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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地跌坐在沙发上,脚扒拉地面找鞋子,划拉半天也没穿上。宋厉雷抓住他的脚,一边一个给套上了,半拥半抱地把牟思宇拖到舞厅。
牟思宇闭上眼睛,一边跳一边喊,跟随节奏疯狂扭动身体。大厅里人挤着人,音乐声震耳欲聋。满满都是迷离闪烁的灯光和肾上腺素散发的激情味道。这一刻的狂欢是为了这一刻的发泄。明日清晨太阳照样升起,残留给人的只能是疲惫的余味。只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哪儿还顾得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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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思宇越跳越热,把毛衣也脱了下来,又要解衬衫的扣子。宋厉雷忙抓住他的手,甩着他的胳膊一起跳,这才阻止了牟思宇裸奔。跳到最后牟思宇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榨干了,汗流浃背地跌进宋厉雷怀里,语无伦次地大喊:“笨蛋!我是大笨蛋!我错了,我的错……呕!”他眼神迷茫地捂着嘴。宋厉雷大惊失色,忙拖着他逃离人海,往卫生间飞奔:“你可不许吐啊小祖宗!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打你屁股!我这身衣服很贵的好几万块你赔得起吗你!”
“难受,胃好难受啊……”牟思宇呢喃着,痛苦地弓下腰。宋厉雷眼见着卫生间门口的小绿人儿就在眼前了,牟思宇拽住他的衣服袖子,“呕”一声,一点儿没浪费地全奉献给宋厉雷的西装裤了。宋厉雷欲哭无泪,心想我这他妈是发什么善心啊?罪魁祸首还是他爹,让他把牟思宇带走,这一带走就走远了。
牟思宇又哭又吐折腾了有半个小时,又要骑马又要爬树的。宋厉雷无奈地帮他拍后背洗脸洗手。好容易折腾完了,小屁孩终于安静了下来,软软倒在他怀里。宋厉雷一使劲儿把牟思宇扛起来,服务生都惊悚地目送他远去的高大背影。
宋厉雷到家第一件事是打开灯,第二件事把牟思宇丢在地上,第三件事是赶紧他妈的脱裤子!
等宋厉雷换了新衣服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牟思宇还在玄关蠕动着,偶尔咂咂嘴,睡得那叫一个香。宋厉雷想了想,走过去把人拖起来,丢到北屋的床上,盖了条毯子上去。他看看点儿都三点半了,错过困意就睡不着,干脆上网上到天亮。
第二天牟思宇醒了的时候宋厉雷刚睡着。他看到宋厉雷大吃了一惊,使劲儿回想昨天晚上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是怎么到了宋厉雷家的。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倒把自己搞得头痛欲裂。他蹑手蹑脚抓了外套落荒而逃。宋厉雷翻了个身,闭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纪峰在医院呆了三天的功夫。他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除了按时吃饭好好休养也没别的好办法。他也不想再住院,收拾收拾第四天就打算出院。于洋这几天一直在忙,没空过来,牟思宇要上课。只有宋厉雷这个大闲人过来帮忙。宋厉雷问:“现在演出也结束了,你还是回法国?”
纪峰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宋厉雷也没什么话可说,心里默默哀叹:老爸,听天由命吧你。
正想着病房门开了,宋厉雷激动地想莫非老头子开窍了?抬头一看却是个烫着长波浪卷发的美女,手里捧着一束花,小心翼翼地问:“请问纪峰在吗?”
纪峰说:“我就是。您是……”
“呵呵,你不记得我啦,小学弟?”
纪峰醍醐灌顶:“……方蓝师姐?”
“可算想起来了!”方蓝眉开眼笑:“我以为你把我名字都忘了呢。”方蓝进了屋,把花摆在一边,看纪峰穿戴整齐提着行李:“啊,这是要出院了吧?我来得太晚了。不好意思,我也才回国,在曹院长那知道你生病住院了,就赶着过来看看。”
方蓝大纪峰一届,是长笛专业的。他们在学校的一些演出中合作过,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方蓝毕业后直接去了日本,两人就断了联系。没想到离开六年了回国,还能遇见她。
两人聊了几句,无非是问一些彼此这几年的动向状况。还是宋厉雷说:“要聊也别在病房里聊了。我做东,请你们吃饭,顺便叙旧。”
方蓝笑着说:“不用你破费了。我还欠着小学弟一顿呢!都该这么多年了,今天可一定得补上。”
宋厉雷一笑:“美女真不给面子。那得了,我帮纪峰把行李送下楼。”
纪峰说:“不用了,这么几件衣服还拎不动,我又不是废物。”宋厉雷拗不过他,只好插着兜晃悠悠跟在他们后面。
纪峰和方蓝一边走一边聊,不时地会心一笑,轻松惬意。都说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乐事,其实这种多年以来辗转他乡,又在故乡重逢的感觉,比起他乡相遇来得更加深刻感慨。方蓝笑着说:“这回又见着了,以后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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