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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耻笑。”季康子说:“那么召谁合适呢?”公子鱼说:“一定要召冉求。”于是派人去召冉求。冉求将要前往。孔子说:“鲁国召唤冉求,不是小用,而是要重用他。”这天,孔子说:“回去吧!回去吧!我们这批人中的一些弟子志向很大,只是行事疏阔了些,他们很有文采,我不知道该怎样指导他们。”子贡知道孔子想回鲁国,送冉求时,就叮嘱他说:“如果你被重用,一定要设法把孔子请回去。”
冉求离去以后,第二年,孔子从陈国移居到蔡国。蔡昭公将要去吴国,因为吴王召见他。在此以前昭公欺骗他的大臣把都城迁到州来,这次又要应召前往,大夫们害怕再次迁都,公孙翩就在路上射死了昭公。随后楚国侵犯蔡国。同年秋天,齐景公去世了。
第二年,孔子从蔡国前往叶地。叶公询问治政的道理,孔子说:“治政在于招来远方的贤人,使近处的人归服。”另一天,叶公向子路询问孔子的为人,子路没有回答。孔子听说后说:“子路(仲由),你为什么不回答说‘孔子这个人,学习道德不知疲倦,教导别人不知厌烦,发愤时忘记吃饭,快乐时忘记忧愁,不知道衰老将要到来,如此而已’。”
离开叶地,回到蔡国。孔子遇见长沮、桀溺二人一起在田里耕作,认为他们是隐士,就派子路去打听渡口在哪里。长沮说:“那个在车上拉着缰绳的人是谁?”子路说:“是孔丘。”长沮说:“是鲁国的孔丘吗?”子路说:“是的。”长沮说:“那他应该知道渡口在哪里了。”桀溺问子路说:“你是谁?”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说:“你,就是孔丘的门徒吗?”子路说:“是的。”桀溺说:“天下到处都动荡不安,谁又能改变这种局面呢!再说与其跟着躲避暴君乱臣的人四处奔波,还不如跟从躲避乱世而隐居的人呢!”一边说一边照样不停地干活。子路把他们的话告诉孔子,孔子怅然地说:“我们不能跟山林里的鸟兽为伍。要是天下太平的话,我也用不着为改变目前的世道而到处奔波操劳了。”
有一天,子路正在行走,遇到一个扛着除草工具的老农,说:“你看见我的老师了吗?”老农说:“你们这些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谁是你的老师我怎么知道。”说完除起草来。子路把这事告诉了孔子,孔子说:“这是位隐士啊。”再去找时,老农已经走了。
孔子移居蔡国后的第三年,吴国讨伐陈国。楚国救援陈国,军队驻扎在城父。听说孔子住在陈、蔡之间,楚国就派人去请孔子。孔子准备前去答谢,陈、蔡两国的大夫谋划说:“孔子是个贤人,他所讥讽的都能切中诸侯的弊端。如今他久居陈、蔡之间,大夫们的所作所为都不合他的意思。现在的楚国是个大国,前来请孔子了。如果孔子受到楚国的重用,那么陈、蔡两国掌权的大夫就危险了。”于是就一起派遣服劳役的徒众把孔子围困在野外。孔子无法前往,又断粮,随从的弟子都生病,个个无精打采。孔子却仍然不停地给他们讲学诵诗、弹琴唱歌。子路面带怒色来见孔子说:“君子也有窘困的时候吗?”孔子说:“君子遇到窘困仍能坚守节操,小人遇到窘困就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子贡气得脸色都变了,孔子说:“赐啊,你认为我是博学多识的人吗?”子贡说:“是的,难道不是吗?”孔子说:“不是的,我只是用一个基本原则来贯穿所有的知识。”
孔子知道弟子们心中恼怒,就召来子路问道:“《诗》中讲‘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却在旷野上徘徊’。难道我的学说不对吗?我们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境地呢?”子路说:“想必是我们的仁德不够吧?所以别人不相信我们。想必是我们的智谋还不够吧?所以人家不放我们走。”孔子说:“有这样的道理吗?仲由,假如有仁德的人必定受人信任,哪会有伯夷、叔齐饿死在首阳山呢?如果有智谋的人必定能畅行无阻,怎么会有比干被剖心呢?”
子路出来,子贡进去见孔子。孔子说:“赐啊,《诗》中说‘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却在旷野中徘徊’。难道我们的学说不对吗?我们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境地?”子贡说:“因为先生的学说太博大了,所以天下诸侯没有哪个能容纳先生的。先生何不稍微降低迁就一点呢?”孔子说:“赐啊,好的农夫虽然善于播种庄稼,但却不能保证一定有收获,能工巧匠制造的器具也未必能使所有人都称心。君子能够研究并提出自己的学说,能用一定的方法规范社会,按照一定的次序管理国家,但不一定能被社会容纳。如今你不勤修自己的学说,却想降低标准、迁就别人以希求别人容纳。赐啊,你的志向不远大啊!”
子贡出来,颜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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