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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哟”面前的女子拉起男孩的手,从他的衣服里拿出一条黄色的手绢。她一面帮男孩包扎着一面数落道“受伤后,要清理伤口,要包扎,不然会感染的。你看,兔子穿过小洞洞。使劲拉弓射兔子”
女孩嘴里念叨着绑结巴的口诀,男孩听了觉得特别惊奇,姐姐的结巴绑完后像蝴蝶飞舞一样,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姐姐,姐姐,这个结巴怎么这么特别呀?”男孩问那女子。
“为什么呀?”那女子冲男孩一笑,嘴角上歪,泛着淘气的神色,“因为那是姐姐的独创,只有姐姐才绑的出来哟!”
说完后,便抱着男孩一阵嬉笑
“你你说这结巴是河畔遇见的一个少女帮你绑的?”朱佑樘的声音激动地略带颤栗,脑中回荡着姐姐的话“这是我独创的~”眼光直直地落在杨廷和的蝴蝶结上,禁不住问道:“天,那少女是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杨廷和摇摇头,怎么看那女孩也是个十四五岁的。却看见眼前的太子目光突然暗淡下来,一股力气没上来,跌坐在地上。
“太子”
“太子”
“太子”
一行人冲上前,要拉起突然跌坐的朱佑樘。朱佑樘把自己的手紧压在自己的胸膛上。滚滚的热泪竟汹涌澎湃,夺眶而出。他此刻恨不得回到那日,恨不得把姐姐带在身旁,这样,就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分开他们!
“廷和”众人等待良久朱佑樘才开口,声音因为巨大的情绪起伏哑哑的,每个字都绞在内心深处“你确定她不是十四五岁吗?”
杨廷和看着眼前人,太子竟然在他们这些臣子面前落下眼泪。站在他的面前,仿佛都能感觉到寒冷如雪般的心,一股揪人的情绪在他心中激荡。他不知该如何开口,眼前的殿下难道喜欢的是河畔的女子,不然,怎会为她如此情绪波动。
望着眼前一脸痛楚的太子,杨廷和勉强张开自己的嘴皮子“臣不确定”。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却感觉不到自己在说话,所有的感觉似乎都脱离了自己。
朱佑樘听见杨廷和的否认,心里又升起一股希望的火花。也许上天真的会垂帘自己,让姐姐再度出现在面前。
“你知不知道那女孩叫谁名谁?家住何处?”
“臣不知道”
朱佑樘听见杨廷和的否认后,一心想要见那河畔的女孩。暗想也许自己看见那女孩后,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他可以知道究竟为何那女孩会绑姐姐独特的蝴蝶结。
如果,天怜深情,那女孩正是姐姐,那
越想越急,想到也许姐姐便在那张家村的某一角落,朱佑樘一刻也无法等待。他飞身上马,手上的马鞭死死地握住,大声喊:
“给我上马,快马入张家村”
众人一听,抱着马跨一上,杨廷和也在谢迁的帮助下登上马鞍。
朱佑樘马鞭一挥,一时间马蹄杂沓,烟尘滚滚
张家记事 005 寻人
张沐和张延龄回到家中正是用膳时间,母亲金氏走向厨房拿碗,张鹤龄也随金氏入厨房拿菜。张峦端坐在正堂,看着眼前的棋盘,找不着对手。
苦思冥想之际,张峦见张沐和延张龄扛着被单嘻嘻闹闹地走入家门,心里一想太好了,有敌手了。便扬声冲张沐一喊“沐儿,过来,陪为父杀一盘。”
张沐一听,只得对着张延龄苦笑。张峦是文人雅士,平日里所做的便是泼笔洒墨,但听丝竹,最喜欢的就是找人下棋。张延龄因为自小被张峦拽拉上棋盘,心里对那黑黑白白之物早生厌恶之心,长大后一子也不愿下。张峦孤寂难耐,幸好张沐十四岁那年清醒之后渐渐显露下棋天赋,才终于找到个棋友。
“快过来”张峦催促着张沐,冲着张延龄喊“延龄,你帮姐姐拿被子”语气急迫。
张延龄在旁边嘟囔着嘴巴,小声地说“沐儿才不是姐姐呢。”张沐冲张延龄一笑,暗想自打自己清醒之后,这小子从不叫她姐姐,说打小照顾自己,该是她叫他哥哥才对。这次,父亲算是替她报了“名分”之仇。
张延龄嘴上虽抱怨着,但却伸手拉过张沐手中的杯子,轻声对张沐说:“沐儿,你去吧,几步路我一人可以的。”他用嘴冲了冲张峦的方向“你看,父亲都等急了。”
张沐只得把被子放在张延龄的手中,细细地向下挤压,为的是将被子放平稳,利于延龄搬运。一系列事情完成后,张沐坐在父亲对面。
“沐儿,你今天执黑子吧。”张峦一面说,手里一面拿起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