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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了?
候在殿外的女官连滚带爬地进了大殿,一头扑倒在大殿的中央语不成声地说道:“陛下走水了”
瑞帝听到“走水”两个字心头虽然一惊,绷紧的神经却不由自主地一松。连忙呵斥道:“还不赶快让人取水灭火?到底是哪座殿走了水?”
女官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外面:“都都着起来了!”
“你说什么?”瑞帝大惊失色。
然而不用再追问那女官,大殿四周的窗都开着,她自己也已经看到了。黑压压的宫墙后面,夜空已经被染成了诡异的绯色。越来越亮。一丛刺眼的火苗猛然间窜了起来,盛夏时节,天干物燥,火借着风势眨眼之间便以一种令人窒息的速度飞快地蔓延开来。恰巧将云鹤殿围在了正当中。
“这可如何是好?”瑞帝一开口,连声音都变了。眼看着云鹤殿已被火势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一下,被困在殿里的人要跑都不知该往那里跑。
大殿上一片哭爹喊娘,有往里跑的,也有往外冲的。正乱做一团时,几声异响破空而来,站在殿门外的一位女官惨叫一声扑倒倒地,背后一截长长的羽箭几乎将她牢牢钉在了地上。众人尚未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又有几人相继中箭。一时间大殿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殿中的宾客、宫侍一窝蜂地退到了大殿的深处,哭天抢地地围住了御座。诺大的云鹤殿仿佛变成了待宰的兽栏。乱到了极处,瑞帝反而冷静了下来。如今这情势,任谁也明白了绝不会是单单失了火这般简单。她拉住了正挥剑护在自己身前的火焰君,转头吩咐李云庄:“马上召集御林军!”
李云庄不知何时已经候在了瑞帝的身侧,听见她这样说,连忙躬身应道:“陛下有令,臣无所不从。”
看到她这样一副恭顺的姿态,火焰君虽然还在半信半疑,却已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就听她话锋一转,咯咯笑道:“不过,御林军已经被臣拱手送到了阈庵皇子的手上,陛下再要召回来,只怕不易啊。”
火焰君手中的长剑刚一动,李云庄已将一柄宽刀架在了瑞帝的脖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陛下,得罪了。”
瑞帝惊怒交加:“李云庄?!”
李云庄看了看手里的刀,抬眸迎上了她几乎冒火的视线浅浅一笑:“刀剑无眼,请陛下随我往外走两步吧。”
“你!”瑞帝连指尖都在不住地抖:“朕一向待你”
“待我如何?”李云庄截断了她的话,干干脆脆地驳了回去:“单单一个秋清晨便压得臣无法翻身。陛下利用臣去压制秋清晨的旧部,却连一方符引也舍不得拿出来,坐视她的旧部公然羞辱于我——你待我究竟如何?!”
瑞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阈庵”
李云庄从拔出刀的一刹那起,便已没了退路,索性把话说个明白:“阈庵殿下许给臣的,便是陛下舍不得拿出来的那一方符引。”
瑞帝摆摆手示意一旁的火焰君不可妄动,回眸望向李云庄时,眼神里已经多出来几分讥讽之意:“云庄,你算错了一件事。”
李云庄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瑞帝淡然说道:“阈庵他是反对朝中任用女官的。”
李云庄脸色一变:“废话少说!走!” 一边手上用力,一边警告似地瞥了一眼持剑的火焰君:“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火焰君虽然知道秋清晨就在殿外,然而心里的焦急却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亦步亦趋地随着他们往外走,生怕她一个失手会伤了瑞帝。
瑞帝白着一张脸被她推得跌跌撞撞。眼角的余光扫见把守云鹤殿的御林军都已经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大殿,心里又是一沉。正想着李云庄所说的“御林军已经被臣拱手送到了阈庵皇子的手上”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就听远处传来一阵尖利的哨音,殿外射来的密集箭雨蓦然间停了下来。
诡异的寂静中,远处大火的烈烈声响便显得格外慑人。
李云庄厉声吩咐自己的亲兵:“把这大殿里的龌龊官儿一个不留都给我杀了!燃放流火弹给殿下报信!”
李云庄的心腹副将快步跑到殿外,刚刚摸出流火弹,就听“噼啪”两声,夜空中已经爆裂开两团鲜红的火焰。这副将还在诧异流火弹的颜色是明黄色而不是红色一柄刀锋漆黑的宽刀已无声无息地架上了她的脖子,没有分毫的停留便是打横一抹。
李云庄看不清外面台阶上发生的事,天空中爆开的一团红光却看了个清清楚楚。喝骂了两声却不见那副将回应,心中不由得有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