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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也被人骗过,被人骗去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一个她认为绝对不会欺骗她的人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骗去。
她就知道萧十一郎的样子怎会变得如此可怕了。
愤怒。
愤怒已控制住了萧十一郎的思想,使得他已不能揣测、推断这件事可能还会有的变化。
他就像是一头愤怒的野牛,狠狠盯着小木屋的转角。
他的眼睛瞬也不瞬,甚至已布满了血丝。
他就这么等着,等着那个洗澡的女人穿好衣服走出来。
玉如意从那小木屋后转出来的时候,就仿佛是最最娴静、最最端庄、最最温柔的淑女。
她脸上还是带着她惯有的幽怨、软弱和无助。
她看起来非但楚楚可怜,而且还忧郁黯然。
若是换成平时,萧十一郎就算是不会去爱她,多多少少也会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看她。
因为她确实是个绝世的大美人,美得让人受不了,美得要了人的命。
但现在萧十一郎却一点也不觉得她美了。
他眼睛刀锋般冷冷盯着玉如意,就仿佛是在盯着一个夜叉,一个丑陋无比的夜叉。
然后,他从牙缝里迸出了两个字,“过来!”
但就算是只两个字,这两个字里也仿佛带着种说不出可怕的杀气。
玉如意吃惊地望着他,好像还不明白萧十一郎为什么突然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她。
她也看到了萧十一郎目中的怨毒和仇恨、愤怒和杀机。
可是她却不懂。
她慢慢走过去,幽幽道:“你……你是不是已知道了朱白水和沈璧君的藏身之处?”
萧十一郎道:“是。”
他居然还能忍得住没有爆发出来,没有做出可怕的事。
玉如意眼睛凝视着他的眼睛,带着些许苦涩和黯然,轻轻道:“可是你怎会变成这种样子?你听到了他们的消息,随时都可以赶去和他们相会,你……你本该高兴才对,却又为什么变得如此愤怒、怨恨?好像……好像是我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错事一样。”
这时候她居然还在一个愤怒满怀、仇恨满胸的男人面前装样,玩蛊惑人的把戏,真是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萧十一郎一字一字缓缓道:“你要我去哪里会他们?”
他语气中的杀气更浓,目中的杀机更重。
玉如意怔了怔,诧声道:“他们岂非在玩偶山庄吗?”
她到底是在装样?还是真的不懂?
萧十一郎笑了,这种时候他居然笑了。
可是没有亲眼看过他此刻笑容的人,永远也想不出他的笑有多么可怕。
玉如意眼睛盯着萧十一郎的笑,可是她却不懂,真的不懂。
萧十一郎的笑一现即隐,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缓缓道:“你到底还想再玩多久?”
他的手已缓缓握上了刀柄。
他的刀是快刀,绝对是。这世上活着的人能在他刀下保住性命的绝对不会超过三个,也许连一个也没有。
玉如意目中带着疑惑和迷茫,道:“可是我不明白,我不懂……”
萧十一郎缓缓道:“你真的不明白?你真的不懂?”
玉如意挺胸道:“真的不明白,真的不懂。你说,我在玩什么?你竟如此恨我?”
萧十一郎的眼睛刀锋般盯着玉如意的眼睛,像是想将她的眼睛穿透。
玉如意的眼睛也在望着萧十一郎的眼睛。
她的目光并没有闪缩、逃避。
萧十一郎不由自主怀疑了起来,缓缓道:“那么我问你,你自始至终不肯告诉我朱白水和沈璧君的下落,是为什么?”
玉如意垂下头,幽幽道:“因为我喜欢你,我想打动你,多一刻和你呆在一起……”
她这句话还未说完,萧十一郎已大笑。
没有亲耳听过他此刻笑声的人,永远也想不出他的笑声有多么凄厉、惨然。
他大笑着道:“好一个了不起的理由,好一个了不起的借口,但这种话我早就听腻了,你为什么不说真话?”
玉如意也激动了起来,颤抖着道:“你认为我说的不是真话?你认为我在说谎?”
萧十一郎厉声道:“你难道不是?你难道还要狡辩?”
玉如意跳了起来,大声道:“你说,你说我为什么不肯告诉你朱白水他们的下落……”
萧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