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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敢大意,惹恩人不快。他想赌一次,看看自己猜得对不对。猜对了,他能让恩人满意,觉得让他跟随他是个正确的决定;猜错了,最多被郡主以不敬之罪处以掌嘴的刑罚,他既自愿为奴,那便受得起。
“起来吧。”
洛安亲手上前扶起了他,看向娄父娄母,笑道:“伯母,伯父,你们的儿子以后既跟了我,我也不会亏待他,每月都会予不低的俸禄,保证他的吃穿用度不会比现在的差。另外,对今日之事,也请你们一定保密,因为我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恩公说得是,说得是,我们对天发誓,对今日之事会守口如瓶,若泻出一字,必不得善终。”
夫妇俩对恩公会善待自己的儿子的承诺已经感激涕零,两人连忙伸手对天发誓。
“嗯,事情既办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回了。”
洛安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向两人告辞道。
“恩公请慢走。”
夫妇俩不舍地看了眼娄瑞儿,语气有些哽咽。
“要不我让瑞儿在这多陪你们几日,过阵子再来接他?”
洛安看出她们眼里对娄瑞儿的不舍,便善解人意道。反正都住在凤都,娄瑞儿若是想家了,她自然会放他回家住几日。
“不用了,恩公将他带走吧,我们老两口过得来。”
娄母摆手拒绝道。恩公对她们一家的恩惠她们一辈子都还不清,她再提些不该提的要求,就显得厚颜无耻了,就让儿子在恩公身边好好侍奉恩公吧,也许能让他淡忘那些不好的记忆。
“娘亲,爹爹,放心,我会好好侍奉公子,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也请你们都好好的。公子,我可以每个月都回家看望一次爹娘吗?”
娄瑞儿上前一一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娘亲和爹爹,安慰道,突然他回过头看向洛安,询问道,语气里满满祈求。他还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生活,心里难免不安。
“这不大好吧。”
娄母有点不赞同,尴尬地看向洛安。
“当然可以,不是每月一次,你任何时候都可以。”
洛安明理道。她对自己的属下一向宽松,既跟了自己,她自然也会好好相待。
“谢谢公子。”
娄瑞儿真挚地感谢道,心里觉得自己这次做的决定是人生中做得最正确的一次。
“笑尘,这采花贼你想怎么处理?”
凤无双看了眼地上依旧昏迷着的尤三千一眼,询问道。
“这个嘛!好办,无双,需要你帮下忙。”
洛安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尤三千,嘴角勾起了邪笑,眼里闪过一抹狠戾。
……
第二日,一个浑身**的女人被捆着吊在了凤都的城门口上,她身上刺着“本人是采花贼”六个大字的刺青,异常醒目,百姓纷纷过来围观、唾骂,有的人还朝她砸蔬菜和鸡蛋,尤其以前受她害的男子的家人恨不得上去掐死她。这个无限凄惨的女人正是尤三千,她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此时的她真真觉得生不如死,就算被放下来,她也只想一刀了结了自己,因为她的腿脚的筋骨已经全都被人生生截断,她感觉下半身都没了知觉,就算筋骨被接好,也不可能恢复如初,甚至再也无法行走。
后来,引来了官员,将这个尤三千收了监,那个官员满心纳闷,不明白是何方英雄帮她们抓到了这个她们追查了几个月都没抓到的采花贼,也不留个名,让她好登门拜谢,也好将这个人才引荐给朝廷。
而那个官员所谓的人才此时正惬意地坐在浴桶里泡着澡,水上飘满了花瓣,她一只手搭在桶沿,一只手时不时撩起些水往自己肩膀上泼去,最后她索性整个人埋入了水里,受伤的右手依旧高举露在水上。
洛安突然有些想念轩王府蓠芳苑里的温泉,这浴桶虽做得精致,但终归限制了自己肢体的伸展,也没办法游泳。咦!怎么有脚步声,她不是让他在外面守着吗?洛安慌了,立马从水里露出了一个头,看到来人并不是娄瑞儿,而是凤千雪,疑惑道:“千雪,你来干什么?”
“笑尘,你刚刚在水下做什么?”
凤千雪匆匆走上前来,看她没事,便松了口气。他刚刚绕过屏风就看到浴桶里的水面上就露出了一只手,他立马慌了,以为笑尘不小心脚滑滑下了水面。
“呃…我在学屏气,千雪,你还没回答我你进来做什么?”
洛安尴尬地看着凤千雪,幸好刚刚她一时兴起在水上撒了点花瓣,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