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3/4 页)
汉二年,山东流民暴动,群盗蜂起。�
与匈奴的长期战争,汉军节节胜利。特别是元狩四年漠北大战后,匈奴王庭远遁贝加尔湖。汉军已控制过去在匈奴境内的大片地域,汉对匈战争由此已由自卫战争变成侵略性的。�
持续不断的对匈奴战事和开拓西部新疆域的屯戌运动,已变得日益劳民伤财,其意义开始受到质疑。在天汉年间匈奴单于向汉庭示好以后,朝中要求停战和绥靖的呼声也高涨起来。�
随着朝野上下内外批评声音的上升,卫太子周围的军功封侯集团也已厌烦艰苦的远征。他们的呼声无疑影响到太子的政治倾向。�
在这种内外形势下,卫太子提出对内与民休息,停止酷敛,对外与匈奴和解,停止征伐四夷的新政方针。迫于舆论和形势的压力,武帝一度也开始考虑是否有必要作出调整。��
6�
天汉以后,武帝乃以“征和”为新年号。征和,有息征和平之义,也有政通人和之意。以“征和”为年号,显然表明武帝也有转变内外政策之意。此时刘彻已年逾花甲,他将部分权力和政事授予了太子。特别是在他外出巡狩期间,由太子监国。�
《资治通鉴》记“征和二年”后,武帝“体不平,遂苦忽忽善忘”。而太子刘据“性仁恕温谨”,“宽厚”“守文”,与汉武帝政治风格多有不同。在其主持政务时,对汉武帝“用法严,多任深刻吏”的做法“多所平反”,于是“得百姓心,而用法大臣皆不悦”。�
“及太子冠就宫,上为立博望苑,使通宾客,从其所好,故多以异端进者。”显然,刘据身边当时已经聚集了一批具有政治眼光和政治能力而政治观点与主流观点不同的人士。�
“上每行事,常以后事付太子,宫内付皇后。有所平决,还,白其最,上亦无异,有时不省也。”对此,了解刘彻性格极深的卫皇后知道是不行的。故她常对太子有所规劝,不愿他立即改变武帝的既定方针。但武帝知道后,反而说皇后错,太子做得对。�
武帝“用法严,多任深刻吏;太子宽厚,多所平反”;武帝坚持以武力征伐四夷,太子则主张用怀柔之策缓和彼此的关系。武帝已意识到太子政策与自己的分歧。但他反宽慰太子说:“吾当其劳,以逸遗汝,不亦可乎!(《资治通鉴》卷二二。)��
7�
实际上,正是由于与太子政治方针和理念的分歧不断扩大,武帝晚年以后明显地疏远于卫皇后和卫氏集团,转而移情于其他宠妃王夫人、李姬、李夫人,最后是钩弋夫人。�
卫子夫皇后的名位虽仍一直保持,但贵为皇后想见武帝一面则日渐困难。�
征和二年(前91年),汉武帝已是67岁高龄,太子也近不惑之年,连孙子都有了。然而,他能否继承皇位的不确定因素却越来越增多。�
太子与武帝在许多重大问题上意见分歧,使朝臣中也分成了拥太子和反太子的两派。“群臣宽厚长者皆附太子,而深酷用法者皆毁之。邪臣多党羽,故太子誉少而毁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武帝与太子间的分歧与矛盾日渐加深。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汉武帝开始重新考虑卫太子的继承权问题。卫青临死前,显然已感觉到这一点。对此,武帝与卫青曾有这样一番谈话:�
巫蛊之乱背后的外戚集团斗争(3)
导演:胡玫 编剧:江奇涛
连载:汉武大帝 出版社: 作者:导演:胡玫 编剧:江奇涛
“汉家诸事草创,加以四夷侵凌中国,朕不变更制度,后世无法;不出师征伐,天下不安;为此者不得不劳民。若后世又如朕所为,是袭亡秦之迹也。”�
“太子敦重好静,必能安天下,不使朕忧。欲求守文之主,安有贤于太子者乎!闻皇后与太子有不安之意,岂有之邪?可以意晓之。(《资治通鉴》卷二二。)大将军顿首谢,卫皇后闻知皇帝的告谕后也为此向武帝“脱簪请罪”。�
武帝还亲自安抚太子,“我为其难,你为其易”,你就安心等着做一个守成之主吧!“太子每谏征伐四夷,上笑曰:吾当其劳,以逸遗汝,不亦可乎?”太子乃有不安之意。�
也就是在这种极特殊的政治背景下,以江充为代表的反对卫氏集团的一派新兴政治势力看到了机会,乘机挑拨离间。�
政治权力的转移,对于最高执政者本人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即使是由他自己选定的继承人,也难免面对苛刻挑剔的目光。在父子政治理念有重大不同的情况下,心理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