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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口气,眉眼忧愁:“国师已经进了宫,咱们的日子就怕更难过,我不能不搏一把。”
李齐光叹了口气,摆摆手:“你去作法吧,我在外面给你护着。”
安嫔早就准备好了,进了屋从暗格里取出一张贴满黄符的锦盒,她把黄符小心撕下,里面不知道放着一个模样古怪,形状如蘑菇,却又比蘑菇大上许多,还在不断跳动着的东西。
她狠了狠心,把东西用银刀割下大半就水吞服,猛然间腹痛难忍起来,就见一只阴青惨白的小手从她腹中伸了出来,她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张符纸和一小盒朱砂忍着额上的冷汗低头书画起来。
她边写还边淡笑道:“去找你的父皇母后还有几个兄弟吧,好好招待他们。“
李齐光站在窗边凝视着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声,身形越发黯淡了。
二皇子和三皇子正在马场上蹴鞠,他们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爱闹腾的时候,很有那么点猫狗都嫌的意思,有时候皇后都被他们吵的头疼,干脆在宫里专门选出块空地,让两人在空地上摔跤蹴鞠骑马射箭,发泄充沛过剩的精力。
二皇子身子忽然晃了晃,差点被三皇子一脚踢在脸上,三皇子本来还想取笑他几句呢,一抬头正看见他惨白的脸,吓了一跳忙扶住他:“二哥你怎么了?”
二皇子费解地揉了揉额头,正要说话,猛然间脸色却变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三皇子身后,三皇子下意识地跟着看了过去。
天上不知道何时阴云涌动,蹴鞠场上所有侍卫竟都无影无踪,两人被穿着前朝甲胄的将士团团围住,这些将士皮肉干瘪,好像骷髅上绷着人皮,眼里还冒着两团幽幽鬼火。
二皇子和三皇子满脸愕然。
太子昨晚上写作业写的太晚,中午陪太后说完话已经面露疲态,太后心疼孙子,再加上等会儿沈乔要来讲经,她让宫里嬷嬷带着太子去后边先歇一歇。
嬷嬷取了床薄被来给太子盖上,太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中突然听见了瓷器磕碰的轻轻脆响,他一下子睁开眼,就见一宫女轻轻把一瓷盅汤品放在离他不远处的桌上了,还轻声叮嘱:“您趁热吃。”
太子疑惑地瞧了瞧她:“你是祖母宫里的人,怎么往日没见过你?”
宫女福身回话:“是。”
她说完直接转身退下了,太子看了眼瓷盅,里头白生生的不知道搁了什么东西,雪白一片看着就让人没胃口,他意兴阑珊地把盖子盖上,又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了阵阵轻声细语。
他蹙了蹙眉,推开窗户往外看,就见两个宫女边说话边用井轱辘不住地往上拉着什么,其中一个就是方才递给他瓷盅的那宫女。
太子无暇想为什么太后的寝宫后面突然多了口井,就见两个宫女转着转着竟然把一具尸首转了上来,又小心把尸首从井里合抱出来。
他脸色一下子沉了,呵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两个宫女见到事情被人发现,竟然还是不慌不忙的,其中一个笑了笑:“等您啊。”
太子一怔:“等我?”
宫女伸手把尸体拖起来,让尸体的脸正对着他:“您看,这是不是您?”
一张苍白潮湿的脸正对着他,正是他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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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心知这回去太后宫里讲经是淡长风特意帮她找来的机会,虽然心里头不是很在意这事儿,但她也不想跌了淡长风的面子,因此言谈难免多了几分小心谨慎,跟着太监走动时都多了几分拘束。
太后见她稍显拘谨,笑着招了招手,让她坐的近些:“沈小师傅别紧张,按照平日的来就是了,国师应当教过你不少本事吧。”
沈乔斟酌着答道:“师傅对小女从不曾藏私,只是小女愚钝,连师傅百成中的一成本事都没学到。”
太后笑:“你才多大,能学到一成就不错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学,再说你师傅那是百年一遇的天纵之才,你能青出于蓝最好,若是不能,那也不丢人,一样是好孩子。”
沈乔和燕梨是同门(在她看来)又是平辈,她难免在心里做个比较,这话她也问过燕梨类似的话,燕梨答的虽然得体,但言谈之中难免有些傲意流露出来,提都没提自己师傅一句,再加上燕梨眉眼有些轻佻浮媚,实在不合她眼缘。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两相对比之下,还是稳重大气的沈乔顺眼多了。
沈乔见她和蔼,没自己想象中的冷漠肃穆,也就逐渐放松下来,把平日定心养神的清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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