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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脑海里缠绕了好几日的面孔,无声叹息,“我们不要再见了吧。”
顾容修深深蹙眉,微微动了下嘴,却是说到,“你还病着,回去躺着吧,不要多想。”
“容修——”
“听话。”明明是极宠溺的两个字,此时从顾容修嘴里说出来,竟好似带了一丝命令的意味。穆小汐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而顾容修已经起身掀开被子,把穆小汐抱了进去又盖上,才出门去了。
穆小汐躺在床上,思绪混乱,昏昏沉沉的压在脑里。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睡,只是睁着眼看着顾容修拿着刚刚进门时放在一旁的袋子,转身出了卧室。他的身影被光线勾勒的挺直修长,落在穆小汐眼里,形成一道化不开的伤。
既然都到了这样的境地,两个人又何必要见呢。
相见不如怀念,这一刻,穆小汐终于深刻懂了这个道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白炽灯的亮光晃的人闭上眼都是一层光影,穆小汐干脆睁开了眼,盯着天花板兀自发呆。
出神间,门口脚步声渐渐近了,她侧过头,看见顾容修端了一杯水进来,水汽在外面透明的玻璃上染了一层白色的雾,像笼在心头散不开的郁气。
“先把药喝了。”顾容修再度在床边坐下,柔软床垫随着他的动作凹陷下去。他先将水杯放到床头,然后俯身把穆小汐扶起来一些,在靠近时看见她苍白的脸色中泛着病态的潮红,俊挺的眉毛不松反紧。
穆小汐坐起半个身子,就着顾容修的手喝了药,水气氤氲了她的眼,她垂下眼眸,生疏的说了声,“谢谢。”
顾容修的动作因为这两个字而僵硬了一下,然后重重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把她放回被子里,轻轻盖上。
穆小汐抬皮,顾容修浓若深墨的眼眸就悬在自己上面,像无数次看见的那样,黑沉的能吸附一切,也能从至深中产生一切。
顾容修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动作,这么近的距离,曾经熟悉的随时可以触摸,现在却好像隔了重看不见的空间,近一些,太难,远一些,舍不得。
咫尺的距离,两个人深藏的情绪在对方的注视中节节败退。
“小汐,”顾容修抬起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声音回到不久之前那种温柔,“你现在病着,就不要再想那些了,好么?我只有现在才能这么近的照顾你;而你,也只有现在,才能接受我的照顾。”
这一席话看似平淡,听在穆小汐耳朵里却激起无限情绪。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些强装的城墙一点点坍塌。她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感觉顾容修在自己眼睛上落下一吻,轻柔的,像羽毛。
穆小汐的心里忽然就涌起铺天盖地的哀伤。
这种吻,她曾在别处见过,名字很美,叫做蝴蝶吻。
据说,如果爱上一个不能够爱的人,你不能亲吻她的嘴唇,只能吻一下她的眼睛,必须很轻盈很小心,就像一只蝴蝶无声降落,再无声起飞。
即使穆小汐一度不屑于这一类打着青春纯爱名号的小说,可当时,在看见这么一段话时,她确实被感动了。
蝴蝶吻,轻柔而绝望。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遇到。
穆小汐紧紧闭着眼,睫毛有些不自觉的颤动,到顾容修唇上的温度离开之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白光之中,水气升腾。
顾容修坐在客厅里,视线却时不时落向那扇并没有关上的门,心里堆砌着一层一层的情绪。
客厅里很安静,没有电视声,没有动作声,只是墙上挂钟的秒针一步一步走着的细微声响,将一屋子的静谧无限拉长。
就在一片安静中,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顾容修觉得讶异,抬头看向墙上的钟,显示九点半。这个时候虽不算晚,但也算不上早,会有什么人来找穆小汐?
带着疑问,顾容修起身去开门,门打开的那一刻,他微微一愣,门外的人亦似乎是怔了一下。
门外的站的是谢裔。
“是你。”顾容修轻轻挑了嘴角,平静说到。
谢裔看了他一眼,又越过他看向屋内,察觉出里面一片静谧,不自觉蹙了眉。
看着谢裔的神情,顾容修侧身让开一步,说到,“小汐在发烧,刚刚躺下不久。”
听到穆小汐生病的消息,谢裔眼中掠过担忧,便抬脚走了进来,而后向穆小汐的房间走去。顾容修也没阻拦,只是关上了门,随他走过去。
然而,谢裔走到一半却停住了脚步,而后转过身来,眼神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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