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4/4 页)
锦:“睡得可好?”
“狐裘挺暖和的。”
这话倒是真的,那狐裘是宁华熹厥倒在宁西锦家门前时身上穿着的,挺华丽金贵的一件衣服,只可惜染了他的血,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再者他也不肯让宁西锦拿他身上的任何一件物什去当铺,说是怕被那些还在追杀他的人发现线索,所以他们的生活不仅没有宽裕起来,反而愈发拮据。
他动了动嘴唇,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屋外一阵鸟雀扑腾的声音,大迢毕竟是孩子心性,一扫满脸的郁闷,兴高采烈地奔出门去:“逮住了!”
宁华熹一脸茫然:“什么逮住了?”
“鸟呗!”
宁西锦和他一起走出门,原来昨夜下了一夜大雪,今天起来便是白茫茫一片大地。大迢在院中间支了一只竹畚箕,底下撒了些小米,果然便有蠢笨的雀儿进了陷阱,被大迢捉住翅膀,吱吱直叫。
大迢欢快地捉着鸟雀来向宁西锦邀功,宁华熹犹豫地摸了摸鸟的翅膀,忽然感慨:“如果她在这里,大约是要为这鸟儿的苦掉几滴眼泪的——这么可怜。”
宁西锦笑一笑不说话。也没兴趣追问他口中的她是谁。
因为她知道宁华熹口中的这一类女子。
伤春悲秋,一片落叶或者一朵花的凋零,都能让她们感怀身世迎风落泪。
她的娘亲便是这样的人,心思剔透又灵巧,敏感而多疑,容颜无疑是秀美的,文采也是卓绝的,好像这样的人天生便该是被人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可却未必是每个人都遇得到这样的命运。譬如她的娘亲,在宁西锦过去十四年的时间里,她眼睁睁看着她如同一朵失了露水的木樨,在自己面前一天天发黄灰败,直至凋落。
宁西锦从过去的记忆里回过神来,看着这雀鸟说:“这鸟是我们今晚的食材,你既可怜它,不如你就看着我和大迢吃罢。”
他立刻猛摇头,露出一个无赖的笑容:“不,我就要吃。”
这场雪后的连续几天都没有放晴。宁西锦数了数少得可怜的几枚铜板,思忖着怎么开口暗示宁华熹她养不起一个大闲人,他这样脸皮比金坚的一个人,宁西锦若不开口,他是很有可能长长久久地住下去的,可若要让宁西锦开口赶人,她又觉得有些内疚。
大迢问宁西锦:“你舍不得人家走?你是不是喜 欢'炫。书。网'上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