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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钱补给货主。虽然到小说结尾处,伊萨克用一船货物换来的金币因为超重不能带上气球,被迫抛弃。但这是大自然的戏弄,近乎神圣的私有制法则从来没有被打破。
作为科幻作家的先驱者之一,凡尔纳最先遇到了后世科幻作家经常遭遇的问题。即使是在他已经有世界声誉的时候,法国的文学评论界仍然不愿正式他的作品。使其只拥有“流行小说”的名声。凡尔纳在晚年为此事深深遗憾:“无论什么书,在各报都载有介绍文章,哪怕只有短短的几行,但我们所发表的东西,除元旦前夕提过一下,从来只字不提,看到这些,我心里感到十分难过。”(1893年8月6日给小赫泽尔的信。转引自《科幻小说之父——凡尔纳传》下卷:352页。)
凡尔纳找到了其中的一个原因:他的作品长期只登在《教育与娱乐》杂志上(连载后出单行本)。这是一份面向青少年的刊物,不入文学界法眼。而正规的文学刊物又不刊登他的作品。
在后来的一个多世纪里,这种两难困境几乎每个国家的科幻作家都遇到了。因此,我们今天当然应该有比凡尔纳更深入的认识:主流文学界对于科幻小说这种“异质”的东西,还不知道怎么去接受它。他们没有判断科幻文学的概念和理论。到今天,这个规律仍然在起作用。要知道,人们是不可能不戴任何概念的“眼镜”去读东西的。
不过,时间多少能够改变这个境遇。笔者读到过一位中国文学理论家对凡氏作品的片断结论,那完全是站在纯艺术视角上得出的判断:正是在这种实践中,通过人对必然王国的逐步掌握,从而获得越来越多的自由,外在对象(例如崇山峻岭、汪洋大海等)也逐步由恐怖的对象,变为崇高的对象,再变为美的对象。19世纪的儒勒凡尔纳在科学幻想小说中所描写的地心、大海,就其审美性质和风貌来说,与古希腊文学作品(如《奥德赛》)中凶恶的大海和高山,已经完全两样。(杜书瀛:《创作论》高等学校文科教材,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11月版)
在《海底两万里》中,凡尔纳曾经借尼摩的口说到:地球上需要的不是什么新大陆,而是新人。在那个单纯追求征服自然,征服地球的时代里,能够讲这种话,说明凡尔纳不仅仅是青年益智读物作家,而是一位超越时代的哲人,可惜人们始终无法更深理解他。
即使在科幻界内部,凡尔纳也没有得到恰如其分的评价。后世科幻作家大多向他投以深深的敬意,却没有谁愿意学习他的创作手法。人们以为,象他那种紧贴现实,紧贴科学的写法已经老土了,只是科幻文学萌芽时的表现。但是,科幻文学云游“未来世界”和“外星世界”一百多年后,发现自己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却越来越小时,越来越成为“小圈子里的赏玩”。我们要不要回到凡尔纳,学习他那种真正直面现实的创作呢?
第二卷:世界科幻文学史 第三章:不朽的宗师(2)
第二节:威尔斯
与凡尔纳相比,威尔斯受到的误解要小一些。但要深入和真实地解读他的科幻小说,直到一百年后的今天,仍然不是容易的事。
1866年9月21日,威尔斯出生在英国肯特郡勃朗里城一家餐具店里。这位后世的大作家和大学者幼年失学,当过药房伙计、布店职员,作过兼职教师。虽然与知识界并无前缘,但勤奋好学支持着他的前进方向。
1888年,当时仅二十二岁威尔斯在《科学学派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叫《时间的鹦鹉螺》的短篇小说。后来,威尔斯将这个短篇反复修改,到1895年拿出了第五稿,并再次出版,这便是划时代的科幻名作《时间机器》。
虽然早在1890年,法国作家罗比达就创作了以时间旅行为题材的科幻小说《往昔与今同在》。更早还有马克吐温的类似作品,但真正使这个题材广为人知的,还是威尔斯的《时间机器》。在小说里,时间旅行家来到公元802701年的世界上,发现那时地球上的人分成两支,一支是生活在地面的埃洛依,智力仅及儿童,整日花天酒地,不劳而获;而另一支是生活在地下的莫洛克。他们用以前遗留下的机器饲养埃洛依,并在夜间猎捕他们为食。最近,这部诞生一百零四年的科幻经典被作者的一位后人再一次搬上银幕,仍然获得雄居票房榜首的佳绩。
在当时阶段矛盾十分尖锐的英国,读者一眼便能看出这两个虚构的种族所指为何。小说大获成功,一举奠定了威尔斯在文坛上的地位。他也成为继凡尔纳之后的第二位职业科幻作家。在这以后的几年里,威尔斯又发表了《摩洛博士岛》(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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