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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身轻体健,现在老鬼反其道而行之,居然慢慢修出了被仙家视为累赘束缚的物化实体,物反常即为妖,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袁满听他分析,心里一阵发紧,忙忙的挂了电话转身打去了龙虎山。
袁满的师父是这山上的老辈分了,本就早已归隐不问世事,当年机缘巧合的收了袁满做徒弟,转身就扔给了当家师侄去照看,没两年师侄飞升,换了徒孙来做主,袁满辈分陡然升到了掌门师叔,更是横行无忌没人敢管,折腾到现在就混出这么个辈分不小能耐不大的尴尬境地,就更不愿多联络师门。
老爷子一把岁数,由来的对这现代科技不感冒,平时有个什么事总喜欢飞符,袁满本知道他这习惯,可碍着老鬼这实体问题压得他心神不定,情急之下生怕飞符说不清楚,脑筋一抽号码就拨了出去。
于是漫长的长途电话等啊等,分分钟都在支援中国移动。掌门师侄正在作法事,手机拿在首席大徒孙手里,徒孙恭敬询问师叔祖能不能稍等,袁满表示不能;于是大徒孙打断法会把手机递给掌门,掌门听完电话内容,羞涩表示自己不清楚,同时做了十分钟自我批评,检讨自己修为不够阅历不深,然后再度恭敬询问师叔让他查查资料过段时间再答复可不可以,袁满表示不可以;于是手机被掌门隔空送给后山修心洞静修的老爷子手里,老爷子迷迷瞪瞪睡的正香,被一物冷不丁砸到脑袋上,转着满脑袋星星听到耳边一声“师父”,立刻吼一句“用飞符”,顺手就把电话扔下了山。
袁满握着被挂断的电话发愣,然后满屋子找符纸,搜肠刮肚遮遮掩掩的,只说是朋友请托帮忙问的。看着香炉里符纸慢慢化了飞灰,他心里多少算是了了一件事,下面只管等着师父飞符回信便是,
等啊等啊,眼看着日头从东边爬上了头顶,袁满终于坐不住跑了出去,他突然就想起,师父那个悲催的老花眼,天知道他到底把符纸飞去了哪里?
出门发现土地爷已经走了,老鬼一个人站在书案边,面前笔墨纸砚的不知在写什么。见他出来,笑了一下冲他招招手。
袁满依言过去,看他握着管狼毫,龙飞凤舞的一通行书,写的是首五律:好景当三月,红云点绿苔。莺啼垂柳外,鹤舞曲池隈。丽藻毫端发,熏风纸上回。尧阶多雨露,棠棣四时开。
“写的怎么样?”老鬼放下笔,退后一步歪着头端详,“久不执笔,都生疏了。”
“挺好的,字好,诗也好。”袁满其实并不怎么看的懂腕力笔法之类,只看着那字飘逸舒缓,一笔一划间好似风流入骨透着无尽洒脱,便老老实实称赞,倒也不怕露怯。
“这就叫好啊?你还没瞧见我当年的字呢!”老鬼倒是笑了,揉他两下问他,“看得出诗好来?那你说说这诗什么意思啊?”
“就是写景呗,瞧着安静祥和的,这地方挺不错。是您写的?”
“是你写的!”老鬼不知想到什么,畅快笑着,搂着他肩膀用他的句式回答他,忽然就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拿了毛笔塞他手里,“你也写两个字来看看。”
“我?!”袁满微怔一怔,看看老鬼的满脸期待,只好硬着头皮提笔悬腕,笔锋颤巍巍的,勉强写出两个尚算端正的字来:雍正。写完把笔一丢,厚着脸皮去看老鬼的反应。他没怎么练过毛笔字,只在小学学校开书法课时学过一点点皮毛,长大后也全都还给老师了,所以如今能写出这么两个多少能看的字,自己私心里其实还算得意,隐隐约约地期待着老鬼的表扬。
“瞧瞧你们学堂这都教的什么,正经的一点不学,你当年的字可是好得很,现在这个……嘿,怎么拿的出手!”老鬼嘲笑起人来坦坦荡荡毫不遮掩,边笑就边俯了身握住了他的右手,带着他搦管濡墨,在纸上随手勾画出几个字来,“棠、棣、四、时、开。知道这里用了什么典么?”
他似乎兴致极好,弯腰伏在袁满肩头,一手揽肩一手握笔,面上笑意盈盈的,微侧着头耐心给袁满讲解 “凡今之人,莫如兄弟”。袁满僵着身子,偏过头去看他,老鬼的眉眼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呼吸以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边,老鬼两眼里满满的温柔笑意炽烈的让他眩晕,眼前一下子就五光十色的开出了大多大多的玫瑰花。
真TM没出息,这什么定力啊这是,明天一定要找几张爱情文艺动作片来练练手!!!袁满面红耳赤的,老鬼满口的诗经完全没有听进去,满脑子只剩下红云浮动桃花朵朵了。
老鬼一向好为人师,如今讲到兴头听不到袁满答话,不由停下课程皱眉看他,这一看就发现他被自己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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