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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身孕之后,两人再没有亲热过。沈珊珊是个聪明女子,不用问,心里也明白了,然而深知人生多有不如意事,日日生气委屈也是无用,齐家没有哪一个人肯亏待她,时日久了,也就淡然了,只将对齐逢润的一片情意藏在心底,有机会多与他相处一刻,就多得一刻欢喜。无事时一人独坐,想到这院中的女子个个都与自己一般的寂寞,天下还有更多的比自己更加不幸的女子,就觉得自己也并不是那么薄命了。
此时齐逢润倒头就睡,沈珊珊也没多想,只是一味地心疼他,又怕他不耐烦,轻声说:“才出门回来,怎么连饭都不吃就要睡觉呢,岂不是越睡越没精神吗?还是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
齐逢润听不得这些婆婆妈妈的话,果然心里烦躁,累到极点,又不舍得驳她的面子,摇头说:“这会儿不吃,先睡好了再说。”
沈珊珊到底是女人家,看到他不肯吃饭,一时就放不下心来,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呆呆地坐在床边。
齐逢润连日奔波,此时满身满脸又是灰尘又是汗渍,那一股味道也是不好闻的。沈珊珊却不在意,眼看着他睡梦里,还眉头紧皱,似乎很不舒服,就想:他身上都汗透了,粘乎乎的,肯定不好受,不如帮他擦擦身,弄得干爽了,也能睡得舒服些。于是出去唤了家仆,打来热水,拧了自己的手帕,在他脸上脖子上擦拭,唯恐惊醒了他,拿捏着力道,又慢又轻。
齐逢润睡得矇矇胧胧的,总是觉得身边有人,并且是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恍恍惚惚的,似乎是杜雨时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正像过去那样安安静静地陪着自己。自从他离开自己,清醒时总没一刻是高兴的,大概只有在梦里见到了他,才能有些安慰。不过要说这是梦,却又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真实感。那和真实感是如此离奇又如此诱人,使齐逢润不由自主地想去思索其本质,但越是思索,反而越是难以捉摸。
齐逢润在半梦半醒之间,也开始焦急起来,这一急,突然就惊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原来眼前的人还是沈珊珊,除她屋里再没有别人。虽然非常失望,不过刚才朦胧之际的那种熟悉感并没消失。齐逢润很莫名其妙,楞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是闻到了一股非常淡的特别的香味,而那香味正是从沈珊珊的手腕上散发出来的。
沈珊珊此时已经解开他的领子,正在他胸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突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抬头一看,他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沈珊珊以为他恼了,也跟着吓了一跳。
第 132 章
齐逢润瞪着她,问:“你手上擦了什么?”
沈珊珊一时不解他的意思,迟疑着说:“并没有擦什么。”
齐逢润耐着性子说:“我刚才闻到一种很特殊的香味。”
沈珊珊这才明白,放下了心。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听他这么说,也有些得意,说:“最近觉得手上干巴巴的所以早起擦了些润手香脂。”
齐逢润听到“香脂”这两个字,浑身的睡意陡然消散得无影无踪,问:“面脂唇脂我知道,竟然还有专用来擦手的香脂吗?”
沈珊珊却只含糊着说:“我也没那么讲究,总是市面上有卖,就顺手买了。”
齐逢润自然不信,说:“遂阳左近的首饰脂粉铺子,没有我不知道的,而且家里其他人怎么就没用过这个呢?”
沈珊珊心想大约是因为跟自家生意相关,所以才这么上心,却又无法闪躲,只好说:“好歹只是个不起眼的东西,是个朋友送给我的。”
齐逢润追问:“朋友?我倒不知你在遂阳有什么朋友。”
沈珊珊吞吞吐吐地说:“老爷也知我先前是在扬州,有不少相熟的姐妹,上月有几位好姐妹过来遂阳,顺便来看看我,就送了我些女人家的零碎小东西。”
齐逢润听到“扬州”,惊得一颗心都快要从胸口扑腾着跳出来,沉着脸问:“扬州的朋友,那是谁?”
沈珊珊被他一番审问,慌乱起来,说:“就是从前一起患难的姐妹而已,老爷千万不要误会。”又急急忙忙地保证,“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嫁做人妇,万事应该多检点些,老爷若是不喜欢,我往后绝不再见她们了。”
齐逢润说:“我又没有怪你,你不必这么慌张,只告诉我是谁送了你这香脂就行。”
沈珊珊大为尴尬,拗不过他,还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几位姐妹的名字住址。又按着吩咐将那香脂拿到他面前。
细看之下,是小小的一个圆盒,看外盒与寻常胭脂并没有什么分别,那彩漆花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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