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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聿風往內看了看,看到烤爐中滋滋冒油被烤得酥脆的火勺,有點心動:「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花剩下的菜錢嗎?」
李延策莫名:「你不是背著節目組藏了錢嗎?」
鄭聿風想捂李延策的嘴,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悻悻問他:「你怎麼知道我藏了錢,我還想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呢。」
李延策聽鄭聿風承認,直接拽著他往早餐鋪里走:「什麼不時之需,你要留到最後一天才花嗎?」
鄭聿風還在糾結,李延策直接扔出四字箴言:「來都來了。」
「……行吧。」鄭聿風同意,找了張桌子坐下。他們兩人都一米八幾的身高,早餐鋪內的空間一時顯得有些逼仄。偏偏兩人英俊帥氣、氣質出眾,坐在這裡不像是吃早餐,更像是即將進行一場燭光晚餐。
然而這種優雅的氣質也就持續了片刻,鄭聿風放下菜袋,摩拳擦掌對著牆上的菜單開始點菜:「我要五個牛肉火勺和豆腐腦,豆腐腦要香菜再多加點辣油。另外再來碗羊肉羊雜湯。」
李延策心想這人點菜倒很積極,將黑坨坨的繩子拴在最近的門邊:「我和他一樣,豆腐腦辣油少點。」
「好嘞。」老闆娘熱情地應下,先從備餐檯巨大的鐵桶中舀出兩大勺豆腐腦,澆上咸香的肉鹵和辣油,再點綴上一撮香菜,端到兩人跟前:「你們要的豆腐腦。」
鄭聿風拿了勺子,遞一個給李延策:「今天早上這早餐可是碳水爆炸,謝姐不會說你?」
李延策慢條斯理,用勺子拌勻碗中的豆腐腦:「她又不知道,而且我身材管理一向很好。」
鄭聿風「嚯」一聲:「還給你驕傲上了。」
其實想到這裡李延策就有點牙痒痒。自從於久來了謝知雨就不怎麼跟拍攝了,最多每天於久給她進行下匯報。他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因為那天受傷在謝知雨面前裝可憐讓她陪他,謝知雨一定會按最初說的只在這裡待七天。
是他在她面前演得還不夠可憐嗎?李延策化悲憤為食量,吃完早餐後仍嫌不夠,又拖著鄭聿風去鎮上當街溜子。
一圈油炸糕、烤實蛋、冷麵吃下來李延策才算完,還打包了點冰糖葫蘆帶回去吃。殊不知已然為他晚上遭受正義制裁埋下了伏筆。
夜幕降臨的時候,窗外的雪大起來,如純白鳥類振翅落下的羽毛,覆蓋了今夜霜華。
火鍋在院中的玻璃花房內吃,點點橙色暖光流泄而出灑在雪地上,夢幻又浪漫。屋外是的白雪世界,屋內是熱氣騰騰的火鍋,滿溢冬日的幸福。
這一期來了一位和姚芝同一年代的知名歌手和青年喜劇演員,眾人圍繞而坐,長桌上分開擺了兩個滿族銅火鍋。桌上還架著小巧的陶瓷炭爐,細火慢熱一壺燒酒。
等待火鍋沸騰的時間,歌手領頭和姚芝唱了首他們那個年代的歌,其他人跟著拍手打節拍助興。這一刻才真真有了「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意境中與朋友、與美好不期而遇的氛圍。
等到開吃,其他人一邊吃一邊聊,李延策就涮著羊肉蘸麻醬專心致志乾飯。一人幹掉兩盤後淡定讓節目組加菜。
導演回憶了下李延策這幾天的表現,問於久:「他這幾天是餓了?感覺是不是吃得有點多。」
其實於久也覺得李延策吃得有點多,尷尬:「可能是最近恢復身體,食慾好。」
就在於久琢磨著要不要提醒李延策少吃點時,一道清脆女聲從背後傳來:「聊什麼呢?」
謝知雨今晚正好有空,便想著過來看看情況。還沒等於久回答,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瘋狂乾飯的李延策。
謝知雨眯了眯眼睛:「他最近都這麼吃的?」
於久剛想解釋,處理完韓勛的事又回來跟拍攝的方偉成在旁邊陰陽怪氣:「不是我說,你家藝人可真能吃,他白天還吃了什麼來著,我記得有牛肉火勺、油炸糕、烤冷麵還不止吧。」
從方偉成嘴裡蹦出一個食物名字謝知雨臉色就黑一分,她是答應可以對李延策的飲食放鬆一點,但也不是這麼個吃法。而且最近他受了傷,運動量根本沒跟上。
於久收到謝知雨飛鏢似扎在他臉上的視線,急忙替李延策挽尊:「前兩天其實真的還好,三餐都正常,只是今天吃特別多。早上我沒有跟去鎮上,就沒能阻止他……」
「哦對了,」方偉成補刀,「上午鄭聿風勸過他別吃了,他說反正你不知道。」
謝知雨:「……」
謝知雨揉了揉太陽穴,走出機房大步邁向玻璃花房,先拍了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