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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则进屋来,挥退了屋内众人。
裴忠正要发怒,裴敬则冷冷地开口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悠闲享乐,脑袋都快搬家了还不知道。”
这话生生把裴忠将要出口的喝斥逼了回去,他惊得一下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叫道:“你说什么?”
“你要在这里说?”
裴忠看了看门口来来往往的下人,忙进了书房,从里面小心地拴上,这才走到裴敬则面前,急切地问道:“这是什么回事?”
裴敬则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一下丢在桌上。
裴忠有些不明所以,他拿起来看了看,还是没看出有什么不对,这不过是一些合约及生意上来往的书信,交货收货字据么?
他抬眼问道:“这有什么不妥么?”
“有什么不妥?你就不认识字么,不看看书信写的内容?”裴敬则讽刺道。
裴忠顾不上他的语气,忙拆开信,越看越心惊,等把几封信都看完,他已经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裳。
他浑身发抖,颤声道:“这,这,皇上可知此事?”
“你说呢?”
裴忠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哀求道:“则儿,你也是裴家人,你得想想办法啊?”
如果被人知道了,捅到皇上面前,这可是有谋反之嫌啊!
如今边关不宁,虽没有太大的战事,可外境却骚扰不停。而此时军中粮食告急,如果此次送去军中的粮饷却是不能吃的霉米,那军中难免不会爆发异动,军队一旦内部爆发动乱,那么一直虎视眈眈的外敌就会趁虚而入,那时,就等于把边关的城镇白白送给敌人了呀!
裴忠再糊涂也不会不明白这些事,他知道这事关重大,而有可能导致这些祸事的却是自己的小儿子一手造成的,这,这裴家将不保啊!
他急得脸色发白,而裴敬则却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的丑态。
看裴忠急得团团转,有些语无伦次地嚎叫道:“我对不起裴家的列祖列宗,裴家这是要毁在我的手中啊!”
最后,由嚎叫而变成痛哭起来。
裴敬则有些厌烦,冷喝一声:“闭嘴!”
吓得裴忠再不敢嚎了,他拭了拭鼻涕眼泪。
裴敬则这才面无表情,冷冷地,一字一顿地道:“你该庆幸我姓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若再有下一次,你就等着裴府被抄吧!”
裴忠一听,知道裴敬则不会不管,顿时松了口气,听到他的话,忙点头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裴敬则对他的保证不屑一顾,他再次凌厉地警告道:“别转过身又不当回事,管好西府的人,如若再发生一次,我绝不会再管!”
裴忠也知道这事的严重,刚才已经如同从地狱里走了一遭,心还有余悸,哪里还敢不当回事。
裴敬则走后,他马上夺了马氏手中的掌管权,把她禁足起来,也没说禁到什么时候;接着收回了裴顾里手中的管事权,不许他再插手生意上的事,同时也禁了他的足。
又把被裴顾里赶走的管事叫了回来,仍叫他们掌管着这些生意。
国公府这一翻变动,让府里的下人摸不着头脑,但马氏平日里尖酸刻薄,除了她的几个亲信外,大部分下人都幸灾乐祸,都道不可一世的继夫人不知是哪里惹怒了国公爷。
但想着会被从来不管事的国公爷处罚,定是很严重了。
马氏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想去问裴忠,去被人拦在了院子里,不准踏出院门一步。就连身边的人也出不去,这才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了。
可悲的是,连当事人裴顾里都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好好的,怎么就被夺了权,禁了足。他可是刚刚做了笔大生意呢,赚了不少银子。
他懊恼没早点跟裴忠说,不然,也不会了生这事了。他本想着等银子拿到手再跟裴忠说,让他也高兴高兴。
他央求了半天,看守的人才答应帮他跟裴忠说一声。
裴忠不听还好,一听这个,裴忠就一把火直烧,他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地,还不能消去心头的怒火。
心头直骂:这畜生,还敢提那事,全府都快陪着他把脑袋掉地了,他还在做着发财大梦。
气得他半天才缓过劲来后,下死命令,不准裴顾里接近门边,如果哪个守卫敢跟他说半句话,就把舌头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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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翰林院还是别地方的第一本藏书,都是人一笔一画抄写出来的,所以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