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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我挠了挠头,很苦恼的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就那样呗,整日里疯疯癫癫的。”
“去死,你回去吧。再见。”说完,诺诺就气鼓鼓的转身走了,直到姣好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而我就一直站着。
高一才入校时,我坐在后面,远远的望见第一排有一个身材颀长穿着白色真维斯外套的女孩,那时她还没戴眼镜,竖着高挑的马尾辫,皮肤白里飘红,像四五月间的水蜜桃一般,牙齿洁白,嘴角有条非常淡的斑痕,只有微笑的时候才能看到,但这非但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反而平添了不一样的气质,她不仅漂亮,成绩也非常好,在高一才开学的那段时间里,她在我心里就如同圣女一般。后来换位了,她就坐在我的前面,两人很熟稔了整天吵吵闹闹,但她的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渐渐消失了,被学习压得日益憔悴,我见尤怜。
这个女孩就是诺诺。
在回寝室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关于诺诺,关于闻婷。在我们班,从高一开始,我和闻婷的名字,似乎总连在一起,每个人都说我喜欢闻婷。的确,闻婷符合我一切审美的要求,皮肤白皙,长发,简单的蝴蝶发卡,性格温柔内向,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几乎不和别人说话,一说话脸就红。但其实,闻婷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她的父母都在学校工作,家就在操场后面的员工楼上,看似柔弱的闻婷却很喜欢运动,上次校运动会,给我们班拿回了女子一百、二百、一千米三个第一,她做什么都是一板一眼,上课从来不走神不打瞌睡,腰永远都挺得直直的。下午上课,她绝对会在上课前十分钟过来,我每次都能看到她背着书包,每一步的距离几乎相同。
在我心里,闻婷是完美的,如同瓷娃娃一样。但是相对于完美,有时候缺点更让人可亲,因为完美你是无法与它对话的,就像我和闻婷就几乎没说过话一样,而真实你却能切切实实的听到它的心跳声。
在这样一个夜晚,诺诺的一笑一颦,她的烦恼和生气,她那幅超大的眼镜,都在我脑海里不停的盘旋,也许诺诺更值得去喜欢,如果太孤独的话。
回到寝室后,马军告诉我刚才有一个人找我,说是我以前的兄弟。我问人呢,马军说他在楼下呢你刚才没看见吗。我立马跑下楼,走出去,果然看见树下站了个人,走进一看,是强子,我初中混事时的拜把兄弟。
借着月光,我看见他的头发比原来更长了,也显得更加桀骜不驯。
“大少,过的咋样?”他嬉笑着递我根“王中王”。
“强子,你现在不错,抽这么好的烟,在十中那边还行吧!”
“爽呀,我和陈刚在那边混,就是咱们的天下,啥时过去玩,kao我。”他拍了拍腰中崭新的BP机。
“刚买的?”
“我还用买吗?”他神采飞扬地说:“前几天在三角公园玩,和一帮人干了一架,这,抢来的。我操他妈的,有一个更好,只可惜被我一脚踹碎了。”
对这些曾经令我热血沸腾的事,早在那次被铐进局子时就丧失了兴趣,感到很腻歪,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着。最后强子才说明了来意:“大少,有钱吗?借我点,我现在急用。”
我看着他,不禁苦笑:你他妈都混那么好了,还问我借钱,我哪里有钱。强子见我很为难,就讨好的说:“大少,我也知道你手头也紧,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乱搞搞出事了……”
“行行,你等我一下。”我摆摆手,咋说都是自己原来的兄弟,没钱也得借。
我跑上楼,好话说了半天,才从同寝的五个人手里借了400块钱,大家的钱都不多,都是吃饭的钱。我下去把钱给他,“只有这么多了,你好好的兄弟。”强子忙不迭的把钱装进口袋,“大少你放心,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手里一有钱,我立刻还你。”胸脯拍的梆梆响,但我心知肚明那钱大半打了水瓢,这王八蛋手里怎么能有剩钱,他估计是把谁的肚子给搞大了。
三.高一的时候,学校给每个班都配发了一个小书橱,就放在教室最后面,班里每人捐几本书,搞了一个小型图书馆,一开始管理还挺严格,但到最后,书都丢了,剩下的几本也都残破不堪,有人要是上厕所忘带卫生纸了还会撕两页。对于我们几个来说,有了书橱的最大作用,就是踢球变得很方便了,我们把足球球鞋球袜全塞在里面,到什么美术音乐物理化学实验计算机课等等,一律逃课到后面踢球。这样的一个副作用是班里经常充斥着一股臭袜子味,但老班也不管,说这味可以刺激人的味觉避免上课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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