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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这事儿?”她非常好奇的看他。
怎么着?她才以孀妇的身分回来陇西多久,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同时也是个生意人,可以找她谈生意。为什么呢?
“素馨,我知道你的,你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从来对管帐、做生意的事充满兴趣。以前我从你哥哥那边打听到,你嫁人后,帮夫家管理许多生意上的事。我在想,你回到这儿,定不打算就此闲下来。乌家自何处打听到你,我并不了解,可是我知道你应该会有一些生意上的计划在这儿施展。”
不愧是她的好友,果然很了解她。
“那你接着猜猜看,我在这儿会做哪方面的生意?”她笑。
严峻凝视着她喜悦又淘气的神情,那模样如同当年的天真灵黠。
“我猜乌家想同你做丝绸生意,希望从你这儿取得江南最精致的丝绸。可我猜,你做的应当还是牲畜方面的生意。”
“峻少,你果真知我。”她开心的笑了。“那你呢?你来找我是希望与我有什么合作呢?需要我金钱上的挹注,还是生意上的交流?”
“我知道你拥有驵侩的印纸,可以合法的与所有外族马贩做大宗交易。我希望可以委托你经手严氏牧场与外族的贩马交易。”
“要我帮忙严氏牧场买马?”对于这一点,她只有一个疑惑——想做大宗交易,严家目前可有足够的金钱以支应这笔庞大的开销?
“对。可是在买马之前,我想先卖马。”
“卖马?卖给外族?这恐怕不是朝廷所允许的吧?”难不成峻少想艇而走险,做违法的事?不,他不是这种人。米素馨心里对他至少有这样的肯定。
贩马可不比一般的牛羊交易,马儿这对象,平常虽是用以交通,可是若在战时,那就是极之重要的战力,从来不许随便输出国外;虽长期向国外购马,但卖出则不多见。小小的交易尚可,若是大宗输出,那可是犯罪行为了。
“本来确实是不允许,可是近年来律法稍有宽松。一方面是长期以来我朝与西方各国来往和善,多年未有战事;但长期买马养马,耗费巨资,已然成为国朝的负担。再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些年来买进来的马,品种大不如前,而太仆寺一直在努力于这方面的改进,对于自行培育种马已有一定成果,日后我国将无须完全仰仗国外的种马,便能养出卓越的好马了。”这也是严峻这些年一直全心全意在做的事情。
米素馨听得眼睛一亮!这可是一条亮晶晶的财路呢。
“这事乌家怕是不知道吧?”她因亢奋而紧张起来,忘了两人已不再是没有男女之防的年幼孩童,一把抓住他手臂摇着,就像小时候磨着他问东问西的模样,神情与动作都不曾稍变。“这是最新消息吧?只有你知道这事的是吧?对吧对吧对吧!”
“是的。这种事,方要开放,规矩要严明,脚步必须无比谨慎,怕一个弄不好,会使得我国战力大受影响。所以太仆寺那边挑了一些人来做这件事,暂不打算交给一般商人去做。”严峻悄悄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再移下目光望住被她摇得左摆右晃的手臂,唇边蕴笑,语气一贯温和,却又似多了些什么更柔软的东西在里头,让他的声音醇得有些醉人起来。“我争取到陇西这边的交流差事。最新上任的陇西监牧司是我的师父,他相信我可以把这差事办好。”
哇哇哇!好大的靠山呀!那可是马政单位里权力最大、官位最高的人呢!
“那不是比乌家的靠山那个管茶马交易的方大人还有力量?!哇!峻少,老爷子知道这件事了吗?他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你们严家振兴有望啦!”
“我向父亲提过会将家业重振,但不愿意在还没达成时,就空口白话的给予保证。”
“你一定会成功的呀!你一定能为国家培育出好马,也能因为贩马出去而获得偌大利益!你这一辈子就只专心在这件事上,如果你做不到,谁做得到呢!”
“那是说,你愿意帮我了?帮我将育出的马儿引介到国外去?”
米素馨一顿,突然将欣喜若狂的表情一收,清了清喉咙,更将她失礼的双手给收回来,藏进袖子里,装作方才的小女孩模样都只是他的幻想,惺惺作态说道:
“这,我们可得好好谈谈了。谈谈我可以获得多少利益,谈谈你有多少马匹可以让我卖,我还得到你的牧场看一下那些马儿的品质,足不足以引起国外马贩的青睐。要知道,外族人擅长养马,如果你的马儿品种无法与之相比,甚而比他们更好,就算你给我十成的利润,我也是不接这生意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