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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怕是当真有重要事找他!
太子大摇大摆进来,脸上带笑,随意落座,结果婢女递来的茶,“今夜来叨扰皇叔,有一事相求!”
荣亲王抚须道:“太子心情甚好,莫不是有好事发生?”
太子对荣亲王心有防备,自然有所隐瞒,留一个心眼,并不曾将他招募秦蓦一事告诉荣亲王。笑道:“哪里,一堆烦心事。皇叔嫁女,这是喜庆事,本宫心里欢喜。”浅啜一口茶,看向荣亲王道:“本宫听闻皇叔偶得一株冰焰草,不知能否割爱拱手相让?当然,不会让皇叔白白吃了亏,定有重谢!”
荣亲王眸眼一眯,心中大感意外,未曾料到他会为冰焰草而来!
心中冷笑一声,太子如何会知晓冰焰草在他的手中?结果不言而喻,定是谢桥请太子出面,只是不知许他多少好处,将他说服了!
他若不给,只怕谢桥会离间他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眼中浓烈地戾气一闪而逝,漫不经心地问道:“太子要这冰焰草有何用处?”
太子脸上的笑容一僵:“怎么,皇叔这是不肯割爱?”手里的茶杯搁在桌子上,一副他若点头,便再无话可言的架势。
荣亲王心中冷笑,若非怕谢桥使幺蛾子,他当真不将太子放在眼中。
“太子多虑,这一株冰焰草,并非皇叔不肯割爱,它是一株毒草,此毒甚为霸道。稍有不慎,太子若是中毒,无药可医!”荣亲王轻叹一声,状是不经意地问道:“只是不知太子有何用途,方才谨慎多问一句罢了。若被有心人利用,害了你,皇叔岂不是悔不当初?”
太子一怔,他的确不知是毒草,谢桥并未告知。
荣亲王的话——
太子心中闪过疑虑,并不曾受他煽动。既然知晓是毒草,他小心谨慎便是!
倘若谢桥当真抱着这样的心思,要毒害他——
太子眼底闪过狠唳,他定会让她后悔!
“皇叔提醒的是,你小心装置,本宫不碰触即可!”太子执意要带走。
荣亲王变了脸色,东西给他带走,他岂不是白费功夫?
“太子……”荣亲王再欲劝说,被太子打断道:“皇叔向来是爽快人,一句话,给或不给!”
荣亲王沉默下来。
太子并不心急,极有耐心的等待荣亲王的回应。
漫长的沉默在屋中蔓延,荣亲王心中依旧没有决策。
太子忽而起身,抚平袖口的皱褶道:“罢了,本宫强求了!”说罢,提步离开。
“慢着!”荣亲王给付德使一个眼色,“拿给太子。”
付德将盒子递给太子。
太子却是不碰,后退一步,指使着内侍上去捧着。
“皇叔的恩情,本宫记在心中,你相中本宫的温泉别院,当作谢礼了。”太子自袖中将地契放在荣亲王的手边,拂袖离去。
荣亲王睨一眼桌子上的地契,眼中浸满冰雪,他如此大手笔。看来,谢桥许他的好处,比自己想象中更加难以估料!
心中却笃信那一日闯入藏书楼之人,定是谢桥无疑!
嘭——
一拳砸在小几上,轰然倒塌,地契飘然坠在地上。
唇边掠过一抹狞笑。
——
谢桥将自己关在药房中,直至深夜,将药研制出来,方才走出来。
秦蓦一袭墨袍,身姿挺拔,负手立在霜月之下。瑟瑟冷风,吹拂着他的衣裾飞扬,身上寒气逼人。
听到开门声,秦蓦转过身来,凛然寒气尽敛,踏着月色缓缓朝她而来,几步之远处站定。
谢桥手里握着药瓶,冷冷地望着他,相顾无言。
半晌,谢桥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我要回一趟神农谷。”
秦蓦眸子一紧,当即否决:“不准。”
谢桥攥紧手里的瓷瓶,看着他如墨的长发上覆上一层霜雾,缓缓凝聚成水珠滚落,使他的面色泛着青色。
目光微转,看向远处高塔之上一盏随风飘零的灯火,久久凝视。
“并未置气。”谢桥目光并未转向他,只是将手里的药瓶递给他:“这个可以防瘴气,不会再出现你担忧地情况。”
“桥桥。”秦蓦叹息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她师傅寻了半生,也不曾找到地皇草,无奈下方才动用祖传那一根。他只觉得一切随缘,并不再强求。
只是,她今日激烈的反应,他万万是在她面前提不得。
“我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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