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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枝亲着姐弟俩个的小脸蛋,心里又高兴又酸涩,问春画:“谁人送来的,可留有字条儿吗?”
春画摇摇头,指着门前屋檐下:“一开门就发现了。”
鸾枝便看到几只快要被落雪淹没的大脚印……那熟悉的宽长……她心弦儿莫名一颤,不由抬头去看。前方却已经没有熟人。
阿娘唏嘘感慨:“大约是还没走远。算了吧,以后就互相不欠了。”
鸾枝看一眼街角,并不多说什么,只对春画吩咐道:“你去布庄上,叫程翊往乡下派封信,让二爷别找了。回来过年吧。”
“嗨!奴婢这就去!”春画高兴得直点头。
那年关很快就来了,伴随着的还有东宫太子的册立。
皇上终究顾及张贵妃多年的情分,虽看到五皇子的密账后勃然大怒,到底舍不得他死,只将他发往大溪州封地,命他蜗居一隅,一辈子不得再踏入京城。那大溪州乃是个未开化的荒蛮之地,命虽算是保住了,然而也休想再折腾出什么猫腻来。待正月初一与群臣祭拜过先祖与天地,便正式册封四皇子元承宇为当朝太子,即日起入住东宫。正月初八,又授予宰相千金赵灵嫒为太子妃之衔,自此立储之事便算尘埃落定,百姓无不为之拍手称快。
正月十五闹元宵,难得雪后天晴,太后在千秋园里架起花灯,请了一批世家贵族的千金公子们进宫热闹,鸾枝和沈砚青小夫妻俩儿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千秋园说来已有一二百年历史,那园中雕梁画柱,亭台楼阁,素以梅而着称。正值元月梅花争艳之时,只见满园红粉花开,盈香醉人,男男女女着华衣美裙在花枝下吟诗猜谜,那眉来眼去间,情…爱之意欲说还羞,倒把正主儿给晾在了一旁。
好在太后娘娘这会儿也巴不得落个清闲。正迷着打麻雀呢,鸾枝新教的南边儿打法,老人家图个新鲜,邀着小德妃还有太子妃一块玩。
赵灵嫒过了年正十八,生着鹅蛋脸儿柳叶眉,身段高挑玲珑,很是个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脾气却温柔大方,极易相处,与鸾枝一见面便互相投了缘儿。
放一个五饼下来,被鸾枝吃去了。
小德妃瞥了一眼,努着嘴儿故意逗她:“哎哟我说,你俩个姑嫂之间一唱一和的,合着伙来欺负我和太后呐~”
鸾枝边理着麻雀牌,边解释:“德妃娘娘又取笑人,鸾枝哪里敢偏向哪个,太子妃娘娘打得不熟练,无意间让我沾了几回便宜罢。”
“那回头你赢了,可不许一个人独吞。”赵灵嫒佯作嗔怪。
元承宇着一袭浅黄刺蟒修身华服站在赵灵嫒身后,见状好笑地勾起嘴角:“不怪德妃娘娘说阿桃,便是我做哥哥的也看不下去了。你叫我四哥,却叫灵儿太子妃娘娘,如何不偏?”
一边说,一边不自觉把手在赵灵嫒削肩上一覆。
那掌心宽而温暖,赵灵嫒抬起下颌,看到元承宇眼中的缱绻,四目相视之间,双颊便微泛开一抹粉红。出嫁前只听说办案四爷天性冷情,不喜女色,那时心中不知几多忧虑;然而待新婚初夜把凤冠霞帔拆解,他却一直待自己柔情似水,简直与传说中的不似一个人,她便忍不住被他那一身刚柔相并的帝王气宇着迷。
只装作不经意的任由他继续抚在自己肩头。
“太后娘娘您看,四哥对太子妃真是好得让人羡慕,我这不改口叫灵儿嫂嫂都说不过去了。”鸾枝抿着嘴角笑。
老太后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欣慰:“可不是?早先个个都说老四不懂疼人,哀家还暗地里担心他欺负灵儿。如今大伙瞧瞧这一对小鸳鸯,只怕不晓得多少羡慕。”
从来一个人孤清冷静,几时被当众看去柔情?元承宇有些不好意思,抖开袖子鞠了一礼:“扰皇祖母挂念。父皇钦点的,必然是最好的,做儿臣的岂有不遵从之理?”
“吃。”小德妃收进一枚麻雀,勾着嘴角调侃道:“呐,可别怪我挑刺儿,这话听着怎么像是皇上逼婚了?既不是殿下自己情愿,那太子妃今儿也别回去了,就留在太后娘娘这里热闹几晚吧。”
一边说话,一边暗暗得意着面前的牌子儿。
新婚燕尔的佳人心中容不得半点瑕疵,赵灵嫒再看元承宇的眼神不由添上落寞。父亲位高权重,自己成为太子妃是命中必然,这本是无关乎爱情,然而待真一遇见他,却想要得他的心,舍不得他再宠幸别人。
打牌也忽然变得没滋味,支着耳朵悄悄等他回答。
元承宇忙和颜解释道:“不然,德妃娘娘此言差矣。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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