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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我们这就去学里了。”
谢太太笑,“去吧。好生用功念书。”
三人又辞过两位姐姐,去了学里。
谢莫忧的话有些少,倒是谢太太道,“今天芍药院便收拾出来了,莫忧略停一日课,先搬过去吧。”
谢莫如瞧着谢莫忧魂不守舍、脸色憔悴的模样,想谢太太应该有些别个话教导谢莫忧,起身道,“祖母,我先去华章堂。”
待谢莫如走了,谢太太打发丫环下去,叫了谢莫忧在身边坐,问,“莫忧,你肯定觉着祖母不近人情吧?”
“我没有!”谢莫忧连忙否认,掉泪道,“祖母一直疼我。”
“那,你肯定恨莫如吧,恨她小题大作,因奴才一句话令宁姨娘至此?”
谢莫忧知道不能承认,可她就是摇头都不能,她何止是恨谢莫如,她恨不能生吃了谢莫如。
谢太太柔声道,“你是家里的二姑娘,今年十岁了,该懂的道理也都懂,再过几年,就该说婆家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以后不论给你说什么人家,嫁过去肯定是正室。你想一想,将来换你面对有奴才说姨娘的家是亲家,你做何想?”
谢太太的内宅智商还是很够用的,谢莫忧泪如雨下,悲伤难抑,轻声道,“祖母,姨娘毕竟是我亲娘。”
谢太太又问,“倘以后有庶子庶女,也这般对你说姨娘才是亲娘,你又做何想?”
谢莫忧顿时哭也不知道哭什么了,谢太太道,“我知道你好强,人好强不是坏事,可是,你这种怨愤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你想一想,宁姨娘未犯过失时,我待她如何?她有过失,理当受罚。你是女孩子,以后成亲嫁人,更得知道礼法的重要。一个家族,倘嫡庶都乱了,便是乱家的根本。你一直不喜欢你大姐姐,总想压她一头,女孩子掐尖好强也是有的,可你想一想,你们是一个父亲的亲姐妹,将来她好了,难道对你没有好处?还是说,她不好了,对你就有好处?”
“你姨娘做的事说的话,我早些是看在你们姐弟的面子上,才一忍再忍。这次,不只是那陈婆子胆大包天说错话,当初宁氏对你说方家满门全灭时,在她教导你,你大姐姐坏事才能衬出你的好来时,我就有心把你们挪出来了。”谢太太此话一出,谢莫忧脸都白了。
谢太太道,“方家如何,早有定论,莫如姓谢,咱们是一家子,她这般歹心歹意,我留她性命,已是顾及你们的脸面。”
谢莫忧见谢太太连这等事都知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谢太太道,“我知道,你一直恨自己庶出的身份,觉着没有嫡母与莫如,宁氏就能扶正,你就是嫡女了。莫忧,当初你父亲与嫡母,是陛下御赐亲事,这些,是宁氏在你父亲婚后写给他的诗信。”谢太太取出一个匣子给谢莫忧,冷声道,“她为妾,不是别人逼的,不是你父亲主动,是她一厢情愿!你今日庶出身份,是她为你选的,你要怪,也去怪她,当初因何不顾廉耻做下这等丑事!”
谢莫忧坐在祖母身畔,却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觉着,整个世界都崩了。
谢莫忧显然没什么抗压能力,当天晚上就病了,她搬家还没搬俐落,谢太太只得把她安置在西跨院就近照顾。
谢莫如听说后也没说什么。谢柏叫着谢莫如一道去探病,谢莫如道,“她能明白,我不去也没什么。她不明白,我去了她也只会以为我是过去看热闹的。”言下之意,去与不去都一样。
谢柏好奇的问谢莫如,“事事看得这样透,会不会觉着很无趣?”
谢莫如认真想想,回答,“也不会。”她又不是神仙,也不是一眼就能看透的,一样要思考,思考的过程比较有趣味。像这次,明显谢太太下了重药,谢莫忧受不了打击才病倒的。
谢柏便一个人去瞧了谢莫忧,顺便借走谢莫如这里的《万里行记》。
谢莫忧的病还没好俐落,谢太太已经寻来官媒张罗着给长子再寻一房良妾了。
良妾,正经人家出身,样貌要好,不能是庶出,最好读书识字懂得道理。这样苛刻的条件,当然,谢太太出的价钱也高,三千银子聘银。有这般手笔,官媒这里自然也不会白叫跑腿,待谢莫忧病好后半月,一位姓孙的妾室便被抬进了离牡丹院有些距离的丁香院。
谢家没摆酒,结了契书便罢。
孙姨娘十八岁,模样自不必说,性子瞧着也温柔,谢太太亲自相看的,还命心腹管事打听过了,家里落魄了,后母当家,娘家只有继母生得兄弟。
孙姨娘进门,原要给主母敬茶的,方氏素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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