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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印度陆军的数门老旧的俄制M1943式160毫米迫击炮正盲目的向对面的街区倾泻着大口径的炮弹,战斗进行到这个阶段迫击炮和反坦克火箭筒已经成为了印度陆军抵抗中国远征军攻势的最后的“重型武器”了。走过这些疲惫的炮兵,阿德瓦尼注视着这些简陋的装备。自从1904年俄国炮兵大尉戈比亚托在日俄战争旅顺争夺战中发明了迫击炮以来,这种武器便一直被各国陆军认定为巷战中的无双利器。
迫击炮结构简单,火力凶猛,几乎不会发生任何的故障—因为没有任何精密的部件可供损坏。虽然射击精度稍差,但是其火力强度却完全足以弥补自身的不足。迫击炮所使用的炮弹材质主要是铸铁而非合金钢,但这不影响他们在自我毁灭的过程中廉价的分裂出更多的弹片,只要能够饮血,无论是铁片还是钢片,实际上都是同样的致命。
而已经熟悉的巷战的中国人此刻却显得异常的安静,在一发又一发印度陆军的迫击炮攻击之下,对面的街区里除了不时传来的爆炸声和建筑物倒塌的轰鸣之外,一切都显得如死一般的寂静,但是阿德瓦尼却清楚的知道,那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发动之前的毁灭预兆。
在一个身上缠满绷带的传令兵的带领之下,阿德瓦尼来到了距离前线仅两条街之隔的要塞临时指挥部内,自从中国远征军在港区成功组织了第二次登陆以来,印度海军准将拉维。
萨蒂亚便不得不将自己的指挥部搬到了巷战的中心地带。走过瓦砾之上的一排排野战床位,阿德瓦尼无法回避的注视着那一双双空洞迷茫的眼睛,他在寻找着,寻找着那曾经带给自己以温暖和慰籍的那个白衣天使,此刻当死亡临近,这种温暖显得更为弥足珍贵。
当所有现代化的指挥体系已经崩溃,这片马上就不属于印度的群岛此刻只能在军用地图上供绝望的拉维。
萨蒂亚研讨。此刻这个昔日海军少壮派代表身上整洁的海军军服已经粘满了灰尘和泥浆。在这间到处布满弹孔的房间里还依稀可以看到一张张发黄的招贴画和一张张写满美食的菜单,如果细心观察不难发现这里原先的面貌—一个为印度驻军服务的饭馆。
“我作错了什么?” 拉维。 萨蒂亚此刻抬起头来注视着自己最为信任的幕僚,日以继夜的工作已经让他的瞳孔周围布满了刺眼的血丝。“
我进行大量的物资储备,包括日用品,弹药,药品,甚至发电机。一旦城市进入战争状态,一切交通工具以及运输线路断裂。物资运输对于交战双方而言都是坚持的动力。很难想像如果没有后勤发保障,巷战还有什么坚持的希望。”此刻已经明显瘦弱的拉维。
萨蒂亚宛如一只被困的野兽,用自己生命最后的光芒质问着阿德瓦尼,或者说是在质问着那不公正的战争之神。
“我在敌人进攻前对市中心的主要制高点进行毁灭。毁灭的重点集中在相对周围而言独立的高层建筑。我并不害怕毁灭城市,因为在胜负未知的情况下,她只能属于未来的胜利者。”
“我将城市分区,划出骚扰地区和坚守地区,尽可能的留下后方,以放置伤员和物资,并且在此基础上开挖大量的地下设施。我把部队打乱建制,以班为单位,或者直接分为若干战斗小组,保证灵活机动,以适应环境。我放弃一些地方的防守,但那是为了在进攻和退却中进行伏击。夜晚,地下水沟、甚至少为人知的防火防盗设施都成为我伏兵的一部分。”
“我武装了所有的人,因为巷战的优势在于单兵的差距在日益减小。我没有让一个狙击手、一个后勤人员闲着。
防守的兵力层层加强,以减少对方优势火力下的不必要伤亡。不让中国人和我们之间出现任何空隙,让我们和敌人纠缠在一起,让敌人的指挥官不能继续开炮。我不明白我还作错了什么?”此刻的拉维。
萨蒂亚那曾经无比坚强的意志已经临近了崩溃,他需要知道他究竟错在哪里?如果自己的所有决定都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战局还会如何的糟糕?
“您没有作错任何的事情,这是我们和中国之间无法逾越的实力上的差距。我尊敬的将军,我们必须承认我们战败了!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无法挽回的败局……。”看着自己的长官,此刻阿德瓦尼只能用怜悯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理。拉维。
萨蒂亚不是在这场战争中第一个面对绝望的印度军队高级指挥官,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与强大的中国之间的对抗已经摧毁了印度军队自1962年边境冲突以来积累了近半个世纪的自信,战争之神永远只眷顾强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