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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南被他笑得有点困窘,难道他昨天发现了自己起了邪念,所以取笑他?“没有再流血了,那朱砂符也已经洗掉了。”
“那就好,其实我正一教还有很多厉害的东西,你将来可以慢慢领会。”
许三清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苏星南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当他在卖弄,便敷衍两句,带他去见贺子舟了。
步入中庭,就看见贺子舟在院子里活动筋骨了,他看见苏星南带着许三清进来,连忙迎上去鞠了个大躬,“贺子舟感谢道长救命之恩!今日之恩没齿难忘,从今往后有任何差遣,子舟一定鞍前马后,绝不推诿!”
许三清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扶起来,“说什么呢!难道我还能让你以身相许不成?”
贺子舟笑道,“也不是不行啊,就怕道长嫌弃我。”
许三清赶紧摇头,“才不要,你这命格体质,还拜入我门下跟鬼怪打交道,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吗?”
贺子舟跟苏星南两人齐齐一愣,都笑了起来,苏星南想,这小道长心思单纯,连以身相许都会误会为拜师,应该不会发现昨天自己失态了。
“道长还是一样的为人着想。”贺子舟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任许三清给他探脉搏,摸身骨,“道长,那个,那个玉灵现在怎么呢?”
“他?他好得很,我只不过弄坏了他家大门而已,现在他应该在玉罗山里,因为输了而生闷气吧。”
“那以后贺子舟再去做矿场先生不是很危险?”苏星南大惊,“有没有方法把他赶走?”
“苏公子,那是玉罗山的灵,就像一个人的魂魄一样,你把它赶走了,玉罗山就再也不产玉石了。”再说,我也没有本事赶人家走啊!为了在徒儿面前维持高人形象,许三清还是把后一句给吞了。
苏星南皱了眉,倒是贺子舟坦然,“没关系,反正他也再迷不到我了。”
一时无人作声,几片杨花越过墙头飞了进来,许三清咳咳两声,觉得自己该拿出点儿高人的气势来,“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贺先生,我给你烧一道定魂符,你喝了这符水以后,魂魄便会牢固很多,要把你的魂魄吸走,除非把你杀掉,我看那个玉灵对你还是有几分情义的,应该不会痛下杀手。我再教你一道口诀,以后你疑心什么人是他化的,便悄悄沾些水在手心,念这道口诀,然后拍到他脸上,他的障眼法便破了。”
“这么简单就能破障眼法?”苏星南也凑了过来,“我也要学。”
“哦,你要跟我学?”听到苏星南自己说要学,许三清喜出望外,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把他转了两圈,“嗯嗯,骨骼清长,底子不错,看在你诚信讨教的份上,那我就收你作弟子好了!”
“哈啊?”苏星南连忙甩开许三清的手,“你误会了,我只是好奇那一道破障眼法的口诀,并不想拜入你门下。”
许三清耷拉下脸来,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你已经亲眼见识过,我正一教并非神棍片子,江湖术士,是真才实学的,为什么你不愿意学?”
“这,这不是真才实学与否的问题。”苏星南见许三清非是说笑,又想人家才帮了他一个大忙,不应该把话说得太绝,便好言拒绝,“我身为朝廷民官,时时要为公务奔走,俗务缠身,实在不适合修道这门超凡出世的学问。”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多虑了。”许三清头头是道地解释起来,“我到家门下有很多流派,你想的那种修道成仙的,是全真教;你常常看见那种看相算命的,捉鬼捉妖的,是茅山教;我所学的是正一教,多数是在家修行,也能娶妻生子,讲究入世,要在大千红尘里为人们排忧解难。你考取功名也是为了救百姓苦难,不正好跟我教教义一致了嘛!”
“哈哈哈哈!!!”贺子舟忍不住了,伏在院中石桌上拍腿大笑,“星南,你看,你看道长一腔赤忱,你就,就做个道士吧!反正,反正也能娶妻生子嘛,哈哈哈!!!”
“贺子舟!”苏星南巴不得又拿折扇抽他,无奈堆起笑脸对许三清道,“其实我满心杂念,考取功名也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才学,并不是为国为民那么高尚的人,许先生你还是另觅高徒吧。”
“我不信,你在公堂上那么刚正不阿,明察秋毫,为了救朋友还舍得放下身段来听我这个神棍指点,而且,也很重情义,苏公子你是个大好人,我不会看错的!”
许三清无比认真地称赞着自己,但是苏星南一点都笑不出来,他甚至想早知如此便趁他昨天为自己画符的时候轻薄他一下,好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坏人,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