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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法在她这儿似乎行不通。她从来不会仅仅为了取悦别人的眼睛而选择自己的造型,不管对方是谁。”
秦圣不知道夏觞为什么突然开始说起沈清石的服装品味来,但还是点点头,对夏觞说:“嗯,这些话像是时尚杂志上的那种。”
“我就是从时尚杂志上看来的。”夏觞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往下说,“可是沈清石却很热衷于内衣。她几乎是半个内衣的行家了。她觉得如果有一件衣服完全属于自己的话,那么应该是内衣。这是只凭自己喜好来选择的东西,因为内衣是用来取悦自己的。就我们俩的关系而言,也是这样,她自私透了,大部分时候只为自己考虑,以自己高兴为最高原则。不过,我比她还自私,如果这算自私的话,哈,我所做的事情里,即便看起来像奉献、像体贴入微,也仅仅是为了长久地把她拽在身边。”
一束明亮的阳光照在夏觞仰起的脸上,她只能眯起了眼睛,这让她看起来神采飞扬到嚣张的地步。秦圣却注视着街道的另一边,仿佛在自言自语:“夏觞,你的头发有点长了,待会儿,我给你剪一下吧。”夏觞敏感地捕捉到了她视线的焦点——是展砚之,旁边还站着刚刚从她车上下来的沈清石。沈清石冲她招招手,夏觞乐不颠地跑了过去,揽着沈清石的腰,对着秦圣挥手,喊了一声:“我先走了。”便撇下这段幽静的小路和小路上的两个女人,扬长而去。
沈清石制造的A6引擎的剧烈轰鸣渐渐散去,秦圣隔着一条两车道的小路和坐在车里的展砚之对望。
沈清石的午睡被要命的手机铃声打断,来电显示的是夏觞,接起来,听到的却是夏觞的妈妈在说话。赵千云说话还算有条理,但对于刚刚醒过来的沈清石来说,要理解带着浓重宁波味道的上海话还是有一定困难。她只大约听懂了一个重点:夏家的一个朋友回去时,倒车倒得太快,把三观碾死了。当然,谁也不敢告诉夏觞,她回家时,三观已经被埋在小树林里两天了。
尽管沈清石对猫狗并没有太多好感,但她还是没法接受活蹦乱跳的三观死掉了的事实。挂掉电话之后,她的意识逐渐回笼——太后估计是摆不平夏觞了,才打电话来搬救兵的。
果然,她应约赶到夏家时,客厅里的饭菜摆了一桌,沈清石觉得客厅似乎少了什么。赵千云叹了口气,指指院子里的两个鼓囔囔的口袋,说:“全是这冤家昨晚摔的,卧室里估计还一堆呢,昨晚折腾完客厅,她就没出过房门。我就光听见乒乒乓乓地响了。”
沈清石只是冲着她点了一下头,然后敲敲面前厚重的房门,平静地说:“夏觞,出来吃饭。”说完,便在赵千云的注视中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去,坐到了餐桌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赵千云背后的房门被打开了。夏觞以一种及其狼狈的样子出现在她母亲面前。赵千云如释重负,牵着她的手下了楼梯。
餐桌边,夏觞端着饭碗,百无聊赖地扒着饭,偶尔不情愿地张嘴,让赵千云把剥好壳的虾或者吹凉的排骨汤放进她嘴里。
沈清石埋着头暗自叹息,她怀疑从夏觞3岁开始,她们母女间的互动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实质性的变化。这也让她对“二世祖”、“富不过三代”之类的话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被喂饱的夏觞依旧阴着脸,团着身体坐在沙发上。沈清石走过去揉揉她的一头乱发,凑到她耳边关照:“我得走了,下午还有得忙呢,别再折腾你妈了。”
夏觞的脸大半都被圈在自己的臂弯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来仰望。直望得沈清石的心脏有了一种不规则的痉挛。理智要求她不该在赵千云面有做不合宜的举动,可结果她还是坐到了夏觞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地叮嘱:“你乖点,好好的,在家里住两天,嗯?”夏觞主动放开了手,沈清石站起来。
“你还是把她领走吧,我可伺候不了。”赵千云语气里带着抱怨。
“我要吃桃子。”一直沉默的夏觞终于开了金口,尽管声音有些沙哑。
“行,行,我作孽,吃了桃子,赶紧去把自己收拾收拾干净,待会儿,咱们托你小刘叔叔再去弄一个小狗……”
沈清石走到院子的白栅栏边时,隐约听见赵千云的声音在身后回响。她想,她要是有一个孩子的话,绝对不会这样纵容他。因为当一个人还是孩子,如果他想要得到什么,父母便给他什么。这样做最大的隐患便是当他成为成年人之后,有些东西不是他开口,这个世界就会给他的。而夏觞的很多困扰都来自于此。
炎热的夏天再逐渐地迫近。吃过午饭,沈清石裹着杨清尘的旧衬衫,躲在会客室的大沙发上睡午觉。她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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