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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站着抹眼泪,谁家父母打孩子都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娘,我是气昏头了,你不知道图哥儿当时的模样,当时大夫都说了,要是再晚一点发现就完了,孩子就救不会来了。”
“那你就往死里打胜哥儿啊?你这么打你也心痛,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你有什么不能跟孩子好好说啊?”
刘氏连连点头,“娘,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气昏头了。也怪我,本来芦花做饭做的好好的,我要去充大蒜,把图哥儿丢在屋里。”
胡大娘给胜哥儿的小脸擦干净,“瞧你娘都哭了,下次可不能乱喂东西给图哥儿吃,他还小,等他长大一点你再给好吃的给他,知道么?”
胜哥儿还一抖一抖的,胡大娘接着道:“去你娘那里,下次要听你娘的话,不然我可不救你,让你娘打,关起门来打,知道么?”
胜哥儿挪到刘氏面前,软糯糯地喊了句娘。
胡大娘道床边抱起胡图,“我的小孙孙,你哥哥把糕点留给你吃还差点留出祸事来了,你可要快快长大哦,这样就能跟着你哥哥出去玩哦!”
这个插曲就被胡大娘这样给摆平了,芦米对胡大娘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秋季来了,冬天还会远吗?
十一月,天气渐冷的时候,芦米的二叔胡木森的脸上却是喜气洋洋。
二十六号,黄道吉日,宜嫁娶。
十六岁的胡云在这一天出嫁,她的夫家是邻村的,家里还不错,有六七亩田地,房子也是婚期翻新的,屋前还有一大块院子。她的丈夫李正高,也只是十七岁,平时在家里跟着爹娘下地,体型倒是壮实。
奶奶和二伯母看着就欢喜,就说这样的男人好,能扛得起稻谷,翻得了田。
胡云的嫁妆里带了几件家什去,都是芦米她爹打的。胡云的夫家人品质都很淳朴,当初知道胡云能带这些嫁妆时,聘礼也下的不轻。
芦米跟着大部队一路从湖塘口村送到邻村,晚上也跟着大伙闹了一番洞房。
桃花也跟着丈夫来了,说过晚饭胡洪广就喊桃花回家,原因是他还要温书。
晚上芦米一家回家的路上,刘氏不免嘘吁,悲叹桃花的苦命。
趁着高兴,芦米小心翼翼道:“娘,要是大姐过不下去,就让她和离吧?”
可能是气氛太轻松,也可能是胡木生和刘氏都喝了点小酒,他们并没有把芦米的话当真,只是开玩笑地说:“要是能和离就好了。”
银咕噜树,银咕噜丫,银咕噜树上开白花,白花结乌籽,乌籽落人家。
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冷了,二季稻都已经全部成熟被收割了,地里现在种上了荞麦,这个不影响明年根种,收了之后能磨成荞麦粉。
此时正是正当的农闲期,家家户户开始为过年准备着。孩子们依旧是山上地里瞎蹿,一些野果子都被扫荡了。
芦米家今年过年本该好好热闹一番的,刘氏的生育任务已经完成,胡木生双子双女的愿望已经实现,还多得了一个乖巧的女儿,他原本是打算今年好好过的年,期盼明年能生活的好,他已经准备为家为妻为这些子女努力。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天妒快活人。杏花的离家出走冲淡家里收获和过新年的喜悦。
看着镇上回来的男女老少,刘氏只能把泪往肚里吞,她每天或有意或无意地经过村口,看看有没有杏花的身影。
胡圆在年前回家了,穿的很体面,带着周府给的月钱,这让五叔五婶很高兴。
刘氏也偷偷地拉着胡圆问过杏花的消息,胡圆的回话让刘氏很绝望,杏花没有进周府,那她去哪了?
胡明旺也在年前回家了,胡木生那次去镇上找他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氏一直不知道,她琢磨着自己一定要去问问。
15胡明旺
二十三岁的胡明旺穿着一身镇上正风行的行头,在湖塘口村引来一群小年轻的羡慕和吹捧,他很享受这些吹捧,这就是对他在镇上努力生存的奖励。
“旺财,我想找你问个事啊。”
胡明旺看了一眼,连忙挥散了听他胡海的众人,嬉皮笑脸地对刘氏笑道:“胡四婶子,找我有啥事啊?”
刘氏指着他的衣服道:“旺财啊,你这身行头挺不错的,看来你在镇上挺好的,生意做的挺大的。”
胡明旺得意地笑了笑,“还行,不过胡四婶,我告诉你哦,你等着看我明年吧,我现在正和几个朋友合伙,到时候我旺财比现在能强上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