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页)
怪脾气,万一是个娇生惯养唯我独尊的姑奶奶性格,你让我可怎么办啊?姑嫂关系不好处你知不知道啊?”
小珂这样的?袁满在脑子里把老鬼和小珂对比了一下,从长相到身材再到脾气,然后只能无语望天。好在老鬼虽然性子里确实有点唯我独尊,但将来大约不会和袁惠怎么多接触,那么应该……不存在姑嫂关系处不好的情况……吧?
几个人好久不见,本该有不少话说,却被袁惠这么个糟糕的开场给整的尴尬无比,幸而温珂还算大方,稍微冷了下场就迅速找到了话题,“你们听说鲍大爷的事了吗?”
“没,这不刚来嘛,就听说我爸去看他了,他怎么了?”
“说来话长,”温珂叹口气,招呼他们坐下,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如今房地产大热,老村所在位置据说风水不错,被个温州老板看上了,不知到哪个衙门口烧了两柱高香,得到了开发批文,圈了一块地方要盖别墅区。这本也没什么,只是这拆迁补偿款给的太少,惹得村民大多不满,一时间反对之声此起彼伏,有那激烈的直接摆个案板放在大门口,拎把菜刀斜斜剁在上面,看得人慎得慌。那温州老板见此情形,也怕逼急了闹出事来,只能暂缓这边的开发,转而从批地另一头下手,那边是个小庙,供着一尊本地神,年头久了朱漆彩绘剥落殆尽,里面也没有庙祝和尚之类,区区一个泥胎坐镇而已。
“是说西头的敖汉娘娘庙?”袁惠惊呼,“鲍大爷是去护庙才出事的吧?”
温珂点头,“鲍大爷听说他们要动娘娘庙,干脆搬着铺盖跑到娘娘庙去住,一连守了好几天,直到前两天回家拿东西,就那么二十来分钟,那边挖掘机就动起来了,鲍大爷听着信儿赶紧就往回跑,结果庙前面被挖的乱七八糟的,老人家一步没踩稳就摔下去了……”
袁满兄妹俩互相看一眼,只能一起叹气。他们幼时在这里成长,自然知道敖汉娘娘庙对这村子、特别是鲍大爷一家的意义,如今出了这种事,一时真不知说什么好。
敖汉娘娘庙在村子西面小树林边,头枕格达喇嘛灵塔,背靠点翠青山,庙前一条清澈溪涧蜿蜒而过,端的是一派山明水秀的宝地。据说早年间村里有懂风水的先生,指点大家说这小庙藏风聚气,乃是全村风水阵眼所在,守好了能使子孙得益,丰实百年。
庙里供奉着敖汉娘娘,也不知是哪朝哪代什么来历,只看着宝相庄严慈眉善目的,听老人们讲,当年小庙全盛时期,敖汉娘娘法身头戴翻沿尖顶帽,身着天蓝绣金锦袍,袖口领沿套花贴边,满身的珠翠映着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只是清末闹民变波及到此地,乱民哄抢庙产,村民守不住,娘娘庙也就只剩下了泥胎一座,死板呆滞的,再也没了从前的灵气。后来有那会画画的教书先生,实在看不过,就买了画笔颜料来,好歹给敖汉娘娘绘了个彩绘金身。说来也怪,自那之后,这娘娘庙好似突然通了神,大事小情的,只要诚心去求,总能灵验。特是这一百年闹兵祸,好几次眼瞅着鬼子过来了,在娘娘庙前晃来晃去却都跟瞎子似的看不见躲在里面的村民,一场大灾眼睁睁的就那么过去了,从此敖汉娘娘便更得村民潜心供奉。
这些年科学日益普及,敖汉娘娘的身影也就渐渐淡化成了老人们口中的传说,村里的年轻人谈起小庙大多是几分好奇几分新鲜,倒是少了当年那些敬畏信服。也许是鬼神崇拜都需要诚心,反正随着村里老人越来越少,见过敖汉娘娘显灵的人也越来越少,小庙慢慢就荒凉下来。到了这些年,也就只有鲍大爷还在一心一意守着那庙,真心实意地信奉着敖汉娘娘了,他总是说,“敖汉娘娘是我家的大恩人,只要老汉我活着一天,就一定要守着娘娘的香火不灭。”
这话说得也没错,因为认真论起来,鲍大爷一家子和敖汉娘娘还真是格外有缘。话说当年鲍大爷的父亲年轻时游手好闲,是村里有名的二混子,直长到三四十岁还娶不上媳妇,慢慢败光了家业,只好住到娘娘庙里去,有一顿没一顿地熬日子。谁知忽然有一天,他跟换了个人一样,突然就勤快起来,踏踏实实的劳作了几年,慢慢又置回了家产。
据他自己说,这是因为有一天夜里敖汉娘娘给他托梦,对他好一顿斥责,说到火大处居然拳打脚踢的,这一通好打真实无比,他梦醒时竟真的全身淤青,疼得简直想骂娘,从此对敖汉娘娘敬畏如阎君,做什么都尽量躲着娘娘庙走。却谁知这敖汉娘娘好像特别看重他,常来他梦里晃悠,每天赶牲口一样驱着他,直到他真的脱胎换骨有脸见人。
等到他家境不错了,敖汉娘娘又托梦指点他某日某时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