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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江心雅还没作好心理准备要再见欧阳德刚,便被唐欣欣和雀莉一人一边给架到“杏林春”来。原因是,她们决定参加星期六下午在“杏林春”的穴道推拿免费教学,主讲老师正足三诊的欧阳德刚,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隐约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穴道推拿教学下午两点开始,她们三个人出捷运站时,才中午十二点。
而“杏林春”刚结束早上的门诊,午休整整两个小时,里头只剩下两、三个推拿师还在帮病人作治疗,其他人大多已去附近的街上觅食,顺便散散步。
三个人走到门口,江心雅的行动电话在这时叮叮哆哆地唱起歌来,她七手八脚从包包里翻出手机,贴在耳边——
“喂?”
“喂——你……嗯,我是欧阳。”男人的声音好低,似乎也有些迟疑。
拿著行动电话的手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她心虚地瞄了瞄唐欣欣和雀莉,见她们两个正兴致勃勃往诊所里张望,没特意等她,已先行跨进“杏林春”里,这才缓缓吐出:“我、我是江心雅。”
欧阳德刚低笑。“我知道。我打电话就是要找你。”
“喔……”糟糕!有点小尴尬,她脑筋下“轮转”,真怕连讲话也要不“轮转”了。作著深呼吸,把胸口的躁动努力压下,她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这很容易。”他吊她胃口,“只要有心就要得到。”
她猜,不是乔依丝姐告诉他,就是他昨晚问了欣欣或雀莉。这么一想,她很难不脸红,闷了好几秒,鼓起勇气又问——
“那么……你找我干什么?”
“约你晚上吃饭。”他乾脆又俐落,直接点明意图。
“我、我我……你你、你……就我和你两个吗?”
“难道还需要第三者吗?”相较于江心雅的结巴,他语气显得轻松自在,略微沙哑地说:“我们昨天晚上不是决定要交往吗?交往就必须约会,约会才能了解彼此,为了进一步了解彼此,所以就我们两个,怎么能够允许任何一颗电灯泡跟来杀风景?”
江心雅听得一愣一愣的,唇蠕了蠕,还没挤出话,一道响亮苍劲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爆开——
“阿雅,你来啦!哈哈哈哈——来来来,站在门外干什么?快进来!阿这两个是你朋友喔,你们好,我是‘杏林春’的欧阳春,是这家中医诊所的创办人,相逢自是有缘,‘杏林春’以客为尊,来,每个人发一张名片,不要不好意思,有空就多来走踏,练练气功啦!”
欧阳春刚从二楼下来,先是见到唐欣欣和雀莉两张新面孔,以为是专程来问课程的年轻女孩,招呼了几句,才知道是江心雅的朋友,跟著就看到她一个人拿著手机在外面当门神。
根本还来不及回神,江心雅的手已被老人的铁沙掌一把拙住,拖了进去,而现场所发出的声响,自然是藉著手机传到另一边去了。
下一秒,就见欧阳德刚从里头的诊疗室冲出来,身上天空蓝的医袍都还来不及脱掉。他煞住脚步,定定望著江心雅,一手拨开覆在宽额上的顽皮刘海。
“原来你在这里。”愉悦之色显现,在他眉宇间翻涌。
江心雅微微一笑,乍见他,昨晚的种种记忆刷上心头,很甜、很烈,像储在身体里发酵的梅酒,那种醉意不招自来、挥之不去。
“欧阳先生,你昨天晚上不是说『杏林春”今天下午有推拿的教学?呵呵呵,我们专程带人来捧你的场。“唐欣欣慧黠地眨眨眼,”你欢不欢迎?“
欧阳德刚爽朗地点头,朝她们走近。“当然,欢迎之至,欢迎得不得了。”
就在这时,欧阳春搔搔胡子,眯著锐目,瞧瞧孙子,又瞄了瞄江心雅,似乎也嗅出了不太寻常的气味,指著他们俩古怪地笑——
“你们是不是……嘿嘿嘿……已经……嘿嘿嘿……那个……嘿嘿嘿……”
“我们是不是……嘿嘿嘿……已经……嘿嘿嘿……那个……嘿嘿嘿……不告诉你。”欧阳德刚半开玩笑,反正他们欧阳家的阿公不像阿公,孙子不像孙子,常常这么没上没下、没大没小的。
丢下话,他拉著江心雅的手就往外跑,把一干人抛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