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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本领,也便能与我走五十招。倒巧那日蕲州派了彭莹玉来,不然……他还在那里安了个伙计,便是察罕的干儿子王保保,倘若三人联起手来,我哪里还有……说不得,要伤在他们手里哩。”
“听说唆督还有个师弟,倒好手段,”尉迟鹤道,“听闻玄教于掌教提起过,名姓不得了,据称他二人交过一回手,百招以外师兄才得占上风……”连凤鸣皱眉道:“能与于真人交上百招,此人倒确是了不得。”
正说话间,突然身后座头上有人轻声说道:“孙先生,人来了。”孙朝宗抬头向侍立在旁的茶博士使个眼色,茶博士会意点头,急忙走到茶亭门口去瞭望。
连凤鸣凑到孙朝宗身边,轻声问道:“怪到孙先生讲话也不避人——敢莫这三个都是你的手下?”孙朝宗点点头:“少顷再向二位绍介。”
“是郑先生到了,”茶博士招呼道,“人都齐了,快些罢。”只听脚步声匆匆响起,一个青衫文士三两步奔了进来,相貌装束,倒与孙朝宗有三分相似。他一边向连凤鸣等人拱手行礼,一边道:“来了,来了,已过李寨,眨眼便到。”
孙朝宗站起身来,介绍道:“这位是淮帮连总舵主,这位是龙虎山尉迟师兄——我三师弟郑琰。”连、尉二人急忙站起身和刚进来的青衫文士见礼。孙朝宗又指另外两个茶客:“罗山郭汉俊、郭汉杰兄弟。”指那茶博士:“淮东‘铁算盘’缪锐缪兄。”
几个人匆匆行礼罢。孙朝宗又道:“郭氏兄弟随我们去劫车救人。缪兄就请在此地接应罢。”缪锐点头,又问连凤鸣道:“盛价便由在下照料如何。”连凤鸣口里称谢,拉过僮儿来:“连兴,快与缪叔叔叩头。”
僮儿上前就跪,被缪锐一把拉住:“不必多礼了——几位这便请去罢,在下在此,专候好音。”
王保保一行人押解着囚车,由怀远北上,准备渡过涡水,便直趋运河。
这一路上,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防人来劫李仲勋,谁料自罗山出发,或水或陆,一走数百里地,竟然平安无事,并不见敌人的踪影。眼看再过去半里多路就是涡水了,忽然同行的怯薛百户翁赤剌拍马走到他身旁,问道:“今日,过河么?”
王保保抬头望望天色,赤日当空,约莫午未之交,不由皱眉道:“我想敌人若来,也差不多当在此地罢,再北去,便不是刘福通所敢妄为的了。”
“却不见得,”翁赤剌摇摇头,操着半生的汉话说道,“近来盗贼纷起,连京畿也不能定保平安——我倒怕他们在涡水上动手,那便……”
“将军与渥尔温院都不大会水罢,”王保保微微一笑,“万全之计是先停下将歇,寻着了合适的船只,明朝再渡。”
翁赤剌点头,回身招呼一个蒙古兵道:“阿喇,你去探探左近有无居处。”王保保略微懂得几句蒙古话,当下道:“最好派个汉人去找——老谢,还是你去罢。”翁赤剌微微点头:“公子想得周全。”
一行人停下脚步。王保保命手下兵卒围成两个圆圈,一里一外护着囚车。翁赤剌见他法度谨严,心中暗自称赞,也命令带来的十名怯薛,围在汉军外侧保护。
王保保仔细打量这些蒙古兵,但见个个魁梧骠悍,肥马铁甲,弯刀长矛,得令散开,身形一动不动,只警惕地不时向四外张望,不由心中喝彩:“谁道蒙古人不堪一击?只这些怯薛亲卫,便足以保得皇帝无事了。”再看自己的士卒,气势上或有稍逊,纪律上并无不及,心下大慰:“李叔父忒会练兵,不过三四个月,便将这些乌合之众调教到如此!”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忽然蹄声骤起,就见派去探路的兵士浑身是血,直向自己冲过来。他急忙侧身一闪,眼见四蹄翻飞,那匹马直向道旁冲去,马上骑士却吭也不吭,一个跟斗滚到了地上。
王保保急忙下马去扶,口中问道:“老谢,怎的了?”才刚搭上那人双臂,忽然无端地心下一惊,急忙向后跃开,只见寒光闪亮,饶是他躲避得快,胸口已自着了一刀,衣甲俱开,连护心镜都被砍碎了。
敌人一招落空,猱身扑上,忽听耳后风声乍起,百忙中回刀一格,已知轻重,破口大骂道:“臭鞑子,找死!”
袭击他的正是怯薛百户翁赤剌。翁赤剌听他恚骂,也已心下了然:“啊哈,郑琰狗贼,你还未死么?!”
假扮王保保手下的,正是朝元观三弟子郑琰,只听他冷笑道:“臭鞑子,未曾割了你头,老子怎能便死?”左手放到唇边,一个胡哨,路边“刷刷刷”跳出五个人来。
当先的乃是孙朝宗,一个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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