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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自己的家,而是住进了苗远大的家里。另外,苗远大安排了两名壮实的男村民随时跟在苗大福左右,显然已有警戒之意。
方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他在庙里与陶慧辩论时,已经感到身子有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回到村子里后,颤抖更明显了。他不愿承认这是长期酗酒带来的恶果,可是无论从**还是精神上,都极为渴望找些酒精加入到血液的循环中去。他偷偷地去村委会那条小街上唯一的一家杂货店买了两瓶粮食白酒,就在小店外的僻静处,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灌了几大口下去。片刻之后,酒精在体内暖暖地开始发挥作用,身体的颤抖消失了。
吴彬彬的伤势之重,超出了大家的想象。乡上派来的医生诊断后得出的结论是:病人周身多处骨折,还可能伴有内出血,而且最要命的,吴彬彬还开始发起了低烧。重伤加上并发症,绝非凤凰村这样简陋的医疗条件可以救治得了,必须尽快送往县人民医院抢救。方向紧急联系了市局领导,希望无论如何,想办法派人来把吴彬彬接走送医。市局回馈的信息是,交通中断,导致一切都是个未知数。现在,所有人都只能期待天亮后暴风雪可以完全停止,那么抢修道路的工人才有可能在三、五天之内打通山里与山外的连接。
方向和陶慧忍下了急欲询问吴彬彬案发时的情况的打算,这小伙能不能挺到道路抢通,都还未知,尽量让他休养着吧!
直到当日午夜,方向才拖着极度疲惫的身体,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为了尽可能保密,与会人员只限于除他以外的陶慧和王所长,地点在村委会的小会议室内。不让秦楚楚参会的原因则不是因为保密的需要,而是不敢让她过于劳累,她目前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顾好重伤的吴彬彬。
会上,方向简短地向王所长通报了这次侦破工作可能面临的一些困难和风险。尤其提到了,凶手极有可能继续犯罪、杀害其他人。当王所长听到他提出的有可能遭到杀害者的名单范围时,显得颇为惊讶。
“方队,这件案子我也听到过一些传闻。曹小荣等三名被害人,和你现在提出的苗远大、范二柱、罗上进三个潜在的受害者,都是凤凰村旧年发生的那场惨案的当事人啊。就连你说的这个苗远大的老爹苗大福,也是当年那件惨案的主要证人之一。这件案子,会不会不那么简单啊?”
方向听见这话,心头微惊。自己刚才介绍案情时,可丝毫也没提及陶慧的那套推论和猜测,怎么这个王所长一听这些受害者以及可能的潜在受害者名单,就立即作出这个判断?是不是当年那场血案真就那么蹊跷?他正打算问问对方为何要这样判断,陶慧已经抢先提出了问题。
“王所长,您对凤凰村16年前那场旧案了解多少?”
“嗨!”王所长先颇感慨地叹了口气后,又苦笑着道:“要说了解,那件案子的大半程侦破工作,我是全部跟随参与了的。要说不了解,案子侦破的最后关头,却没了我的份儿。啊呀,陶法医不提起16年这个数字,我都没有发觉,时间过得竟然如此之快!”
“噢?您的意思是……?”陶慧和方向都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王所长从衣袋里摸出一个扁扁的钢质酒壶,先问方向:“方队,我能来一口么?天太冷,也有点太累了。”方向点了点头,心里竟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难道因为对方开会开到半途喝酒的这个行为吗?他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思,又听王所长拿开刚要凑到嘴上去的酒壶,问道:“你也来点?”
方向略一犹豫,接过酒壶拉了一大口,又把酒壶还给对方。王所长随意地拿手掌抹了抹酒壶嘴,就也灌了一大口下去。
“哎,这话要说起来,还真的很长。细节我就不扯了。当时我还刚刚调动到乡派出所工作没得好久,虽然年龄也不算年轻,但从接触警察这个工作来说,还算新手。因为我和时任所长的秦林生秦所长年龄相仿,他怕让别人带我,我脸面上会挂不住,就亲自带我熟悉工作。他这人不爱说话,我这人呢,跟啥人也都能处得来,所以后来时间久了,但凡他需要个帮手在身边的,就都还是把我叫上一起……”王所长似乎在回忆往事时感伤之情甚重,话到一半,又拿起酒壶来了一大口。
若在平时,方向也不会对别人说话嗦有多大意见,可今天大家都累得精疲力竭,而这个王所长前头才说完不扯细节,后面接着就从当上警察开始叙述,未免铺垫太长了些,令方向又好气又好笑。他瞥眼瞧了下陶慧,见她听得很认真,没有丝毫不耐的表示,那专注的模样,真是美丽得让人觉得头上的灯光都因她而增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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