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郾城和彰城這邊常年不見雪,他們這地方熱,溫度太高,不至於有雪。
沈昭京牽過她的手,漫淡地點點頭,拉著她走。
「去瑞士。」
「三十前一晚回來。」
紀瓊笙唇畔一揚,眼底浸了凌凌笑意:「沈先生,你從哪學來的那麼多浪漫把戲?」
沈昭京唇角揚了揚,染了幾許笑,眸光在紀瓊笙臉上落了落,嗓音平淡:「這些,倒還不至於學。」
沈昭京微微低了頭,湊近了紀瓊笙耳畔,溫熱的呼吸吐露在她耳畔,泛起幾絲癢意。
嗓音勾著涼:「無師自通。」
紀瓊笙笑意沾上眉眼,仰頭親了親沈昭京的下巴。
飛機十四個小時,再坐了車。
一下地,入眼茫茫的白,森綠的樹覆上一層厚厚的白雪,被壓得樹枝往下垂。小鎮上的木屋交亘錯落,白天,鎮裡寂靜。
漫天的雪飄飄洋洋落下。頭髮沒一會便沾上白色的雪。沈昭京不知哪來的傘,純黑的傘面撐開,擋了雪。
等走到旅館,傘上的雪落了厚厚一層,在門外簌簌落下。
簡單吃了點。
睡了一覺。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
晚上的夜景堪稱一絕。
雪已經停了。
沈昭京拉著紀瓊笙出了旅館,踩在厚厚的雪上,沿著路邊的燈一路往上,走到了雪坡上。
站在上面俯瞰,整個小鎮淨落眼底。高聳的樹,雪沾著樹枝往下舒展,露出中間一柱森黑的軀幹。小鎮徜徉錯落,溫黃的燈光閃爍,像是自底下照上來的,發出一整簇的光暈,緩慢向四周散開。
往遠處,向上,大片大片的森綠的樹蔓延開來,綠意混著朦朧的白,再往上,白意躍在眼前,簇然的白大面積鋪展,半露森森然的石。
紀瓊笙不禁慨嘆,「沈昭京,好美。」
沈昭京勾著她的腰,目光落在她身上,看著她驚嘆的神情,一時間竟覺有點有趣,看慣了她談笑風生,萬種風情的樣子。
偶然的呆意還真招人。
將她臉上的碎發勾到一邊,嗓音低低的應:「嗯,笙笙喜歡便成。」
瞥見他的目光幾近沒往雪景上落。
紀瓊笙捅了捅沈昭京:「你來過這了?」
這地方,美倒是真的美。
可惜換他以前,怕是還沒這麼大的情趣來這,沈昭京搖了搖頭,「沒,怎麼了?」
紀瓊笙眉眼彎了彎:「看你好像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沈昭京低低笑了聲,指尖觸上紀瓊笙的下巴,冰涼的觸感無端的有些顫慄。他湊了近,薄唇若有若無地貼近紀瓊笙的唇。
嗓音沾上啞,含若有若無的笑意。
「最感興趣的」
「不是在這了麼。」
雪又開始下。
他身後的雪簌簌地落下,沾上他背脊,落了一片。
他高深的眉骨在此時此刻更覺深涼,沉黑的眼盯著她,含著溺斃的深情。
身上的血液奔涌不自覺地快了些,紀瓊笙下巴往上抬了抬,觸上那唇。
唇齒交纏。
漫天大雪裡。
無比的冷涼,寒氣往四肢里灌。
他們好似為對方渡了最後一口熱氣。
熱意便從腳底升回來,無比熱切的燃燒至咽喉。
回去的路上,紀瓊笙的手放進沈昭京的口袋,沈昭京的手包著她手,不時拉扯一下她的骨指。
「沈昭京。你信古話嗎?」
沈昭京眉目不明地瞧她一眼:「何解?」
「一起看過雪的人會白老到頭啊。」
紀瓊笙笑盈盈地開口。
她本身是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的。
這麼多對一一應驗了那些話,卻還不是沒走到盡頭。
只是又莫名胡思亂想想到了這。
沈昭京眼上隱隱含了笑:「笙笙信這些東西?」
果然,他也不信。
紀瓊笙搖了搖頭,狐狸眼泛出笑波:「當然不信。」
「事在人為啊。」
旅館的暖氣開的足,進了門衣服便脫了大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v領毛衣。
沈昭京不緊不慢地將大衣放好,壓著紀瓊笙,膝蓋微屈,俯身,在椅子上親她。
冰涼的指尖在她腰窩盤旋。
逐漸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