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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扯他袖子,奈何太远够不着,只得抬眸殷殷看着。薛锦意到她跟前,尚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她截住话头,“六哥,你帮帮我,我想让小豆花好好的……”
她语气恳求,好似在场这些人唯有他能帮上忙,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直教人蓦地心软下来。
薛锦意抬手放在她头顶,柔和了双眸,“好,我帮你。”
太多人围绕反而显得拥挤,况且薛纷纷此刻需要静养休息,孔知秋遣散了一干丫鬟,让人领大夫下去库房领诊金。莺时饭饭一路小心翼翼地送薛纷纷会游思居,生怕她路上哪里磕着碰着,临走时薛纷纷拽了拽薛锦意衣裳,“六哥你跟我一起走。”
薛锦意转身的动作一滞,旋即颔首,拿开她纤细无骨的小手,一路无言跟在身后。
直到垂花门跟前才停住,薛纷纷回身见左右无人,遂抬眸看向他,“你是不是对陆井沛做了什么?”
未料想竟是因为此事,薛锦意不动声色,“纷纷指的何事?”
原本薛纷纷只是猜测,因为陆井沛进屋后第一眼是看向薛锦意那处,并且眸中隐有愤怒。加之她今日举止实在反常,难免不教人多想。
听说她的想法后薛锦意只是一笑,“上回她险些伤你,事后我不过对她告诫了几句。或许正因为此,才将我记住的罢。”
话里真假掺半,一时之间薛纷纷挑不出半点纰漏,思忖片刻微微颔首,“看来她是憎极了我,也罢,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
经过前后两件事,她明显对薛锦意愈发依赖了些,凡事都愿意同他说,与他商量,若不是仍旧留有距离,几乎与在檀度庵无异。
*
听闻陆大人上回硬生生被气得中风,自打回苏州府后便一直卧床不起,吃喝都需要人照顾。而陆井沛逃婚一事更是广为人知,她的名声早已败坏得可以,如今又添一条被退婚的丑闻,更是没人敢再打主意。加上河坝一事陆震从中作梗,那些个不光彩的事众人心知肚明,从中捞取了不少油水,又迟迟未能完工,是以皇上听闻此事后给他分发一笔养老金,特令其告老还乡,重新安排了新官上任。
从此陆家算是真正的穷途末路,事已至此有陆井沛一半责任,若是没她任性,怎会造成今日局面?
薛纷纷是从饭饭口中听到的消息,彼时正伏在桌案上捏着羊毫笔愁眉不展。
“真是活该,没见过这样歹毒的女人,连小姐要摔倒了都不肯扶一扶!”听罢莺时总算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将斗彩小盖钟摆在一旁,现在想起那日的事都觉肝疼。
饭饭连声附和,低头瞥见薛纷纷正在纸上涂涂画画,便凑过脑袋去,“小姐在写什么?”
“能有什么?还不是给傅容的家书,娘亲非要我写了送去。”薛纷纷坐在这儿一早上也没写出半个字来,总感觉没甚要说的,每每要下笔了却觉得这话委实太蠢,就像自言自语,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头。“可是有什么好说的,我想让他回来,他却回不来。我想让他做的事都做不到,写信又有什么意思?”
饭饭一时无言,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您可以把最近几天的事跟将军说了……”
“说我被人推倒快小产了?”薛纷纷斜她一眼,拿鼻尖触不及防地在她鼻子上画了一道,顿时露出笑意,“多矫情,跟求着他关心似的,我才不要。况且若不是他留下的烂摊子,陆井沛怎么会找上门来呢?”
饭饭登时无言,最后也没劝她写出一句话,末了眼睁睁地看着薛纷纷将一张白纸火漆装进信封,交给她故意笑眯眯道:“我要说的话都在里面,请他仔细看,认真看,慢慢看。”
饭饭顿时苦下脸,捧着沉甸甸的信交给孔氏身旁的丫鬟,并将她的话转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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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傅容在西北边关收到平南王府寄来的信,他正在营帐中观察地势,指着羊皮地图上一角对卿云道:“此处地势凶险,易攻难守,若是能将乌塔人引入此地,想必接下来的事情便会轻松许多。”
卿云正有此意,正盯着那处出神,一旁杨书勤已经忍不住出声:“前不久萧世盛才在这地方吃了败仗,对方肯定有所准备,想来不是那么容易!”
傅容颔首,捏了捏眉心略有疲惫,“那个小畜产,待打完这场仗后再回去收拾他!”
此时从外面打帘进来一人,是营中士兵,弯腰抱拳行礼,“将军,有您一封家书,底下书名是来自粤东平南王府。”
傅容放下手边活计,“拿过来。”
杨书勤已经挤眉弄眼地跟卿云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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