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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江凯国从心底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歉意还有懊悔。既然已经觉察到田芬像是检举人,为什么犹豫不决,为什么没有抓紧时间做进一步的证实,同时也没有给予密切的关注?以致于让对手抢先了一步?海顺公司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企业,事前应该能想得到会有人通风报信,况且在走进这幢大楼的第一天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自己为什么没有产生足够的警觉,没有采取任何应该采取的行动?对于一个从事了多年刑警的人,这是丢人,这是失职,这是一个最不应该出现的错误。
事态严峻,不可轻视,江凯国给同车而来的赵探长交代了一下,自己驱车直奔市内。快到市局的时候,见一只手臂在路边紧向他晃动,他转脸一看,正是他想马上见到的人。
车未停稳,梁子已经拉开车门跳了上来,关上车门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抹了抹嘴。
“出啥事了?这么热急慌忙的,连我都看不见?”抹嘴的动作一结束,梁子开口便问。
“正要到你的办公室找你呢。”江凯国认真地回答,“田芬死了!”
“什么?田芬?就是你说有可能是检举人的那个田芬?”梁子也十分惊讶,一对目光锁定在江凯国的脸上,等待详文。
江凯国三言两语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梁子立马把手一挥,说:“走!回去细说。”
汽车继续向市局疾驶,江凯国忙里偷闲地说:“哟,梁子,你怎么也到街上吃早点了?弟妹可是局里有名的贤妻良母哪。光看你家那个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的劲儿,就不知教多少人羡慕。”
“嗨,甭提了。老婆今天‘罢工’啦。”梁子笑着说,“为孩子上学的事。”
“我说呢,甜蜜的温情不好好享受着,怎么跑到街上觅食来了呢。闻得出来,是豆腐脑就油条。也好,换换口味。不过该跑的一定得跑跑,分数线以上各显神通,你又不是不知道。奇 …書∧ 網肯定是你把弟妹给惹急了。”
梁子说:“七月考学生八月考家长,如今当父母的没有不清楚的。可提着猪头也得找着庙门呀!干我们这行的,认识谁?”
“认识谁,厅长你总该认识吧?”说着话,车已开进了市局大门,江凯国加一句,“你那办公室恐怕上午不会消停,老有人找,还是到队里吧。”
“行。”梁子答应了一声,接着说:“你是说上公安大学?这办法早想了,老婆不同意。说是我们家不能出第二个警察,当初嫁给我就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咱们这行忙的时间多,闲的时间少,老把家当旅馆,来不来还挺危险。”
江凯国笑了,说:“抽空我去做做弟妹的工作。大半辈子都过来了,你不还好好的吗?缺胳膊少腿啦?再说了,现在人家学的都是高科技,要是学个网络安全之类的,还不跟科技工作者一样嘛,有啥危险?毕业了还包分配,工作不用愁,多好的事!”
梁子说:“行。你得抓紧啊,就这一两天,后天就该报志愿了。咱可说好,要哄就得哄出个天花乱坠,趁她晕头转向的时候我让儿子把志愿给填了。”
江凯国哈哈大笑,说:“看你刚才冲我把手招得跟见到救星似的。放心,没问题。”
到了刑警队,江凯国给内勤安顿了一声,不让任何人打扰,俩人便走进江凯国办公室的内间,锁紧了门,同时也关掉了各自的手机。
第十七章第十七章
听完江凯国对田芬突然死亡的分析,梁子想了想,说:“你的推断我基本同意,这件事也正好证明了海顺公司的确有问题,查它没错。另外,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要过多地自责,毕竟你对田芬是不是检举人,先前只是一种猜测,还没有完全认定。你是神仙,能先知先觉?当然,如果你已经弄清楚了田芬的身份而没有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那不等你自己责怪自己,我这就饶不了你,先给你个处分再说。就此打住,不提啦,说案子。我听着你对那些材料的下落,有点儿吃不准。也就是说,他们是既拿到了材料又杀死了田芬,还是因为没拿到材料才下了毒手,依你的判断到底哪一种的可能性大?”
江凯国说:“两种可能性都很大。要说他们从田芬那儿没得到材料才杀死了田芬,这说得过去。因为他们是商人,尽管不法也还是钻在钱眼儿里的商人,而且在一块儿优秀民营企业的招牌下,钱正赚得欢实呢,为啥要轻易地杀人?除非别人握住了他们的把柄,捏住了他们的命脉,否则,绝不会轻易采取那种极端的手段。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靠着歪门邪道以正人君子守法商人的外表干着走私勾当的人。如果从田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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