哥走得近,能不能让他这次去月氏战场带上我?我去求过他,他不同意,我想如果是头儿去说,他指不定会松口。”
宁西锦正在喝一盏茶,一个失神,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就烫到了舌头,沿着喉咙一路火烧一般灼热下去:“什么?”
“月氏战场啊!圣上下的令,令云川哥即日启程去塞北边陲的月氏战场,我在清风书院学了不少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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