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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金闪。
“没想再找一个人吗?”金闪问她。
顾北北的文总会有一个主题当做主线或者支线,那就是重逢。金闪觉得,她心底大概也住着这么一个人,等待和他的再次相见。
“习惯了吧。”顾北北朝金闪挤了一下眼睛,“我以为你会喜欢我单身呢,这样才能激发创作灵感啊,结婚容易磨平锐气。”
“比起那些还是希望你更幸福。”金闪必须仰头才能和顾北北说话,颇为挫败,“无论是站在朋友立场还是合作人的角度。”
“会的。”顾北北想着家里那些从来没有间断过的包裹,“一定会的。”
“记得请吃喜酒,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金闪发自肺腑的感慨,对于这场旅行也有了彻悟,有人背叛有人坚持,有人趋炎附势有人雪中送炭,好在没有全错,“这就是江湖,快意恩仇,刀剑如梦。有的人当面对你笑背后给你一刀,有的人耿直骂你,但你有危难的时候,也会拉你一把,而不是踩你。真是没有谁永远得势,也没有谁永远都陷在烂泥里。”
“皇帝轮流做,明年该我当。”顾北北调侃,“自封美猴王。”
谢南退学后重建自己的公司,他以小博大,成功案例简直可以可以称作教科书式的胜利;翌年,他原本就读学校院系的院长因为嫖|娼被抓,给了处分,回家呆了两年,回来之后物是人非了。百年校庆的时候谢南作为荣誉校友被邀请,最后拒绝参加,也拒绝承认学校的教育对人生起到积极作用。
或许这件事做起来带着少年人的意气用事和不明智,然而顾北北知道后,明白他心中那点抑郁和抛不开的包袱,只希望他不要被这段波折牵绊,加重心里负担。院长嫖|娼究竟是不是被人设计已经不重要了,恶人倘无天报,就由人出手吧。
直到第十年,那人送的东西都可以填一个仓库了。
养的猫发春之后跟公猫私奔了,狗大概是失去同伴,罹患抑郁症,每天趴在窝里思考人生,晚上也不那么警醒了。
那是一个风雪夜,有人来敲门,顾北北刚要躺下,听到声音之后不禁心惊肉跳,拿着火钳往门边去,没有开门,站在门口。
“北北。”门外的人大概听到脚步声,等了很久才开口。
顾北北打开门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她忍住,稳了稳有些颤抖的身体,吱呀一声,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人。
风雪夜归人。
他提着箱子,站在门外,有些孤苦伶仃,依旧俊逸。
顾北北默不作声,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往门里拽,潘赛安未曾料想经年不见,竟是这样一番结局,对方作风更加奔放,明明暗中看她的时候,她不是这个样子。
或许她只是记忆中的样子。
今夜的灯如此明亮,顾北北坐在沙发的一头,潘赛安在另一头。
潘赛安悄悄往顾北北这边挪了挪,顾北北睨了她一眼,两人之间多年未见太过于陌生,然而那从不间断的东西送来,早已让顾北北的心蓄满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惆怅,永远无法放下来。
这或许就是潘赛安的算计。
潘赛安将箱子打开,温柔的叫了一声“顾北北。”
“什么东西?”顾北北盘腿坐在沙发上,头发绑成马尾,束在背后,她看起来很瘦,脖子细长,让人想要捏住。
“你遗落在我这里的东西,请你查收一下。”潘赛安慢慢道。
是信,准确的说,是很多很多信。
潘赛安一沓一沓拿出来,顾北北看着上面的编号,又看了他一眼,眼中有泪光,她开口发问,声音不自觉颤抖:“多少?”
“520,十年。”潘赛安隔着一个木箱牵过她的手,慢慢抱住她,“一周一封。”
一年有五十二个星期,一周写一封信,十年就是五百二十封。
那是满满的爱。
顾北北不知道是什么支撑她坚持,或是是对理想情人的幻想,亦或者只是蜗牛不愿意抛去它的壳。
那潘赛安呢?
“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她问。
潘赛安轻轻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道:“我爱你,因为你如同自由那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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