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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一怔,“可我听说普渡堂的人本事虽大,却极是贪财,时常狮子大开口,一丁点解药就卖了万儿八千金,公子已然散尽家财……”
“那我便拆了他们的普渡堂,让他们用魂魄去普渡众生。”
木揽风改好告示,站起身来,“裴亦商回来前,这里就交给你了。”
水水愣愣站在原处,凝望木揽风,神色慢慢变得坚定而平静:“好。”
木揽风漠然走出门,正准备重新贴上新告示,却见门口站着一人,神态似有几分踌躇,见有人出来,亦是一怔,“木公子……”
木揽风冷笑,“容大人好兴致,几番造访,莫非是想再赏我家公子二十大板?”
容辞神情一僵,没有去计较这冷嘲热讽的话,“叶大人他……好些了么?”
“托福,”木揽风斜眼看向他,“就快见阎王了。”
容辞脸色白了一白,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言语。
那日在牢中,叶长流递给自己的那枚银质戒指实则暗藏纸条,其字曰:若要逼出幕后人,升堂之后,不问青红皂白打我便是。
彼时,容辞尚寻不到叶闲清白的证据,这字条虽极无稽,但凭叶闲往日作为,想来自有一番道理,便依其所言行事,果真既脱了罪又暴露了元凶,却远远未能料到几个板子会酿成这般后果。
这毒究竟是否西门傲所下,若是,反倒证明了叶长流的无辜,他何必这么做?若不是,又会是什么其他人,叶闲又是从何得知?既是知晓,他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容辞百思不得其解,只盼着叶闲能够平安醒转再问不迟,怎知御医说他性命堪忧,容辞闻讯赶来,又多次让木揽风拦了下来,心中担忧尤甚。
容辞看了一眼告示,问道:“木公子可是在为叶大人寻求良医?”
木揽风懒得理睬他,撩襟转身,容辞追上前去,忙道:“若有需要,容某可以相助。”
木揽风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容大人,你很无聊么?”
容辞一愣。
“还是大理寺太过清闲?据我所知,京中四大权贵出面保人,加之西门傲的功勋战绩,你的那些证据根本无法立案吧?”木揽风冷笑,“有精力来管我家公子的死活倒不如……多想想这案子该怎么审吧?”
“……”
容辞正待说些什么,耳边忽有人低低“咦”了一声,脆生生的打断他,“请问,这告示上写的白银三千两,该不会是糊弄人的吧?”
“谁糊弄人了?”木揽风惯性的反驳,“若能治好我家公子,白银三千算得了什么……”
“这样啊……”那青年盯着告示上下扫视了两眼,点了点头,当即撕了下来,木揽风始料未及,不禁脱口道:“你做什么……”
容辞亦是怔住,但见那青年眼睛乌黑晶亮,头顶上戴着玉色发冠,坠以流苏,一袭红绸长袍极惹人眼,领口处用珍珠当扣子扣住,明明是成年男子,却穿着红色袍子,偏生那姿容红润玉琢,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煞是好看。
原本叶府门前,白衣男子气质孤绝出尘,身着官袍的男人儒雅清逸,已是引得不少人的视线,此刻又来了一位漂亮的公子哥,更惹的姑娘家驻足窃望,红袍青年晃了晃手中黄纸告示,奇怪地道:“这上头不是说你家公子病重吗,我揭了这告示,自然是要治病的啊……我这个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夫啊大夫,你看不出来吗?”
容辞好笑不语,木揽风道:“看不出。”
红袍青年从广袖里抽出一柄折扇,“刷”的一声,亮出“我是神医”四个张牙舞爪的金漆大字,在这根本用不着扇子的天气里扇了两下,得意洋洋道:“这回看清了吧。”
木揽风视如不见,转身入府,那红袍青年见状,屁颠颠跟了进去,木揽风立即拦住,冷然道:“这位公子,在下没兴趣陪你胡闹。”
红袍青年见自己比木揽风略矮一个拳头,看着对方需得仰视,便即踮起脚尖,笑道:“我重申一次,我是来治病领赏金的。”
木揽风嘴角不可察觉得抽搐了一下,旋即冷笑,“阁下请自重。”
“我看你分明是不相信我吧,”红袍青年皱了皱眉,“难道天下神医一定要是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就不能像我一般风华绝代俊朗潇洒么?啧啧,这就是偏见啊偏见……”
木揽风负袖默然,一副请君好走的姿态,红袍青年遗憾的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本来赶了两天的路已经很累了,真的没什么力气了啊……”话音未落,他身形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