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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刘剑翔眼睛一亮,言语中带着一点讽刺的意味,“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是四个女人,这戏可就更有意思了。”
“可以根据票据查出是哪一个珠宝商出售的钻石,然后通过他们和银行就可以知道是谁付的钱了。这种大宗交易一般都不接受现金,只能通过支票或者银行转账,所以查起来也不算太难。”我把牛皮纸信封塞到他的手里,“至于怎么操作就是你们的事了。”
“恐怕需要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协调一下才行。”
“其实也不一定就是甘泉。”我提醒他,“以梁成默的经济实力,十万好像还不至于让他老婆变卖珠宝去凑,除非……”
“除非有什么原因,甘泉不愿意让丈夫知道她需要这笔钱。”刘剑翔看了一眼手表,“梁夫人应该还没睡呢。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请教她这个有趣的问题呢?”
“你开什么玩笑!现在几点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就这样突然袭击会被赶出来的!”
“9点刚过而已。我们走近路十来分钟就到了。”他嘿嘿一笑,发动了车子,“有的时候,突然袭击往往会有意外收获。”
香榭舍花园的执勤保安翻看了半天刘剑翔的证件,又用鄙夷的目光把我们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把我们放了进去。
“有钱人的日子确实不一样。”走在飘散着栀子花香的小径上,看着花园里变幻的探照灯光,刘剑翔轻声说。不远的地方走来一队穿着制服、腰间绑着电棍的保安,看来是在巡逻。
“其实这里挺安全的了。”我不禁想到甘泉紧张的神色,真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宁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让人毛骨悚然,我、刘剑翔和巡逻的保安都停下了脚步。
“是甘泉!不好!”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大步流星地奔向6号楼1层B座那古香古色的大门。
“梁夫人!警察!请开门,梁夫人!”刘剑翔使劲捶着大门,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
“这边,快!”我想起了落地窗户。我们绕到房子的南边,刘剑翔示意大家退后,然后飞起一脚把巨大的玻璃踢得七零八落,尖锐的警报声刹那间响彻夜空。我跟着他冲进客厅,差点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绊倒。
原本整齐漂亮的房间如今一片狼藉,在碎裂的玻璃茶几的残骸上,横着一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一具尸体。他仰面朝天,面部扭曲,瞪得大大的眼睛里似乎还能看到仇恨的痕迹,身上的浅蓝色衬衫和他身下的地毯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不过最先吸引我目光的,是他头上那顶绣着EMS字样的棒球帽。
甘泉此刻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脸上、身上沾满了血,她双手紧紧攥着一把血迹斑斑的长柄水果刀,不住地哆嗦着,猫一样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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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他的ID叫“刺客”(21)
“梁夫人,你还好吗?梁夫人?”我走过去扶住她颤抖的肩膀。甘泉机械地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我。突然,她“当啷”一声扔下手里的刀子,扑到我怀里山洪暴发一般号啕大哭起来。
“谁能让这个该死的铃声停下来!”刘剑翔对着围在窗外探头探脑的保安们吼道。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靠着墙边一路挪到了大门口,眼睛惊慌地不住往尸体上瞟。他手忙脚乱地在门边一个金属盒子里鼓捣了一会儿,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刘剑翔环顾了一下四周,把目光集中在翻倒的沙发旁一个标记着邮政字样的绿色挎包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签字笔,蹲下来小心地用它挑开挎包的搭扣,又摸出一方手帕垫在掌心,从挎包里拎出一个大号的扳手,面无表情地对我晃了两下,示意我这是重要的证据。
10分钟以后,警察蜂拥而至,封锁了现场。秦思伟却一直到法医采证结束才一脸倦容地姗姗来迟,告诉我们他去核实热心市民提供的消息,不知道手机什么时候没电了,所以刚刚赶过来。
甘泉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除了哭泣还是哭泣,我好不容易连扶带抱地把她弄上救护车,送到附近的医院。医生检查的结果,除了几处轻微的擦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精神上受了刺激,建议留在医院观察和休养。秦思伟尝试着询问她一些情况,可是一提到那个男人甘泉就会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无奈只能暂时放弃。
离开医院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秦思伟驱车送我回家,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香榭舍和守在现场的刘剑翔会合,看样子他们今晚又别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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