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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不是说伏牛山中吗?”
“那是老主人的养病之处呀,主人今日是怎么了?”
“不必惊诧。归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说的老主人是归有沫的父亲吗?”
“主人的……父亲……不是早就辞世了吗?那是老主母呀!”归义越回答越惊。他不明白他的主人长相没变,但脑子却大变了。
“老主母生的什么病?”
“老主母是助主人练功而……功力消失,不能入世的呀。”
“明白了。”乐仁毅问了这十来句,已将事情基本弄清——归有沫是南阳人,随母亲长大,住在伏牛山中,为入江湖,他母亲大约是将功力尽数度与了他,所以她自己却不能再入江湖行走。
乐仁毅接下去进一步追问:“那么,请问你的老主母姓甚名谁?江湖上怎么称呼?”
归义大惊,从泥地上一弹而起:“主人,你今日是怎么的了?是不是你被七彩神女一伙从悬岩上打下去,摔坏了脑子?”
乐仁毅眨了眨眼,想,不妨就假装归有沫将一切弄个明白再说,当下叹了口气,说:“在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坏了脑子。在下明明记得自己叫乐仁毅,可世人偏生要派我做归有沫。”
“主人,你就叫归有沫呀!”归义激动地大叫,他此时相信自己的主人确实是当年摔坏了脑子,他要帮助主人恢复记忆。他口中说道:“老主母就是三十多年前威扬江湖的四幻圣女呀!主人所学的四幻剑法,不是就得自老主母的家学亲传么?”
“那么,你们老主公又在江湖中怎么称呼呢?”
“这个……这个……小人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呢?”
“因为老主母从不提起。”
乐仁毅叹了口气,心中好生失望。问了半天,还是没问出最根本的一点来。黑袍帮主在太白山北面拦截他时,说他长得和归有沫一模一样,不知是不是双生兄弟?如今归义说老主母从不提起老主公,这不但没说明白,反而使疑团更大了——老主母从不提起老主公,分明是有极大的伤心事——那伤心事是什么呢?
乐仁毅知道追问不出甚么了,当下便正色道:“归义,在下对你明说了吧。在下是道教符箓道派灵宝宗坛阁皂山大宗师乐静修的儿子,名乐仁毅。在下从没被人打下过悬岩,也从没摔坏过脑子。在下绝不是你的主人归有沫,只是长得与之有些相像而已。”
“不不不!你就是我家主人!你长得和十年前遇难时我家主人一模一样,怎么会是什么乐仁毅呢?”
“不必激动。在下就是乐仁毅。在下修习的灵宝派灵宝大交泰神功,一使出来,天下尽知,用不着再找什么证明。要说证明,阁皂山所有的灵宝门人,都认得我。在下说得够明白了,你带了你的人回南阳去吧。”
“小人不信。”归义摇头道。“主人要小人等回去,小人等人是万万不敢的。主人此去龙虎山与张天师斗法,乃当今天下第一凶险之事,因为张天师乃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小人一定要随主人前去,不能助战,主人战死了,小人等人收收尸也好。”
这话说得很不吉利,但乐仁毅却大受感动。他动情道:“想不到归有沫竟得如此义仆。归义,我劝你还是回去吧。我的坐骑金钱豹,乃当今天下最快最猛的坐骑,一是你跟不上,二是只怕他性起伤人。你们还是回去吧。”
归义带了众人让在一边,说:“主人执意要去,小人岂敢阻拦?主人请先行一步,老奴及众人买好马就赶到龙虎山来。”
乐仁毅无奈,只好驱豹前行。路过归义身边时,看他双目中热泪滚滚,乐仁毅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觉得归有沫如若真的死了,自己能得此义仆,何尚又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但他没有流露出来,他不再望归义,驱豹走了。归义那等义仆忠耿的流泪态,令他看得心中发痛,几乎不能忍受。人世间并非假丑恶才令人忍受不了,真美善有时也叫人在感情上消受不了,成为人生的负担。
从武当山出来行了一日,乐仁毅父子便顺汉江边上的大路直向武昌插去。黄昏时分,二人二豹正在河边的一处河滩上烧起篝火,烤食路上顺便猎到的野物,归义带了四个家人骑马赶上来了,同时带了许多干粮熟肉和酒。
到了此时,乐仁毅也不好拒归义等人于千里之外,只好招呼众人,将马觅大石拴好,一齐过来烤火喝酒吃肉。饱餐一顿之后,各人便在河滩上火堆边上和衣而睡。
豹儿瞌睡多,吃饱喝足后便抱着两豹自去一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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