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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谢桥无奈的说道:“我实话实说,至于王爷信不信,与我无关!”转而吩咐叶舟,将地上清理干净。
“容小姐,你若有谢大夫的消息,告知本王。”南宫萧说罢,带着人离开。
谢桥望着南宫萧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找她做什么?
“小姐,您为何不告诉他?”明秀疑惑不解,南宫萧手里头的象牙绳链让她有些熟悉:“小姐,您手里也有一个象牙,与战王手上的那个很像。”
“嗯。”谢桥不想与南宫萧有任何的往来,自然不会袒露身份。
“您的那个象牙呢?奴婢许久不曾见您戴过。”明秀随口提道。
谢桥一怔,她的那个赠人了。
——
淮阴侯府
黑漆大门紧闭,铁环映着金阳生光,一丈多高的围墙延绵数十米远,墙内一颗颗高大的树木倒映着阴影。
兰阳站在墙下阴凉处,仰头望着这颗茂盛的大树。阳光自树叶间隙细碎的洒在她的脸上,刺得眼睛睁不开。
这颗树,她与褚明衍一同种下。
八岁那年,长在这个位置的老树被雷劈倒。那一日正好是淮阴侯夫人的寿辰,她与褚明衍有婚约的缘故,便跟着母妃来府里做客,一同栽种。
那时候她知道自己长大要嫁给他,对褚明衍格外的上心。随着年纪渐长,她看着这棵树心中份外的甜蜜。日后定要告诉儿孙,这是她与褚明衍的‘定情树’。
这一切幻想,在婚期那一年终止。
“郡主,您来了?少爷游历回来,您要见他么?”侧门婆子这两年对兰阳很熟络,无论天气好坏,时常见她站在这里发呆,有时候也会与她说上几句。
兰阳压下心中的冲动,抿了抿唇:“不了。”
看见她,他又要躲,何必呢?
追逐的这些年,她快要累得跑不动了。
婆子心中叹息,多好的姑娘,他们少爷不知晓珍惜。抓着一捧瓜子放在她的手心里,“郡主,外边日头大,仔细晒伤脸。”说罢,关上门去当值。
兰阳望着手里的瓜子,怔怔出神。
“喂!外面那么大的雨,你不知道躲廊下?小心染上风寒。”
兰阳嘴角轻轻上翘,那时她手里拿着的是褚明衍塞的糖。
她说:吃糖会长虫牙。
他说:吃这颗糖不会生病,你这么笨,生病会更笨,我可不要笨丫头伺候。
她被吓得立即将糖塞在嘴里,鼓着腮帮子,傻乎乎的看着他说:“我吃了,不会变笨!”
他盯着她看半晌,说了句:“果然是笨丫头!”
兰阳轻轻一笑,她是真的笨。
笨的没有给自己一点退路。
听了他那句‘你这么笨,还是跟紧我,别被人给骗了’。
一直牢牢记在心里,紧紧跟着他,追着他,使他对她耐心用尽,直至厌恶。
缓缓走到淮阴侯大门前,最后看一眼高悬的牌匾,兰阳朝着她的马车走去。
吱呀——
府门打开。
兰阳脚一顿,侧头望去,四目相对,他的眼睛里染着点点笑意,她几乎被感染,嘴角缓缓上扬……
“你怎么又在!”褚明衍收回踏出来的脚,伸手要关门。
兰阳脸上的笑容被他的举动击碎,握在手里的瓜子哗啦洒落一地。
褚明衍关门的动作一缓,视线落在地上散落的瓜子,嘴角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抿紧唇。
兰阳手指僵硬的抚了抚袖中的东西,在大门即将要合上的瞬间,深吸一口气:“等等!”
“有事?”
褚明衍蹙眉看向兰阳,踏出大门。
嘭——
厚重的府门在他身后合上。
兰阳抬眼看着他,从他的眉眼到他的唇,每一眼,都很用力的刻在心底。
“阿衍,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兰阳不知道她做错什么,突然之间,他就转变了,判若两人。
她氤氲雾气的眸子,一瞬不顺的盯着他。
褚明衍别开头,望着别处道:“你知道,还问什么。”
兰阳很想说,即使你讨厌我,这辈子也只能娶我为妻。既然你回来了,我们便成亲。
可是当你全心全意的喜欢上一个人,心里眼里都只有他的时候,要么自私的占有他,今后成为一对怨偶。要么不舍他为难,今后的苦痛都独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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