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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往墙上一靠捂著嘴就哭开了,“她真的要让我内疚一辈子啊,我说马青就算是那样,也可以试试啊,我可以给马青说啊,马青最听我的了,跟马青不也不错吗?可她不行,眼睛里只有那个李元,看不到别的,宁愿去死都不去试,我造孽呀……我怎麽都没想到她会拿我药箱里的药……”
“妈,你别这样,小瑾死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是她自己陷到局里了……”肖锐看著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一下子手忙脚乱,赶紧掏出纸巾来给母亲擦眼泪,自己鼻子也酸的不行,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下,自己怎麽能这麽逼他妈呢?
肖母一巴掌打掉肖锐手里的纸巾,抖著手指著肖锐,“你们一个一个都来逼我,小瑾完了又是你和马青,你打算让我怎麽活,你们真的打算把这个家折腾散了才算完是吧………”
“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我先扶您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别激动行吗?小瑾的事咱们先不说了好不好。”
肖母再一把打开肖锐扶著他的手,“那我让你把你那个臭毛病改掉和那个王姑娘见面,然後赶快结婚,你能做到吗?”
“妈!”肖锐急得直跺脚,“妈,您怎麽能这麽糊涂呢,你学医的,我学医的,我是什麽人你能不明白吗,你以为这是病,感冒了吃点抗病毒,发炎了吃点抗生素,这事能这麽勉强吗?要能改,我高二知道我自己是什麽人的时候,就能给自己下方子了,我何苦去遭这种罪,这些年我哪天过的不是心惊胆战的,就怕你知道了会受不了,你怎麽能让我再去害另一个人呢?”
肖母伸手“啪、啪、啪”的就往肖锐头上打,“我真恨不得就没生你们,不生也不会这麽糟心。你们一直瞒我,一直在逼我。本来小瑾那天就没说孩子是李元的,可小瑾一出事我就彻底明白了,马青正好在我们医院住院,把他和马晨的血型一对我也就清楚了,这麽大的事,你们就知道合夥演戏给我看,结果演成什麽样子了,我知道马青是好孩子,不说他对我了,就冲他马晨不是他儿子他还对马晨那麽好,我也不忍心伤他,等脑子里的疙瘩消了,我也不怨他合著夥来骗我了,所以我让你接他出院,假装当什麽都不知道,该是怎麽就怎样,可你不能也掺进来呀,你打了他,你当我就不心痛,你不在的这几年,马青在我身边又当儿子又当姑娘,你以为我看著他那样就不难受,可我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你们不会再怎麽样了,可你看看你自己,你做了什麽,安份了没几天,又开始对马青动心思了,买这买那的,马青是你妹夫,真也好,假也好,马青再怎麽说,是和小瑾名正言顺结了婚的,小瑾已经成了一个笑话,你比她更厉害,你让我们这一家人的脸往哪搁,你让我怎麽给这麽一大群亲戚朋友说,你让我怎麽去见你爸,逼死了一个女儿不说,儿子竟然和女婿绞一堆去了,你让我怎麽活呀………你们是真的想折磨死我呀!”
肖母的声音一连串砸在肖锐头顶上,砸得肖锐半天反应不过来。木木的站了好半天,刚想掏出烟来,手伸进裤子口袋才想起自己为了马晨和马青的健康已经开始戒烟了。
肖锐抽了近十年的烟,却从没在他妈跟前抽过一口,这些年他一直努力在他母亲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从小到大,好儿子,好哥哥,他努力去做,尤其是父亲死了之後,他成了家里唯一的男人,学习也好,工作也好,从没让他妈操过一点心,可现在竟然成了这个样子,他成了母亲的耻辱,成了母亲的负担,做人做的这麽失败,负了马青不说,现在又得负了母亲。
“妈!”肖锐拿著纸巾给他妈擦泪,他想起今天马青说的那番话,他知道马青还在外面眼巴巴的等著,他明白马青为了马晨谁都能抛下,包括他肖锐。他明白马青当著他面说他们的缘分尽了,谁也不为,就为了马晨。
“妈,这麽多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做你的好儿子,当初我去美国就想的怎麽能做出一番成绩来,所以马青被我放弃了,我们两在一起差不多一年,我什麽都没给过他,马青是在我走的前几天才知道我要去美国,还是您说出来的,如果您不说出来,可能我会等到最後一刻再告诉他,您儿子就是一个这麽自私的人,只想自己少痛一点,就不管马青能不能受得了。马青知道後第二天就离开了,没钱没地方住,这几年我不敢听马青的名字,通过电话也不行,一听到他的名字我就能想到马青那个晚上的绝望和自己的残忍,我面对不了他,只能躲著他,可他成了我妹夫,在美国竞争那麽激烈,我能冲出来,不是我多聪明,志向多远大,因为我没办法,我回不来,就只能待下去,就连睡觉,我都没法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