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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却让我的逆鳞全部承担……失去最亲近的人,红狐哥哥和嫂子,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再失去最敬重的人,白果音和黑子,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失去最好的朋友,年小鱼和貔貅,短时间内,接二连三失去重要的人,从心灵到身体都是伤痕垒垒。而我,却在这时候□了她……黑子对她说对不起,那我是不是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了呢?
冥月搂着奇果果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这丫头依然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反应,冥月心中一惊:她该不是从此不想醒来了吧。
叫醒她?告诉她一切都有转机,告诉她我们这个劫已经度了……可是我要怎么面对她?可就算他们都转生,或者得到新生,那也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亲人了……
不叫醒她?以后她还能记得我吗?
冥月的眼泪大颗大颗滴在裹住奇果果的白色衣物上,带着鲜血的味道,是红色的,就像是把红眼里的血色清洗了出来一样,那双冰蓝的眼睛逐渐恢复了颜色,眼泪也开始澄清。欲火再也没有燎原的迹象,可心却开始冰凉,凉得呼吸间尽剩寒气。
她的快乐,我一直在扼杀她的快乐,从逆鳞到奇果果。也许,不记得我,才会重新快乐起来吧。冥月起身,做了个只对自己不利的决定,抱着奇果果带上小小黑,去了刖魔岭的不老泉。
那一天,从夕阳到朝阳,天空红艳,没有黑夜。少典城的红花,消融在这红光中,在这个不是春天的季节,有嫩绿的芽儿从黑土里长了出来。刖魔岭的白雾慢慢淡去,七彩幻果树在红光乍起的那一刻,瞬间枯萎,连同千寻谷里小木屋门前的那棵。
千寻谷的人们都在狂欢,却突然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白娑站在那棵枯树前,发呆,记不起这里是谁的居所。火月城的小黑暗自垂泪,却不知道为什么,大街上的人或兽或妖,全都茫然。老天爷收走了与他们有关的一切,包括记忆。
这世界只剩下妖幻族后山酒窖里那坛相思,独自散发着那令人怀念的味道。
初 遇
红狐出了火月城,朝着夕阳,漫无目的的往前。虽然已经决定要离开,可心里却隐隐作痛,现在却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就怕一回头,就再也没法往前走了。因为他知道,冥月就站在那棵最大的红杉顶上。
想起往生果的事,红狐心里就比较痛恨黑子,虽然黑子的话基本属实,但是明明白白的被老天爷摆了一道,心里的怨可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他始终无法面对冥月那样的眼神,若是没有往生果这回事就好了,那大家依然可以那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这些年大家生活在一起,精心打理火月城,这其中配合的默契,轻轻就超越了记忆中那么多年的日子。千年狐妖,在那长达千年的记忆中居然找不到一个像冥月这样的朋友,红狐自嘲,勾起嘴角笑了笑,翻身踏叶,御风出了森林。那身姿在晚霞中拉出一道红色残影,飘逸脱尘。御风,还是冥月教的,如今已经轻松掌握,驾驭随意。
狐妖都是随性的,谁会真的去在意那么多情爱的事。都说仙人不通情谊,特别是爱,其实妖精又何尝不是呢?当大家的生命得到无限延生,所有机能都被消耗到极致,爱情这种那么脆弱的东西,当然是最先被消耗掉的。能在短暂的人生重新体会一下情爱的美妙,对红狐来说,原本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什么种族什么性别,都是不需要在意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吃掉往生果的,却偏偏是一个必须要去在意这些的人呢?那个在冥域里一板一眼,永远生人勿近,等级分明,种族蔑视的王子,爱上他还是被他爱上都绝对是苦差,一点都不美妙!他对自己的好,也无非就是因为往生果,就算这在人界的这几十百把年能够小心的不让他知道那个真相,那也逃不脱终会回到冥域里去,那时候怎么去承载冥王的怒火?别说成仙了,到那时恐怕灰飞了都是幸运的。
这会儿天都黑了,不知不觉都已经跑过了沼泽,现在是不是该歇一歇了。想到这些,红狐叹气,摇摇头,停在一棵树下。
歪脖子垂柳,不知道已经活了多少年头,几根粗大的树枝横在水洼之上,柳叶儿密密实实的垂了下来,倒像是一镶了帘子的拱桥。野外到处都是野兽的气息,水洼里也泛着腥味,不知道里面有只什么怪物。红狐挑眉,看上了这个比较不错的休息之地。如今的他,已经不需要去害怕这些低等食物系列的野兽,这还多亏了冥月那把山妖的命珠。
不自觉就抬手摸了摸怀里还剩下的命珠,又想起冥月,红狐心里有点添堵,先知道真相的人果然是比较辛苦的。虽然明知道这种情爱对他来说是禁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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