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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心坐着便是!”沈钱氏本想冲沈可发火的,但听了儿子的话心里一寻思,沈可是自己带来的,若是别人把事情攀扯到她头上,还不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随即便把都要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嘱咐沈可安分地呆着便是。
沈可拉着弟弟的手站在一旁,不多时大夫进来诊脉,施针止住了钱文远的抽搐,这才恭敬地对钱陈氏道:“回禀二太太,三爷不过是突然见到生人,突然受到惊吓,将以往的老病根儿引起来,并无其他异状,如今施针稳住病情,再开些安眠定神的方子按时服用,便无大碍。”
“阿弥陀佛!”钱陈氏神色紧张地听完大夫的话,这才长吁口气,念诵一声道,“真是菩萨保佑。”
她扭头看向沈可,心里掠过一丝疑惑和不满,但见平时最会吵嚷的沈钱氏今天意外的没有声响,又瞥见沈可与沈晞相握的手。便将心里的情绪压下去开口道:“文远这孩子那老病根儿总是没法尽数拔除,时不时地就要犯上一回,唉,我这个做娘的心里就得时不时地揪着。原想见你们来了叫他来热闹热闹,谁知竟是又勾起了病根儿,怕是把你们吓到了吧?”
沈钱氏见二嫂没有怪罪,便忙赔笑道:“嫂嫂这话可就说的见外,我这儿正担心是不是我们吵扰了文远,揪心还来不及,哪里会吓到不吓到的。”
沈可见状也假意拭泪,揉红了眼圈柔声道:“都是我不好,许是因为生面孔让表哥受了惊吓也说不准。”
听她这样说,钱陈氏又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心里合计着之前小姑跟自己说的事儿。自己儿子的情况自己清楚,想娶个门当户对的正室嫡女,那基本是难于登天的。而沈家与自家还勉强算是门户相当,这沈可瞧着身量形容,也是个周正齐整的,更妙的是她娘是个不受宠的正室夫人,倒还真是难找到这么合适的去。
心里这么一寻思,钱陈氏的不满就消减下去许多,可还是疑惑为何儿子会指着她叫是鬼,难不成是有什么脏东西?钱陈氏瞧着榻上的儿子已经睡熟,便起身道:“走,咱们去西边儿纱橱里坐着说话。”而后又扭头打发丫头道,“四儿,你去把屋里槅子上的紫檀长匣给我拿来。”
那紫檀雕花的长匣内摆着十来个小巧的白玉佛像,钱陈氏抬手招呼沈可道:“刚才这一忙乱,都忘了给你拿见面礼的事儿。你生辰是何时?这玉佛坠子都是在护国寺请来的,要合着生辰时日佩戴才最是护身辟邪。”
沈钱氏闻言,忙从袖中抽出张洒金的笺纸,让丫头递过去道:“这儿是生辰。”
沈可低头不语,心中冷笑,即便是你早早便准备好的,也用不着生怕别人瞧不出来你的意图。
钱陈氏也微微有些不悦,却没表现在脸上,还是带着笑意接过笺纸,择出个玉坠子塞到沈可手里,见她没有任何不适和不安,便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而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也被她貌似无意地落在匣子里,即刻就被四儿盖好捧走。
“晞儿,带你姐姐去园子瞧瞧,咱们今个儿吃过饭再回去。”沈钱氏想跟嫂子商量事情,便出言将儿子和沈可打发出去。
沈晞本就呆得有些气闷,闻言正中下怀,扯着沈可往外走道:“姐,舅舅家的园子漂亮极了,你肯定会喜欢的!”
“二舅母,母亲,那可儿先行告退了!”沈可不能像弟弟那样浑然不顾,上前行礼才随着他出得后门。
这个时节的天气不错,风吹在面上不冷不热,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牵着沈晞柔软的小手,走在碎石铺成的小径上,听他讲些学里或是听来的趣事,比在屋里呆着不知自在多少倍。
“晞儿,文远表哥到底是什么病根子?刚才瞧着可是有些吓人!”二人这会儿走在一片宽阔的地界儿,沈可见四下无人,便装作害怕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从我记事开始表哥就是这样的,听娘说表哥小时候聪明的很,后来得了一场大病才变成如今这样子的!”沈晞不疑有他,将自个儿知道的尽数说了,“二舅舅和二舅母都不知寻访了多少名医,拜了多少菩萨,可是还是不见什么大的好转!”
“那文远表哥平时会去咱家玩儿吗?”沈可脑子里一直翻滚着那个面孔,与钱文远确实十分相像。
“文远表哥平时都是不肯出门的,娘常来看舅母和表哥,却从未请她们到家里去过。听说表哥一到陌生的地方,就会变得很是狂躁,十分容易勾起病根儿的!”
听得弟弟这么说,沈可又有些怀疑起自己的记忆,难不成记忆也能骗人?见沈晞有些疑惑地朝自己看过来,她忙笑着说:“我不过是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