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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书先生说书,别有一番滋味。
芦花转过身拿指头戳了戳周尘,“听见没听见没?我的时间都给剥削了,连水根哥都去过了,我却是白在镇上待了一年,竟还是今天才听喻培哥说起。”
严喻培拉开站在他前面的周尘,笑着附和着芦花,“这可是你的不该,竟连说都不与她说说。”说完也不管周尘是什么表示,笑着对芦花说道:“也罢,我在于圩镇能待上两日,你们春满楼这几日也不开门,我便带着你到处玩玩。”
不待芦花说话,水根抢先道:“行,我们兄妹两就成全了你这份心,这几天就你带着我们转悠吧。”虽说芦花今年十二,身量也还小,跟着严喻培出去别人也只会当是他带着妹妹出去。只是水根知道严喻培的心,不管怎样都是一定要跟着的,回头还要嘱咐芦花一番才行。
芦花本来还想着这几天给二丫和喜妞来个闭关修炼,谁知严喻培提出这样的建议,还被水根一口答应了下来,她也只能接受了。
周尘和严喻培谁也没带着下人,四人坐上马车就去了祁茶社。到了茶社门口看见紧闭的店门,周尘才拍脑门说道:“竟是忘了,茶社年关也不开门,说书先生大多都被请上门去说书了。咱们是扑空了。”
四人让车夫驶 着马车在镇上转了一圈,真是没什么去处,周府和严家是不去的,四人只得转悠回春满楼。
周尘同水根搬了一张桌子到后院,芦花从柜台里拿出黄掌柜私藏的好茶叶给大家泡上一壶,四人坐在后院晒着太阳说着话。
兜兜转转说到严喻培举人身份上,芦花对这个年代的科举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举人上面是进士,到了进士便能做官,听了严喻培的一番解释才知道,原来举人的身份也是能当个九品芝麻小官的。
周尘抿了口茶,正色道:“喻培兄,明年的春闱你有几分把握?”
严喻培摩挲着杯沿,“这趟我离开就直接去我外祖父家,我大舅家的表哥正准备着今年的春闱,我母亲希望我能跟着他一起温习。”
水根侧身在芦花耳边耳语道:“听他们两说了半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芦花点点头,周尘和严喻培谈论完全不避讳他们两人,几句话听下来,便听出一些意思。虽然早先已经知道严家是分家了,严家大哥依旧是成功的商人,分家只不过是为了让严喻培能成功的改籍参加科考。严家根本就没有当初传闻的那边潦倒,不但是商户之家,背地里严喻培母亲的娘家势力也不小。书香门第都是小的,上头有人才是真的。要不然怎么会说就严喻培的举人身份,就能给分配上官职呢?要他参加春闱也不过是想锦上添花而已。
芦花觉得于圩镇还真是藏龙卧虎,就好比周尘。芦花这一年来从各路消息里能断定周府的真实实力已然是江南一带的大户,却偏偏安于此处,只有周府的老爷常年在外打理生意,周尘和他的弟弟都只在周边小镇发展。再说严家,以为就是一个商户,其实里面弯弯绕绕还挺多。难道于圩有什么独特的魅力,让这些人都安居于此?
水根眼神复杂地盯着严喻培,他和芦花的差距这么大,门不当户不对,就算是真心喜欢又如何?严家哪里能接受芦花?这小子!一定要好好和他说说,可不能由着他头脑发热伤害了芦花。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这么久我回来了
6565新章节
严喻培的母亲吴氏的娘家大哥;名吴则恩,任西武省知府;从四品官职。严喻培的老爹严州正早年与吴则恩是同窗;因严州正志不在书堂,弃文从商,并迅速崛起。严州正与吴则恩关系亲密;待严喻培母亲吴氏到了婚嫁年龄,吴则恩同父亲推荐了严州正。
吴氏的父亲,也就是严喻培的外祖父吴斯;当年只是正五品的监察御史。吴斯为人圆滑;处事老练;正是前途无限好的时候,按理说是不可能把嫡女嫁给商户人家的。只是严州正在当时是占尽了好处,吴斯正是往上爬的关键时刻,原本就白手起家的他并无强大的财力支持,严州正行商极成功,他拥有的财力足于支撑吴斯前进的道路。
财力是其一,其二是有吴则恩的推荐,其三则是吴氏自己的态度。风华正茂的严州正让一直深居闺中的吴氏很动心,风流倜傥的气派让她每每在深夜梦见。零零总总加起来,吴氏便下嫁到严家。
这么多年过去,严喻培都十多岁了,吴斯早已不是当年正五品的小官了。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仇人也树了不少,有有心之人就将他与严家的关系以官商勾结为名告了上去,这便有了严家分家搬到湖塘口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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