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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阿诺德冷淡地盯着麦勒,并未放松,反而更添两分警惕。
“啊?”
一愣,麦勒傻乎乎地抓了抓头发,当真白瞎了他那张英俊的脸,“我是来看小可爱啊。”说着,他又理直气壮起来,“谁叫你把他藏着不让我见,我当然只好偷偷跑来啦!”
“半夜?”阿诺德冷笑,大半夜过来能干什么好事!
没听出讽刺,麦勒理所当然地点头,脸上浮现出诡异的晕红,“要是能看到小可爱的睡相,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还说看望,根本是来夜袭的吧!
在心中吐槽,阿诺德捡起地上的手铐,懒得理会陷入不切实际幻想的麦勒。虽然是半夜到访,但对麦勒来说,瞒过所有守卫进入情报局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再怎么不着调麦勒也是一名Alpha,更是上任首席的得意门生。当年麦勒在这边名气也不小,只是最终他没留在情报部,反倒跑去当了裁缝,十年前的事了,只怕现在认识麦勒的人就只有老一辈。
“唉,等等,等等!”
见阿诺德不理他转身就走,麦勒急了,“小可爱住在哪?你先告诉我呗~”
“自己找。”
脚步迈地更快,阿诺德懒得理会那丢人的家伙,想夜袭也要找到人,身为前情报员,难道不懂得自己去搜集情报?他不介意这家伙一间一间宿舍地查过去的,至于让他提供情报?
做梦也要做个实际点的!
“哎哎,阿诺德你肯定是知道的啦,告诉我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碎碎念叨着,麦勒拿出他不肯放弃的精神,竟一路跟着阿诺德回了宿舍区,直到停在阿诺德房间门口也不肯走。被吵得不耐烦,阿诺德回过头,冰冷的眼神盯得麦勒下意识收声,渐渐收敛了浮华的表情。
“你来这,真的是想看何西亚,‘鹩哥’?”
鹩哥,可是善于伪装的鸟啊,这个男人从未露出他真正的模样,否则怎么能脱离情报局平静地当个小裁缝?会近乎偏执地喜欢上蜜色,也只是因为那男人吧。
他们的老师,前辈,以及……父亲。
阿诺德露出复杂的眼神,在上任首席去世后,麦勒就再没回过情报局,如今又是因为什么才回来?
“……在这方面,我可从不会说谎呢,阿诺德。”就像当年,明知道会被拒绝仍向那人告白,然后就势离开。并不是利用对方的情感脱离情报局,只是他天性如此,如果得不到倒不如远远躲开,不看就不会想,不会难过,更不会疯狂地做出难以挽回的事。
他是个自私的胆小鬼,麦勒一直都知道。
观察麦勒的神色,阿诺德转移了话题,“即使如此,那孩子也不会成为你的对象。”
“你以什么立场说这话呢,阿诺德?”抱着双臂,麦勒声音淡淡的,撇除浮华的伪装后,听起来很凉薄,“或许,你是那孩子的引导者,辅助者,但你没有权利决定他的未来。”
麦勒恍然想起对他来说不那么久远的过去,那个人把他从污浊中拉了出来,帮助他教导他,为他铺设锦绣的未来。然而当他怀着满心的羞涩欢喜说出心事,得到的只是那男人难以置信的瞪视,和毫不留情的拒绝。
两个男性Alpha怎么能在一起?
一切都被这个反问匆匆结束,麦勒记得当时他可笑地希求,如果自己是个Beta——哪怕是Omega也好——他想和那人在一起,然而渐渐地他明白等级不能决定一切。何况,哪怕有一丝愿意接收的可能,那男人怎么会以这可笑的理由拒绝他?喜欢的话,无论什么等级都没关系吧?不同等级的人,不也有挣脱束缚,执意相守的吗?
这个认知与他受到的教育相冲突,但不甘的心却意外平息。
“那孩子不会违背我。”
阿诺德说,他的声音将麦勒从回忆中拉回来。
对上淡发青年笃定的双眼,麦勒心中失笑,所以他才问以什么“立场”说这话啊,这样霸道地为对方决定未来,就不怕被人讨厌吗?……如果有一天那孩子为其他人违背你,你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没有说出心里话,麦勒望向不远处的房门。
“你可没有资格说这话,阿诺德,让那孩子自己来决定如何?”就算多年旷工,但他可一天都没忘记老本行,就算不知道具体位置,但“何西亚的房间离首席房间非常近”这件事他还是听说了,自然也听说了“何西亚是首席的小新娘”这个传闻。
木头一样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